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真是太可惡了!
凌羽葵一肚子的委屈,遇上這種情況,蘇米也幫不上忙。
都怪大表哥說什麼要穿着防彈衣挨一槍!
那個戰厲擎看起來又是真的會打一槍的人,這到底怎麼辦?
凌羽葵心裡清楚是自己把話說太早才造成了現在的結果,但她不想在這裡就被打敗。
她只好賭一把了,大表哥肯定會救她的。
“好,那就穿!”
“小葵!”
蘇米和楊浩宇同時叫住她。
“你別鬧好嗎,我看那兩人就是一個鼻孔出氣來整你的!”
蘇米連忙拉住她,不讓她做傻事。
凌羽葵現在是騎虎難下,只好狠狠甩開她的手,大聲道:“戰首長、封少,我有個提議不知二位願不願意聽?”
兩個男人相視一眼,很好奇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決定先聽聽看。
“說!”
“是這樣的,爲了給你們更好、更直觀的體驗,我覺得這個防彈衣的效果是一個人體現不出來的!我建議,讓劉老師和關經理一同穿上,我們三個一起挨槍子,這樣至少可以排除意外情況的發生!”
凌羽葵話音落下,剛剛還在擔心她沒辦法解決的封澈算是安心了。
他的小丫頭從來都很機靈,就算要吃虧,也絕對不會自己獨自吃。
“好建議!”
封澈點頭:“那麼,劉貝和關欣,你們也穿上吧!”
“不行啊!!”
劉貝嚇得瘋狂擺手。
“不行?”戰厲擎也加入了戰局“你的意思是,你的防彈衣有問題?”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帶那麼多樣品過來!”
“那還不簡單?”
封澈一點點咧開嘴,露出兩排大白牙,陰險道:“凌羽葵,把你手中的防彈衣給他,你們輪流來,既然他是製造者,就應該當第一個被實驗的人!”
“有道理!”
戰厲擎馬上打了個響指,他的一名警衛員便走到面前。
只見男人從褲兜裡掏出把金色的手槍,遞給警衛員:“就用我的槍試吧,打死算我的!”
“不不不!戰首長饒命啊!!”
咚的一聲,劉貝就嚇得跪在了地上。
不知啥時候,他的褲子已經尿了。
雖然淌在草地上看不出來,但他的褲襠有了一大片陰影。
戰厲擎喪心病狂的哈哈大笑,然後突然繃著臉,嚴肅問封澈:“封少,依你看,現在該怎麼辦?”
封澈冷漠的看着劉貝,心想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居然敢當着他的面欺負他的女人。
不是想死是什麼?他是絕對不會讓他今天完好無損地從這裡走出去。
“作爲總裁,我要對公司的客戶負責,劉貝,你把防彈衣的製造材料、原理、流程,以及你要申請專利的技術全部提供給我,由我出錢替你向官方機構鑑定,若你的東西真如吹得那麼神奇,我便親自幫你向戰首長拉投資。”
“這、這個……”劉貝滿臉爲難“封少,你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我就指着這些機密掙錢了,不能隨便透露的!”
“哦?”封澈滿不在乎地睨着他,語調涼薄“那你就滾出去吧,以我封澈和龍胤投資的名號,在全國,乃至全世界要封殺你,也只是動動嘴的事情。”
“不行!不要那麼做!”劉貝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封少,我辛辛苦苦努力了大半輩子,沒有成家,連個女朋友都沒有,就是爲了這件防彈衣啊!你不能封殺我,這比要了我的命還過分!”
封澈見他嚎哭,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加自在:“我不是給過你選擇嗎?是你自己不要!”
“我、我給你!不管你要什麼,我全都給你!”
劉貝實在扛不住壓力,只好答應了封澈的條件。
凌羽葵完全看呆了。
只不過眨眼間的事情,剛剛還囂張欺負她的男人,已經被大表哥徹底打敗。
他不僅僅是惡魔,還是來自地獄的撒旦,似乎,他以剝削別人爲樂趣,享受這嗜血的刺激!
也是此刻,凌羽葵才清楚明白,那個叫封澈的男人,從頭到尾,只將溫柔和包容留給了她。
在她面前,他一次又一次妥協,沒有原則,只有一顆唯獨屬於她的赤子之心。
“來人!”這時候,戰厲擎也落井下石地悠悠吩咐“把他扒光,值錢的都拿走,居然把我專程從澳洲運來的草坪弄髒了,光是清理,就要花一大筆錢!”
看着劉貝被士兵拖走,關欣害怕的都要發瘋了。
她自知昨天已經惹封澈生氣,今天又鬧出這種事情,工作肯定保不住。
封澈目露兇光的睨着她。
“總、總裁,那個,我……”
“關欣,你知道什麼叫事不過三麼?你現在在挑戰我的底線。”
關欣把頭埋得很低,不敢看男人的臉。
這個凌羽葵到底是什麼來頭,爲什麼連續兩次總裁會站出來爲她說話?
“總裁,我真的沒有要欺負新人的意思,我都把自己手中最重視的案子拿出來了,可見我是多麼希望我們這組能夠獲勝!”
凌羽葵越聽越覺得這個女人虛僞,明明關欣把這個案子拿出來,只是爲了爲難她吧?
“總裁!”
凌羽葵趕快反駁:“這件事還望總裁大人調查清楚,我從進入公司那一秒開始,關組長都對我不待見,你一定要替人家做主!”
封澈無語的掃了眼他的小丫頭,這小笨蛋現在跑來說這些,不是馬後炮嗎?
“行了,你也少說幾句,關經理的行爲我會親自給她處分。你們組的考覈依舊要進行,究竟是做這個項目還是別的,由你們自己決定。”
“怎麼能這樣?”
凌羽葵氣嘟嘟的哼了哼,見她小臉蛋變得不開心了,戰厲擎馬上問:“阿澈,你說的是什麼考覈?”
“實習生在實習期間的業務考覈。”
封澈答完,本想結束話題,可戰厲擎卻擺出個瞭然的臉,大聲道:“小葵,你只要完成這個任務就可以順利結束實習了麼?那我投資,管他真的假的,快把合同拿上來!”
“什麼?怎麼回事?”
在場的人,包括封澈都懵了。
而凌羽葵更是搞不清楚狀況,什麼鬼?這個戰首長的意思,是要爲了她而籤這個投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