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搶我的書,做習題呢!”,她可不怕他那張黑臉,仰着小腦袋瞪着他,氣呼呼地說道。舒榒駑襻凌北寒一手搭在她的椅背上,一手拿着她的書,她伸着小手想搶,他擡高。
那張俊臉轉向她,犀利的眸子睇着她,“有什麼習題不會?”,他幽幽地問道。
“解決了!我問沈老師的!”,鬱子悅愛理不睬地回答,這個莫名其妙的老男人!
“還要請人吃飯?”,凌北寒又酸酸地問道,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樣子,怎麼感覺就容易被人勾去呢!
“是啊!說好今晚放學就請他的!”,點着小腦袋,對他一本正經地說道,凌北寒的臉色又鐵青了起來!
“我不準!”,他低聲道,那個眼鏡男也真是,明知道她結婚了,竟然還答應!凌北寒心裡的酸意發酵,鐵青着臉看着她。
“凌北寒!你憑什麼不準?!我愛請誰請誰,關你什麼事情啊?!再說了,你不也請夏靜初喝咖啡的麼?!”,鬱子悅那雙大眼睛死瞪着他,對他氣憤道。
張牙舞爪的樣子着實像只小野貓。
凌北寒心裡這下又樂了,想必她還惦記着那天她看着他和夏靜初在咖啡廳的一幕呢,非但沒生氣,心裡反而多了幾分得意,她在乎他的,不像半個月前把他推給夏靜初那時候的狀態了。
“以前巴不得我和夏靜初在一起,現在呢?”,會不會像他想得那樣,對他,她已經開始慢慢地上心了?
提起夏靜初,鬱子悅心裡的那根刺動了動,悶疼了下,雙眸有些黯然,“我不知道,反正你不準給我戴綠帽子!你讓我戴一頂,我讓你戴十頂!”,鬱子悅一把揪住他的襯衫衣領,對他霸道地說道。
凌北寒卻無奈地笑了,“我跟她那天是工作,在醫院那天也是偶遇。”,他捏了捏她的小臉,解釋道。
“工作?那我跟沈老師還是學習呢!”,鬱子悅半信不信地說道,他能和夏靜初有什麼工作關係?他不就是個軍人麼?!
“那個姓沈的對你有意思!”,凌北寒嚴肅道。
“那夏靜初她還愛着你呢!”,鬱子悅揚聲反駁,說出口又覺得心裡酸酸的。
果然,凌北寒的眸子一黯,閃過一絲鬱子悅難以明白的複雜,“那是她的事,我說過不會背叛你就一定做到!”,他沉聲道。
過去了,終究過去了。
“那,你說的哦,你要是敢背叛我,我閹了你!”,鬱子悅小手豎起剪刀的姿勢,氣憤地說道,凌北寒笑着點頭。
“那你更不準和別的男人……明白麼?”,凌北寒沉聲道,誰知,話音才落下,鬱子悅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着屏幕上的來電,鬱子悅心裡一顫,轉首看向凌北寒,只見他的臉色又垮了下來,“接不接啊?”,她小聲問道。
凌北寒心裡一陣不悅,但還是將手機拿起,丟給了她,他大度地走出了書房。
是厲慕凡的來電……
“喂——”,聽着聽筒裡傳來的厲慕凡的喘息聲,鬱子悅淡淡地開口。
“前兩天昏迷,醒來已經過了元旦了……想跟你說,新年快樂……”,厲慕凡的聲音有些憔悴,每字每句彷彿都透露着淡淡的感傷。
凌北寒站在窗口,大口大口地抽菸,努力不去想她跟厲慕凡說了些什麼,或者她現在對厲慕凡的感受,可他發現,在面對感情時,他其實並沒有一個真正的軍人該擁有的大度,寬廣的胸懷。
那是他的妻子,他和普通人一樣,會吃醋,會嫉妒,會抓狂。
聽着厲慕凡憔悴的聲音,鬱子悅嘴角扯起苦澀的笑,心裡其實還是有些不捨的,就算對他沒有了她所認爲的愛情,但,那也是陪着她從小打鬧,胡鬧到大的兄弟,亦或是朋友。
她對厲慕凡不可能像對待陌生人一樣。
“嗯,新年快樂!厲慕凡,你要努力養病!不要讓阿姨擔心!”,她振作精神,對着話筒鼓勵道。
“那你呢?擔心我嗎?”,厲慕凡還是問出了口,心口一陣刺痛,她呢?現在和她的丈夫在一起嗎?就真的不想他了嗎?!
鬱子悅被他問的,沒法回答,“厲慕凡,我擔心你,像朋友一樣的擔心!我們現在都不是小孩子了,我現在是別人的妻子——”
“鬱子悅!你知不知道這句話對我來說就是一把刀,你很殘忍!真的很殘忍!咳咳——咳——”,厲慕凡在電話裡激動地吼道,然後劇烈地咳嗽。
“厲慕凡!”
“嘟嘟——”
通話已經中斷,她呆愣着,坐在那,心口一陣陣地翻攪。
忘掉我吧……總會有人給你你想要的愛的……
鬱子悅在心裡呆呆地說道。
她不知道,每次她說她已經結婚了,嫁人了,對厲慕凡來說,真的猶如一把尖刀,凌遲着他的心臟。厲慕凡恨自己和她賭氣,恨自己沒有早點對她表白,很自己愛她的方式!
更心痛的是,她真的嫁人了。
鬱子悅從書房出來,看着凌北寒站在窗口吞雲吐霧,呼了口氣,在看到窗外飄落的雪花時,她忽然眼前一亮,“下雪啦?!”,她興奮地跑了過去,挽住了他的胳膊。
凌北寒擰滅菸頭,看着她一臉興奮的樣子,嘴角揚了揚,“出去吃飯吧!”,看了看時間,都快十二點了,他說道。
“嗯!”,她興奮地說道,被凌北寒拉着去穿衣服,裹得嚴嚴實實地纔出門。
“凌北寒!你喜不喜歡下雪?”,坐在他寬敞的車裡,鬱子悅看着那小區裡,有些小朋友在收集堆積着的少量白雪,他問道。
凌北寒的眸子微沉,腦子裡不禁浮現起小時候下雪天和陸啓正一夥人打雪仗的情景,也正是有年,他手裡的血球打中了一個小女孩……
“阿寒,你把人小妹妹砸傷了,要負責哦!”
“負責就負責唄!”
他就是那樣跟夏靜初認識的,他們家是外地人,就住在軍區大院外的一間小破出租房裡……
“喂,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啊?”,鬱子悅看着出神的凌北寒,那張側臉上似乎籠罩着一層淡淡的傷感,她問道。
凌北寒回神,看了她一眼,伸手撓了撓她的後腦勺,“小時候喜歡,現在下雪很討人厭,你看這路上堵的!”,他一語雙關地說道。
我們一生中,不同的階段會遇到不同的人,那些過去你認爲喜歡的人,現在,或許已經沒了那種喜歡的感覺了。
他對夏靜初也如此。13760763
幽俊利利。“是哦!堵這麼長的隊!”,鬱子悅看着窗外,拿着手機不停地拍,雙眸也在觀察是什麼原因堵車的,哪來的這麼長隊?是因爲過節嗎?記者的職業素養就應該這樣慢慢地被培養起來。
兩人十二點多才到達一家西餐廳,鬱子悅特意選擇一個靠窗的位置,這樣可以看窗外的飛雪。vjnn。
印象中,這是和凌北寒第二次吃西餐,餐廳環境優雅,高檔,很安靜。倒真給她一種在談戀愛的感覺,不像之前,站在外面,用一種羨慕的眼光看着裡面吃飯的情侶。
在他們進門的時候,夏靜初就看到了,此刻,她正坐在他們斜對面很遠的距離,她的對面坐着一位手上戴着好幾顆金戒指,舉手投足間散發着暴發戶氣質的中年男人。
在看看斜對面窗邊坐着的,那舉手投足間散發着不俗貴氣,嘴角揚着紳士的笑的凌北寒,她心裡涌起一股酸意來。
他的對面坐着的正是鬱子悅,他的妻子。
心如刀割,那個位置本該屬於她的啊!
她剛剛看着窗外的飛雪,還想起了他,沒想到這會兒竟真的遇見了!
看着他和鬱子悅坐在那有說有笑甜蜜恩愛的樣子,她心裡更是一陣翻攪,雙手死死地握着刀叉。
“夏律師,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對面的暴發戶看着夏靜初出神,佈滿地說道,擡腕看了看手上的金色手錶。
夏靜初回神,嘴角扯起一抹不屑的笑,“金先生,這個案子我接不了!”,她話鋒一轉,對着對面的男人笑着說道,語氣那樣堅決。
剛剛還向他保證一定會打得贏的,現在竟然說接不了,男人火了!一臉的漲紅!
“你,你什麼意思?!”,男人吼了一聲,丟下刀叉,站起身。這次聲音很大,幾乎全餐廳的人都聽得到。
客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爲這麼優雅浪漫的環境被這麼一個粗鄙的男人破壞而不滿。
夏靜初此時也站起身子,“金先生請你冷靜點,這個案子我真不能接——”她臉上的表情變得無辜,對那男人說道。
“去你媽的賤人!”
“啊——”
那男人拿起紅酒杯,就朝着她臉上潑去!全場一片譁然,夏靜初也尖叫一聲,這時,一道高大的身影正朝着他們走去。
“出爾反爾的賤女人!有什麼了不起!”,那男人揚手又要朝着夏靜初的臉上扇去,剛要動手,一隻鐵臂伸過,男人的手腕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攫住!
夏靜初一臉狼狽地看着凌北寒,雙眸盛滿了委屈,鬱子悅見狀,也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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