婁小雅冷笑一聲,“還是處子之身嗎?哼,你到底還沒有墮落到這一步。”
她輕輕伸手一推,卿非‘玉’的身體便被斜飛而出,剛巧落在了軟榻之上。
婁小雅再輕輕一躍,一個欺身便將他壓在了身下。
墨黑柔軟的長髮一絲絲落在卿非‘玉’的臉上,有着不可思議的觸感。
兩個人離得如此近,能清晰的聞到對方身上傳來的幽香,還有清晰看到各自眼底深處的感情。
憎恨,還有一種能融化一切的原始吸引力,對於雙方來說都是。
“等待我這麼久,是不是就想着我這樣對待你,我親愛的王君。”
婁小雅言語冰冷,邪飛的單眼皮之中充滿邪惡的情感。
可是偏偏這樣充滿侵略意味的目光,略帶侮辱的動作,那個被男人們稱讚的雄主,修爲強大的卿非‘玉’卻眼神一陣閃亮,紫眸之中迸發的情感,幾乎能將婁小雅融化。
“是不是還想讓我親‘吻’你的‘脣’?”
婁小雅戲謔的笑,冰冷的指尖曖昧的,一遍遍描摹着卿非‘玉’的‘脣’。
“小雅,你還是一點也沒變。”
卿非‘玉’的眼底一片柔情,淺淡的地嘆,充滿了寵溺。
“你也沒變,還是有着這樣該死的美貌。”
被如此的柔情目光凝視,婁小雅忍不住低咒一聲,欺身而下,狠狠的咬上了卿非‘玉’的‘脣’。
這立即得到了卿非‘玉’火熱的迴應,兩人一致的地嘆一聲,彷彿這一‘吻’已經等了一個世紀那麼長,而現在終於得償所願。
內‘侍’一陣惶恐,卻又不敢尖叫,因爲他得到了他的陛下給予的原地待命的命令,所以他即便急得團團轉,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小雅這樣的稱呼,還能是哪個小雅!
當婁小雅拉下面巾時,內‘侍’便立即認了出來,那是曾經的太‘女’殿下。
那可是與陛下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人,爲什麼……爲什麼這樣兩個人一見面就,就能如此親熱的……
是這個世界太玄幻,還是自己‘花’了眼?
內‘侍’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
此時此刻,在龍宮的水晶球前,目睹這一切的藍兮墨也快要瘋了。
這個‘女’人,不是去報仇的嗎?
怎麼能夠一見面就,就滾到一起,這也算是報仇?
還有那個該死的卿非‘玉’,的確有着該死的,不輸給他的驚人美貌。
而且還該死的爲這個該死的婁小雅保持這處子之身!
藍兮墨不知道自己罵了多少句該死的,此時此刻他的心情,簡直只能用暴躁來形容。
這個‘女’人,怎麼可以在成爲他的緣定之人以後,竟敢跟別的男人做出親‘吻’這種動作來,而且,等等,現在找不到他們的蹤跡了。
海魂珠!
是海魂珠的隱身作用!
這個‘女’人,這個該死的‘女’人,難道從他這裡騙取到海魂珠,竟然是爲了完成這種隱蔽的。‘淫’。‘亂’愛好嗎?
藍兮墨詭異的有一種被戴了綠帽子的憤怒感,這讓他更加憤怒。
那種骯髒的,親‘吻’了別的男人的‘女’人,配不上他一根頭髮絲纔對。
他怎麼可能會在意她!不可能,絕壁不可能!
藍兮墨氣得七竅生煙,一眨眼便衝出龍宮,漂浮到了海面之中,再一閃身,便離開海面,朝着墨國王城飛去。
在這個‘女’人做出更可恥的事情前,他決定去殺了她。
在婁小雅啓動海魂珠的力量時,卿非‘玉’也同時開啓了金泰樓的暗道。
兩人一眨眼,便來到一座漆黑的地下城。
卿非‘玉’單手一揚起,大殿之中便點燃了兩排壁燈,映照得廳內一片朦朧的燈光。
在這種曖昧的光線之中,兩個人卻偏偏一點兒也不曖昧。
剛剛還火熱親‘吻’的兩人,這時候已經都是一片冰冷的面容,眼中也是沉靜如水。
“這麼多年,你在玄天劍派,過得還好嗎?”
此時的卿非‘玉’,更多的是一種親密的柔情,就像兄妹。
“除了一個不知所謂的晏絕塵,其餘都很好。”
婁小雅淡淡一笑,朝着廳中的一排黃絹鋪就的小軟塌上躺了過去,表情充滿懷念。
“翼國的那個月伊柔,據說成爲了你的輕敵?那可是天下第一美人也拿出來給你添堵,看起來,這些人還是沒有放過對回‘春’功的追尋。”
卿非‘玉’冷笑一聲,緩步走到婁小雅身邊,讓她的頭枕着他的‘腿’,手指輕柔的摩挲着她嫩滑的臉。
“這麼多年,難爲你了。”
婁小雅舒服的眯着眼,淡笑道:“讓你擔起一國重擔,也辛苦你了,這本該是我的責任。”
卿非‘玉’低聲一笑,“做一個國王的確很累,我每日每夜都盼着你出現,爲我分了這負擔,做一個悠閒富貴的王君,纔是我真正的歸宿。”
他說着一低頭,輕柔的親‘吻’上婁小雅的‘脣’。
‘脣’齒相依,又是一番濃情蜜意的親‘吻’,直到兩人都開始身體燥熱。
婁小雅終於跳起來,推開卿非‘玉’的懷抱,深呼吸一次,便已經一片清醒。
“談正事吧。”
卿非‘玉’畢竟是男人,想要收回‘欲’。望可沒那麼容易,無語的擡首望天,丟過去一踏‘玉’訣。
“這是這幾年陸續以不滿家暴爲由,潛入翼國和其他小國的間諜。”
接着又丟過來厚厚幾卷密卷。
“這是開展的策劃進度,以及各位間諜傳回來的資料。”
“恩。”
婁小雅低應了一聲,全副‘精’神便投入到卷宗之中。
她那微垂的眉眼,潔白的額,稍寬的下巴,在燈光的映襯之下,就如一尊神像,冷漠至極,在這種冷漠中又含着俯視蒼生的憐憫之意。
七年不見,她已經從小小稚童,長成如此風華絕代的美姿儀,真叫卿非‘玉’看幾遍也捨不得移開視線。
不過,這丫頭還是跟小時候一樣,什麼都藏在心裡,藏在眼底,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嗯?”
卿非‘玉’忽然面‘色’一緊,暗運玄功四處查探。
婁小雅卻淡淡道,“別管他,是來看戲的人。”
“看戲的人?”
卿非‘玉’微微詫異,當他看到自大廳一角緩緩現出身形的藍兮墨時,紫眸之中有着一片濃重的‘陰’影。
王見王,說的就是他們這樣兩個人的相遇。
雖然卿非‘玉’被人稱呼爲大陸四大美男之一,但若四個人真的相聚在一起,那麼另外三人,就一定只能淪爲陪襯,卿非‘玉’的容貌和氣度一定擁有着壓倒‘性’的優勢。
但是藍兮墨那帶着蠱‘惑’力的妖冶之美,與卿非‘玉’雍容華貴的容貌,幾乎不相伯仲,有着同樣驚人的吸引力。
兩個人微微對視幾眼,都有着驚訝之‘色’。
“怎麼?都被對方的美貌給驚呆了嗎?我是不是該爲你們讓出地方來?”
婁小雅頭也沒擡起來,可是說出話的卻讓兩個男人都爲之臉黑。
“哼,想不到墨國竟然在下這樣一盤大棋,竟然把天下人都瞞了下來。”連我也不例外!
藍兮墨單單爲沒有說出來的最後一點感到不爽,他可是無所不知的海妖之主,竟然被一個邊陲小國的‘陰’謀給欺騙了,簡直豈有此理。
“瞞過了你這樣通神的存在,真是抱歉呢。”
婁小雅一邊翻資料,一邊涼涼諷刺,她雖然才與藍兮墨見過一面,可是卻好像最懂得如何戳對方的心窩子。
“哼。”
藍兮墨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屑,但是心底卻氣得發悶。
“你是我的緣定之人,那就是我的‘女’人,所以,我不允許你與其他的男人牽牽扯扯,否則,我不但會殺了那個男人,同時也會殺了你。”
藍兮墨冷冷的標示了自己的屬地。
以他的修爲,卿非‘玉’和婁小雅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被挑戰了男‘性’尊嚴,卿非‘玉’的面‘色’有些發黑。
婁小雅卻低沉一笑,終於擡眸掃了一眼藍兮墨,“我的確是你的緣定之人,可是非‘玉’卻是我的未婚夫哦,你若是想當我的王夫,我不介意把你這樣的絕‘色’收爲後宮。”
“王夫?”
藍兮墨差點沒氣死,也差點沒被自己的唾沫淹死,他甚至覺得自己幻聽了。
卿非‘玉’似笑非笑的望着他,搖了搖頭,暗道可憐。
“你確定,這是對我說話,‘女’人!”藍兮墨欺身到了婁小雅面前,氣勢全開。
他已經是神級高手,這種氣勢,又如何是婁小雅這種修爲能夠抵擋的。
可奇怪的是,預期的瑟瑟發抖沒有出現,婁小雅不過面‘色’白了白,便淡笑着深處兩根手指頭,緩緩一戳,把藍兮墨的身子推到一邊,“沒用的,你知道爲何整個大陸都要與我墨國王室爲難嗎?那是因爲我們婁家有着神的血液,而我,不但從母親哪裡傳承到了這神之血脈,還從父親那裡傳承了天狐之血脈,所以,我不懼任何氣勢‘逼’迫,不管你修爲多麼高深,在這種血脈之力面前都無濟於事。”
她的話讓藍兮墨靜默了一會,接着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深藍‘色’的眼眸微微‘露’出幾許驚訝之‘色’,“你,你竟然是那個傳說之中有着神緣的人類?”
“不錯。”
啪的一聲闔上手中的資料,婁小雅微微閉目,似乎正在腦中整理。
“所以,我必須得到那流傳千古的回‘春’功第四卷,我們婁家只有前三卷罷了。”
藍兮墨微微一皺眉,“這第四卷,是在大陸最中心,神之領域中被大陣封鎖千萬年的絕域之中?”
“不錯。”婁小雅回答極爲乾脆,完全不懼藍兮墨去把這通神的卷宗奪走,因爲那片絕域至今無人能夠生還,歷來神級高手葬送於此的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