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之後,是一條通道。
培風沿着通道一直走,來到了一個圓形的廣場。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廣場中央,突然!只聽“咔─咔─”幾聲,廣場下方升起一個個的木人。
培風仔細看去,這些木人竟然都是築基初期的修爲,總共有二十多個。
還沒等培風有什麼動作,那些木人便一起朝他衝來。
培風不敢怠慢,連忙運轉自在天魔掌,向身邊的一個木人拍去。
但很快,培風就發現了不一樣!
這不是普通的築基初期木人,它們的身體素質,堪比築基巔峰。
更驚奇的是這些木人還會使用功法,有的滑得像只泥鰍;有的反而力大無比;還有的木人堅若磐石,培風都無法將其撼動。
而且這些功法都不差,絲毫不弱於培風的無恨天罡腿。
培風明白了,這挑戰是爲上界天才設計的。
而上界的築基初期,便相當於下界的築基巔峰。
所以他面前的對手並不是築基初期,而是一羣築基巔峰的高手,而且還是修煉了頂級功法的高手。
由於敵人很強大,培風並沒有急着攻擊。
他先利用無恨天罡步的優勢,和這些木人周旋,觀察這些木人的弱點。
一會兒之後,培風已經將這些木人所會的功法摸透了。
然後他立即向防禦力最弱的幾個木人靠去。
自在天魔掌!
培風沒有猶豫,全力一掌拍出,那木人便應聲倒地,散落成一地碎片。
可還沒等培風高興,那碎片竟然緩緩拼接起來,又重新組成一個木人。
那木人活動了下關節,便以更快的速度向培風衝去。
這時,上空緩緩的傳來浩乾的聲音:“這關考驗的是你對功法的領悟程度,若是你領悟不到家,就算將木人擊碎,那木人也會重新拼接起來。”
培風不禁疑惑的思索道:“領悟不到家?這是什麼意思?”
要知道,築基期的功法更偏向於鍛體,不會很深奧。
所以會就是會,不會便是不會,根本沒有小成大成之說。
而自在天魔掌和無恨天罡腿,培風早已爛熟於心,信手拈來,那領悟不到家又是怎麼回事?
培風沒有再去攻擊木人,而是在識海中一遍又一遍的演練自在天魔掌。
漸漸的,培風好像發現他的自在天魔掌中缺少了什麼,但是少了什麼他也說不上來。
眼看培風的步伐越來越凌亂,他所負的傷也越來做多。但他還是沒有出手,只是運轉無恨天罡步來躲避木人的攻擊。
現在就看他是先倒下,還是先將自在天魔掌的奧妙所領悟。
突然,培風感到後心一陣疼痛,口吐鮮血,向前倒去。
他轉身看去,只見一個木人緩緩收拳,站在他的後方。
那木人將他擊倒後,沒有給培風喘息的機會,立即向他攻來。
由於距離太近,而且培風已經被擊倒在了地上,他根本來不及躲閃,反手就是一掌向木人拍去。
這一掌,他忘記了時間,忘記了生死,忘記了一切。
將他的所有都押在了這一掌上。
突然,培風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隱約的記起魔神對他說過的話:“捨身忘死,一往無前,這樣才能和自己的功法心意相通。”
培風恍然大悟,默唸道:“自在天魔掌!捨身忘死,一往無前!”
只見,培風的掌上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那木人被培風一掌拍成碎片,再也沒了動彈。
“哈哈哈!”培風大笑道:“我明白了,原來是是缺少了氣勢。那無恨天罡腿缺少了什麼氣勢呢?”
雖然眼下的危機已經解決了,但培風打算趁熱打鐵,將無恨天罡腿的氣勢也領悟出來。
培風心中暗暗思忖道:“無恨自無怨,無怨自無悔!我明白了,是缺少了灑脫無悔的氣勢。”
說完,培風的身形突然加快,整個人宛如風一般飄渺。
無恨天罡腿!
培風一腿掃出,這一腿在速度的加持加下變得勢大力沉。
那幾個木人被擊中後,便散落成一地,沒了動靜。
一會兒的功夫,培風的身邊便散落了一地的木片。
浩乾一臉欣慰的走到培風身邊,說道:“嗯,不錯!勉強算個魔族天才。”
培風知道,浩乾說的是實話。
他通過的關卡只是最簡單的,而且還非常狼狽。
有些天才可以在築基初期就挑戰築基後期的關卡,甚至還非常輕鬆。
所以培風並沒有得意什麼,恭敬的說道:“培風會繼續努力的。”
浩乾見培風並沒有自滿,便滿意的點點頭說到:“嗯,跟我來吧。”
沒走多久,浩乾便將培風帶到一血池邊上,說道:“我這裡有衆多獎勵,但最適合你的只有這血池。”
“哦?”培風若有所思的說道:“難道這魔血池?”
培風之前就在魔族史書上看到過魔血池。
這血池裡的血液是由一滴魔神精血,再加上衆多天材地寶煉製而成,是專門用來給魔族天才提升體質的。
培風雖然體質不錯,但依舊比頂尖天才差了不少。
所以,這魔血池確實是最適合培風的獎勵。
浩乾點點頭道:“這確實是魔血池!你既然知道魔血池,那也應該知道它的功效。不過我要提醒你一點,你的體質並不出色,如果你進入魔血池將要承受巨大的痛苦。”
培風是這三萬年來,唯一一個從封印中闖出來的人,其意志力是何等堅定。
而且他的身體還經過魔神改造,若是他都承受不了這個痛苦,那下界也無人能承受。
培風堅定的看向浩乾,說道:“前輩,我承受得住!”
浩乾點點頭,然後一揮手,培風便出現在血池中間的柱子上。
培風向四周看去,這魔血池是碗狀的。
而血池的中央是一根根高低不齊的柱子,應該是用來修煉的地方。
由於血池內剩下的血液已經不多了,培風便向下方的柱子跳去。
“啊!”
就在培風跳進血池的一瞬間,他的雙腿便如針扎般疼痛,而且這股疼痛直刺入骨髓。
培風疼得額頭上直冒冷汗,大口的喘着氣。
他休息了一會,等適應之後,便緊咬牙關,緩緩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