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要糾纏過去的事情?”
柏沉堯的聲音,透着幾分冷意。
努力控制着情緒的穆甜甜,覺得體內的憤怒就像是被吹的太鼓太漲的氣球,最終承受不住那種壓力,砰的一聲,爆發了。
“柏沉堯,我只是想要弄出請到底是怎麼回事而已!”
“是,在你看來,我們現在在一起,纔是最好的!”
“那誰來告訴我,我和你的離婚證是怎麼回事,和沈天成結婚又是怎麼回事?”
“你是爲了救我才和我離婚,可爲什麼不想想我願不願意和你離婚來活着?”
“你憑什麼決定我的一切,憑什麼將我當成傻子一樣丟來丟去,在你眼裡,我到底是什麼?”
“從前我覺得在你面前,我就是你養的一條寵物狗,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可經過結婚離婚結婚的事情,我忽然發現……我或許連寵物狗都不如,寵物狗至少還能有自己的思想,而就丟給誰!”
不說穆甜甜還不覺得委屈,至少心底委屈,但是努力壓抑着,不覺得那麼明顯,好好控制情緒,還是可以忍受。
但現在衝着柏沉堯吼出來,穆甜甜感覺在被離婚的日子和沈天成的相處被沈天成吃豆腐,那時候的小心翼翼和惶恐不安,在這一刻都化爲了一種名爲憤怒和暴躁的情緒,衝着她的腦海。
甚至忘了面前的人是柏沉堯,是她幾乎丟了性命也要見到的柏沉堯,是支持着她走到現在的信念。
腦中閃過沈天成吻着她的情景,穆甜甜看着面色冷沉的柏沉堯,忽然冒出一種扭曲而又瘋狂的想法。
“柏沉堯,你知道被離婚之後,在和沈天成結婚之後,我和他是怎樣相處的嗎?”
“和你,我們曾經是夫妻,和他,我們也是夫妻!”
“穆甜甜!”
柏沉堯的耐心,在聽到穆甜甜越來越放肆的話後,明顯已經耗盡。
穆甜甜惡向膽邊生,憑什麼她氣的要瘋了要神經質了,而柏沉堯依然能夠保持着淡漠的神色,一派雲淡風輕?
聽着柏沉堯冷厲的聲音,還有凌厲的眼神,穆甜甜粉嫩的脣,輕輕勾起,笑容非常囂張放肆。
與以往她的乖巧柔順相比,現在的穆甜甜完全屬於那種徹底放開所有,似乎不管不顧,能夠豁出去一切的主。
好像,在瞬間長了一根反骨。
憋屈和委屈,在這一刻充斥着穆甜甜的心臟,佔據着她的腦海,一直以來保持着的冷靜,在柏沉堯那低沉帶着警告意味的一聲穆甜甜中,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刻的穆甜甜,反骨天成,冷靜不再。
“你叫我穆甜甜,你知道沈天成叫我什麼?”
漆黑的瞳孔中,帶着幾分冷笑幾分嘲弄,甚至還有咄咄逼人和絲絲涼意。
“他叫我小甜心!”
穆甜甜如果細看,會發現在她開始爆發的時候,神色淡漠的柏沉堯,眼底的眸光就變得格外深邃,透着一絲寒氣。
隨着她的話,那絲寒氣就像是寒冬裡的雪花,下的越來越多,堆積的越來越厚,到了最後,變成了雪花堆,再一點點凝結成了一層厚厚的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