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靄急得渾身冒汗,可凌羽葵一把抓住她,驚恐的喊起來:“什麼?你說我大表哥就是我老公?”
“是啊!”白靄開始害怕了,因爲凌羽葵抓住她的動作力道有點大,拽得她很疼。
“怎麼會這樣?如果我老公就是我表哥的話,那我們豈不是亂倫了?這樣能辦結婚證嗎?不會犯罪了被抓起來嗎?”
白靄回答不上那麼多問題,只能警惕的看着她:“小葵,你才昏迷醒來,不要問那麼多,好不好?”
“不行啊!你不是我媽媽麼?你爲什麼不給我回答問題?”
白靄受不了這種死纏爛打,只好微笑着說:“你現在最主要的是休息。”
凌羽葵明顯感覺到這個自稱是她媽媽的女人對她沒什麼耐心。
她有點不開心的放開她,然後拉過牀旁邊的椅子坐下。
白靄剛以爲自己得救了,只聽凌羽葵又傲嬌的問起來。
“你說你是我媽媽?”
“嗯,是的。”
“你是生母?那我還有個養母?”
“嗯,沒錯。”
凌羽葵的表情垮了下去:“那真是奇怪了,你都沒有死,爲什麼我會被別人收養?你能告訴我你爲什麼要拋棄我嗎?”
白靄愣住,完全回答不上來。
現在的問題比剛纔還要難幾百倍,特別是這種需要她挑撥離間的話題。
“這件事說來話長,而且涉及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我不確定要不要和你說。”
凌羽葵不滿的撇了下脣,她真是討厭這種說話說半截,故意吊胃口的感覺。
她這個媽媽怎麼說話那麼不爽快啊?
“不好說嗎?那就別說了!回頭我去問封澈就好!”
聽到這話,白靄氣的差點罵出來!
她下的套這小丫頭根本不往裡面鑽,實在是太讓人不爽了。
“啊~~別!小葵你還是不要去問了,你知道那些東西后會非常傷心的,還是讓我來告訴你吧!”
凌羽葵心想,既然她聽了會傷心,爲什麼還要告訴她?
難道這個女人說和封澈說是不一樣的嗎?
“那你說吧。”
凌羽葵決定先聽聽看。
白靄趕快拉着過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一臉心痛的解釋:“是這樣的,十五年前我和你爸爸差點被封家人陷害出車禍死了,大家都以爲你成了孤兒,所以他們收養你,爲的是掩蓋真相。結果我們活了下來。”
“那你爲什麼過了十五年纔來找我?爲什麼不找警察把封家人抓起來?”
“我們找過了,可是沒有用,封家家大業大,有權有勢,我們根本惹不起!”
“是這樣嗎?”
凌羽葵總覺得這個女人在撒謊。
因爲有很多個叫人疑惑的地方。
不管是從邏輯還是從情理上都說不過去。
但凌羽葵不打算直接拆穿這個女人。
因爲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所以不能肯定她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小葵,真的是這樣的,我現在回來找你,就是不想你繼續留在封家受盡欺負。”
“好的,我明白了。”
凌羽葵點點頭,那模樣就像是在聽下屬彙報工作的領導似的。
“小葵,你願意回到我身邊來嗎?離開封家。”
白靄擺出個好媽媽的模樣:“雖然我們沒在一起,但這十五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我想從現在開始補償你,我想盡到一個做媽媽的人該盡的責任,你能原諒我嗎?”
看到女人的眼睛閃閃的,淚水已經在裡面打轉。
凌羽葵居然沒有絲毫的動容。
她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個冷血動物,居然會對着個自稱是她媽媽的人毫無感覺。
見凌羽葵愣着不說話,白靄的眼淚掉了出來,然後哀嚎道:“小葵!難道你不想回到我身邊來嗎?”
凌羽葵不知道該不該拒絕她,故意裝作不舒服而捂住腦袋。
“救命啊!我的頭好疼!你快幫我叫醫生!”
白靄的表情頓時僵住了。
“啊~媽媽!你愣着幹嘛,快點叫醫生,我好疼,要疼死了!”
凌羽葵演的比她還誇張,搞得白靄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她知道,她來這裡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知道的!
“我幫你叫醫生,小葵,你先躺着休息休息!”
白靄心想,只能趁着這個機會先離開了。
她沒有按牀頭的緊急鈴而是直接離開了病房。
可她剛剛出去,假裝頭疼的凌羽葵真的開始疼了起來。
腦袋像是被撕裂了似的……
奇怪,好像有什麼東西想要衝破那層黑暗躍出來,可是,就是有一道束縛攔在那裡。
凌羽葵疼得跌倒在地上,連站起來去按鈴的力氣都沒有。
她甚至已經猜到剛纔的那個女人不會再回來了,也沒有給她叫醫生。
因爲、因爲她就是個那麼可怕的人!
咦?凌羽葵不由的疑惑起來,爲什麼她會有這種感覺?
這時候,封蔓才姍姍來遲。
她打開門看到凌羽葵躺在地上,嚇得飛快衝過去,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小葵,你還好麼?你哪裡不舒服?”
“頭疼……”
凌羽葵本能的把身體倚在封蔓身上。
女人能摸到她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浸溼了。
她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背脊,然後將她扶到牀邊,叫醫生。
凌羽葵趁機擡起頭看了女人一眼,這個人身上就是有和封澈一般的熟悉感了。
而且很親切,很可靠。
“嗚嗚嗚,媽媽!”
凌羽葵也猜到,這個女人才是封澈口中說的,那個會來見她的女人。
聽到這個稱呼,封蔓的眼淚也掉了出來:“沒事了小葵,媽媽在。”
封蔓很感動,她雖然看得出凌羽葵看她時候眼中還帶着不解和陌生,但她一句媽媽,把她叫得心都要融化了。
凌羽葵是她封蔓的女兒,和那個白靄沒有一丁點的關係!
“不哭了小葵,醫生很快就過來了,媽媽給你唱首歌,你先平靜一下,好嗎?”
凌羽葵努力憋住眼淚,然後點點頭。
封蔓也柔聲的開始唱歌:“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
凌羽葵腦袋裡的疼漸漸消失了,可也因爲這首歌,好似讓她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