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場外之人這下子卻都替何青青擔心起來,這要換做自己絕對沒法抵擋啊。
快,快認輸吧!別拼了!
衆人無言默喊!
幾乎無處可逃,但也只是幾乎!無論那乾天戟是的多麼出神入化,打殘了無數何青青的殘影,可是場中卻無人倒下,也沒有傳來絲毫痛呼之聲。
還是沒有打到嗎?真的太強了!這下子,看你這隻猛虎還能使出什麼手段來!
“烈焰遍地!”猛虎林不愧是猛虎之稱號,見乾天戟不湊效,他這次雙手急點,瘋狂調動靈力,一個堪比築基期修爲的術法便狂卷而出。
“砰!”濃烈火焰帶着驚人的熱力,在整個擂臺上燃燒起來,火苗如收割生命的死神,逐漸往上加深,足足燃燒了半米那麼高。
“去死吧!賤丫頭!哈哈哈哈!”猛虎林大笑起來,有了如此火焰,一個不能御空飛行的人,一定必死無疑。
……唉,完了!場外的弟子不由有些哀痛之聲。
“去死的應該是你吧!”
就在衆人不無惋惜的時候,一個清冷的聲音卻適時響起。
下一刻,但見火焰如‘潮’水般湮滅,而那乾天戟也重重的掉在了場中央,猛虎林卻如呆滯一般站在擂臺一角,他的臉上帶着一種極爲奇怪的表情,彷彿忽然被人一刀劈爲兩半一樣,詭異痛苦至極!
除了另外還在打鬥的幾個擂臺,此時滿場之人都寂靜下來,目瞪口呆的瞧着這不可思議的畫面。
剛剛,那個‘女’孩是怎麼出手的,還是沒看到,又沒看到!
她難道是鬼嗎?能輕飄飄的藏起身形來。
抑或她的修爲極其驚人,已能使用隱身術,那可是築基期修爲以上之人才可以達成的啊。
區區煉氣一層天修爲,她到底拿什麼做到的!
“噝!”
“噝噝!”
在這滿場寂靜中,猛虎林頸子上一股又一股血跡噴涌的聲音是如此清晰,清晰到每個人耳朵陣陣發疼,牙關也跟着發酸,脖子更是陣陣發涼!
一樣的手法,又是一劍割開頸子!
她到底是對割人脖子多又興趣啊,每次都來這一招,還次次得手。
若是不幸與她比鬥,是不是事先得在頸子出設置重重防禦法器呢!衆人紛紛腹誹不已。
“他已經輸了,再不救治,會死的!”何青青對着微微發怔的裁判淡淡道,瑩然如‘玉’的容顏如清水之蓮,極美極柔,就連嗓音也是柔柔的,可是在聽者來說,卻忍不住陣陣發寒。
這種柔美,他們真的消受不起啊!
“甲,甲字號擂臺第一場,44號勝!”裁判的聲音仍然帶着些許不可置信,沒辦法,他是執法堂弟子,修爲才煉氣八層天,根本無法看清何青青什麼時候出手的。
這一次,何青青走下擂臺的時候,人羣中自動給她留的路更寬了。
煉氣一層天秒掉煉氣九層天的怪物,誰都害怕!
不說別的,就連來觀看的十來個內‘門’弟子,此時也都對她紛紛側目,到處‘交’頭接耳打聽她的出處身世等!
何仙兒站在高臺之上,臉‘色’陣陣青白,她不會忘記,何青青走到小道前,回頭一笑時無聲的話語。
“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哦!”
就像何青青看得懂她的惡意一樣,她對何青青的話也只是看着‘脣’語便已經明白。
說真的,如果不論法寶威力的話,何仙兒如今煉氣四層天修爲,對着這個猛虎林,她也沒有任何勝算。
不過還好,最近隱隱有突破到煉氣五層天的感覺了,只要再吞幾枚上品增靈丹再嚴加修煉即可。
反正,去銀仙秘境,她本就是內定人員,根本就無須去參加什麼比鬥。
她的地位擺在那裡,根本無人敢置喙!
哼,何青青取得了銀仙秘境也好,到時候在秘境里人不知鬼不覺‘弄’死她,誰也不知道,也省得留下來礙眼!
看完這場比鬥,何仙兒已經一刻也不願意等,一定要‘弄’死何青青不可。
她心中有一個隱憂,如果,如果讓何青青繼續成長下去的話,也許就,再也沒機會‘弄’死她了!
“聽說你割斷了兩個‘藥’童的頸子?”白迎風斜靠在青翅軟藤條編就的藤椅上,懶洋洋的發問。
陽光暖融融的照耀在他單薄的身子上,顯得像一種恩賜般的呵護,令人嫉妒的閒散!
何青青淡淡瞥他一眼,就恨恨的移開視線。
這種慵懶悠閒的狀態,本該最適合她的!秦令儀這個該死的賤人,剝奪了她多少美好的享受時光!
何青青面‘色’‘陰’沉的擺‘弄’着手中的靈草,冷冷道:“只是放了一點血而已,誰說我割斷他們脖子了,流言總是如此誇大其詞!”
“喲,這還不高興呢。”白迎風的聲音高低‘交’錯,就像在唱小曲兒,“我說,丫頭,你就不能換個地方割,聽說現在有人背後偷偷叫你什麼‘嗜血‘藥’童’、‘斷頸‘女’仙’之類,聽起來實在讓人‘毛’骨悚然哪!”
“哼,那下次刺心好了。”何青青面‘色’很不好的冷哼,還沒殺人呢,就被傳得跟魔修似的,看來某人正在背後不遺餘力的詆譭自己呢,無聊!
“挖心‘女’修!那就更不好聽了!”白迎風笑嘻嘻的接話頭,不怕把何青青氣死。
“那就斷人丹田好了!哼!”何青青果然面‘色’更加‘陰’鬱,‘陰’狠狠的咬牙說道。
“這就更不好了,廢丹‘女’魔這樣的稱號恐怕都會傳出來吧!”白迎風悶笑出聲,他是再沒有想到,除了煉丹什麼都不在乎的何青青,竟然會如此在意名聲,這倒有趣得很。
“誰傳滅了誰!哼!”何青青處理好靈草,丟下一句狠話,轉身就進了丹房。
“哎呀,哎呀,好凶狠的表情呢!”白迎風哼哼的笑,“誰傳就滅了誰的話,那得死多少人唷,小丫頭,就是不善良啊。”
“誰不善良了?你又在做什麼好人之嘆!”‘門’外卻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聲止,人已進來。白衣勝雪,容顏如‘玉’,笑容亦如‘玉’,可不就是梨‘花’公子溫別意麼!“稀客,稀客,什麼風把溫大堂主吹來了!”白迎風仍舊懶洋洋的躺着打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