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甜甜並沒有在意稱呼的問題，而且黃蕊馨是她的家教老師，她喊一聲黃老師也理所當然。
至於別的麼……
她暫時真的沒多想，只想着好好讀書，爭取考試時，能一次通過。
至於黃蕊馨，她本就比較小心謹慎，見顧甜甜依然喊她黃老師，想着顧甜甜應該依然想着保持着距離。
沒有期望，也就沒有失望。
兩人一個認認真真教課，一個認認真真學習，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等一個小時候，顧甜甜笑着送黃蕊馨到了客廳門口。
快到中午了，顧甜甜給奶奶打了個電話，說了下午還有課，中午不回去吃飯了。
來回折騰，還不如等下午兩節課上完之後，再一道回去。
中午在這邊吃了飯，還能睡個午覺。
顧甜甜剛掛電話，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進來。
“您好，我是顧甜甜，請問您是哪位？”
電話那頭，程俊楠坐在辦公室裡，手裡還拿着一份文件，注意力卻在電話上。
“甜甜，我是程俊楠。”
“程總？”
不知道程俊楠爲什麼給她打電話，顧甜甜微微皺眉，一邊往客廳沙發走，一邊疑惑詢問。
“程總找我有事？”
柏沉堯既然說讓慄木去給她辦理辭職手續，顧甜甜毫不懷疑她不可能不能離職。
“沒事不能找你？”
電話那頭，傳來程俊楠溫柔悅耳的聲音。
不得不說，程俊楠的聲音，是真的好聽。
溫柔，清雅，像是潺潺流水，能一點點從耳朵竄進心房，讓人覺得無比舒服，愜意。
想着程俊楠以往的面具，顧甜甜皺了皺眉，快速將心底亂七八糟的想法拋開。
“程總，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掛了。”
“等等，甜甜。”
程俊楠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不過語速卻快了幾分。
“我想知道，你爲什麼會忽然辭職？是有什麼原因嗎？”
顧甜甜皺着眉頭，快速回話。
“程總，我還想繼續考研，所以選擇了辭職。”
這個理由，足夠充分。
如果不是看在程俊楠幫過她，她根本不會跟他說這個。
電話那頭，程俊楠溫潤秀雅的臉上劃過幾分淡淡的笑容，手指輕輕摩挲着文件夾，聲音依然溫柔悅耳。
“原來是這樣，其實這樣也挺好，你現在還年輕，像你這個年紀的女孩兒，確實該好好學習，充實自己。”
沒想到程俊楠會這麼說，顧甜甜一時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之前看到你資料的時候，我還在想，這個年紀的女孩兒，一般還在大學裡唸書，而你已經畢業，查了之後才知道原來你跳過級。想來，一定非常聰明。”
莫名其妙地誇她，顧甜甜有些弄不明白。
“程總，您到底想說什麼？”
電話那頭，傳來程俊楠輕輕的笑聲。
笑聲和他的聲音一樣好聽，溫溫柔柔，像是春日輕輕拂過臉頰的微風，溫柔中透着暖意。
“只是想問問你，看看你爲什麼要辭職。”
不等顧甜甜說話，程俊楠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