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阿蘭說,他最近經常找各種藉口朝阿蘭那邊跑,阿蘭明着暗着跟他講了好多次讓他不要再去,他竟然索性說,阿蘭的寶寶陰差陽錯差一點兒給他當了女兒,也算是跟他有緣分,所以他是去看寶寶的。”
“阿蘭自從出了那件事,心理肯定是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雖然現在有寶寶在身邊,表面上看不出來她有什麼異常,我卻覺得,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擔心。平靜下面掩飾的,往往都是更大的危機。”
“風品現在一個勁兒地往前湊,這對他跟阿蘭真的都沒有任何好處。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跟阿蘭已經幾乎不可能在一起了,何況他現在又這樣態度曖昧不明,我真的覺得很擔心。”
徐子凝一口氣說下來,又連聲嘆氣。
“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剛纔已經提醒他想好要怎麼辦。”
“他能怎麼辦!風家不可能隨便接受阿蘭當兒媳,雖然這件事阿蘭也是受害者,但是風家不會考慮這些。而風品現在對阿蘭,到底是真心還是愧疚,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
“阿蘭更不用說了,經歷了這麼多,她早就不是那個一看見帥哥和美食就兩眼冒光、天塌下來都能當被子蓋的單純小女生了。風品現在這樣整天圍着她轉,真的是在給她增加負擔……”
“喂!你幹嘛?”
徐子凝說到一半,面前驟然出現一張放大的臉,本能地超後躲去,但是她坐在車上,又能躲到哪裡去!稍稍一偏頭,就被座椅擋住,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週一軒毫不客氣地直接低頭吻了上來。
他們已經回到自己家裡,車停在地下車庫,完全沒有任何人能來打擾,週一軒好不容易找到這樣的機會,怎麼可能隨意放棄呢!
“喂!”
徐子凝掙扎了半天,才被放開。她立刻偏頭急促地喘息着,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週一軒神情大爲滿意地欣賞着她的窘態,見徐子凝一個勁兒地瞪他,才悠然地說:“我覺得你就是太清閒。既然有功夫這麼操心別人的事情,不如想想剛纔我提的那件事。”
“你提的哪件事?”
“獎勵。”
週一軒說完又貼了上來。
徐子凝低低驚呼一聲,可是很快抗拒的嗔怪聲就被急促的喘息和高低起伏的呻吟聲所代替……
被門鈴聲吵醒的時候,徐子凝好一會兒都還停留在茫然的狀態。
她只模模糊糊地記得,在車庫裡,一個不小心,就跟週一軒體驗了一把車震,後來對某項運動擁有格外熱情的周大神又一路抱着她轉移陣地,什麼時候回到臥室的她都搞不清楚。
甚至現在到底是幾點也不知道。不過從窗外的天色和自己飢腸轆轆的感覺來看,肯定時間是不早了。
這傢伙,平時還盯着她一日三餐不許錯點兒時間,說什麼怕對胃不好,可是瞧瞧,這隻要一沾上某項運動,什麼忌諱都沒了!這黑白不分晝夜顛倒的……
“在發什麼呆?是不是門鈴在響?”
週一軒打開衛生間的門,從裡面走出來。
“是!”
徐子凝拍了拍自己的頭,真是變傻了不成?怎麼就反應不過來趕快去開門!
一面埋怨自己,一面趕緊翻身起牀,誰知兩腿剛一挨着地,就覺得痠軟的好像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老實呆着!”週一軒看她一眼,過來直接打橫把她抱起來又給放回牀上。
“我還是起來吧,那個門鈴響了好久了,我去開門……”
徐子凝的眼睛左瞄瞄又看看,就是不好意思直視某人剛剛沐浴之後一絲不掛的身體。
不過,就這樣偶爾不小心看到一眼,都會覺得臉紅心跳啊……
“你離開一點兒……”
徐子凝推了他一把,不得不說,手感也很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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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會引人犯罪的!
不過現在,她真是心有餘力不足啊……
週一軒閃閃的目光停頓在她的臉上,兩人更是保持着曖昧的姿勢——週一軒整兒都壓在她身上,雙手支撐在她的頭兩側,偏偏手掌底下還壓着她的手。
徐子凝覺得自己現在在週一軒面前,就完完全全像這個姿勢一樣,根本就毫無抵抗的能力,只有舉手投降的份兒好麼!
“你確定要這樣兒就跑去開門?嗯?”
週一軒的聲音裡,除了慣有的戲謔挑逗之外,明顯還夾雜着一絲不悅。
徐子凝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真的是不能去開門的,不光不能去開門,壓根兒就是沒法兒出門見人!
這滿身小草莓印子的,難道還要去四處招搖告訴人家昨晚有多激情不成!
“啊!”
徐子凝尖叫一聲,羞惱地把週一軒推開,自己整個兒鑽到了被子裡。
不過,隔着被子都能聽到男人低沉悅耳的笑聲,徐子凝開始磨牙。憑什麼罪魁禍首就能這麼淡定?
慢慢把頭露出去一點點,呼呼,空氣好多了,嗯,她不是偷看,只是悄悄看而已……
修長筆挺的腿……嘖嘖……翹臀!
再往上一點點,腰部完全沒有一點兒贅肉!線條流暢蘊藏無窮力量——怪不得她每次都敗下陣來啊!
背上——咦?
背上長眼睛?
“我發現你真的很喜歡偷看。不是早就說過,隨便看,不會要你給參觀費!”
“我……”
徐子凝硬生生地把鑽被子的衝動給壓了下去,無比淡定地對他說:“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樓下門鈴兒快斷氣兒了!”
週一軒顯然沒有及時拯救快斷氣兒門鈴的情懷,依舊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又不急不忙地下樓開門。
風品一進門就忍不住抱怨起來:“你家的門鈴是不是聲音太小?還是你們樓上隔音效果太好?我手指頭都快摁斷了!”
“我以爲,有人會在清晨打擾別人之後表示歉意!”
週一軒自顧自地去接咖啡,不過只有一杯,顯然是給他自己的,壓根兒沒有風品的份兒。
風品對自己不享受客人待遇早就習慣,只是看看時間皺眉,“這都幾點了?還清晨?”
週一軒不說話,慢悠悠地喝了一口咖啡。
“我昨晚可是一夜都沒睡,你該不會比我還累吧?”
風品看看週一軒溼漉漉的頭髮,目光朝樓上掃了掃,突然醒悟,語氣揶揄一副賊兮兮的樣子。
週一軒直接拿出手機,按了幾個號碼,“幫我通知門衛,取消風品自由進出……”
“喂喂喂!不帶這麼玩兒的啊!我錯了!我錯了!不該擾人好事兒行了吧?我這也沒想到你們在做早操不是……”
風品一面辯解一面把週一軒的手機給搶了下來,定睛一看才發現週一軒壓根兒就沒有把電話撥打出去。
“我這都火燒眉毛了!周少!真不帶你這麼玩兒的!”
“燒了好,才知道痛。”週一軒還是一臉淡然,把手機拿回來,隨手放下咖啡杯。
“真沒辦法愉快的交談了啊!”
風品見他終於肯跟自己說話,馬上換上一副笑臉,“你快跟我講講,你說那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到底是什麼辦法?”
週一軒擺弄着手機,好像在沉吟。
風品屏息凝神地等了半天,遲遲不見他說話,想要催促,又生怕人家一個不耐煩又反悔不肯幫忙。
這個愁腸百結坐立難安啊!
風品開始一眼一眼地朝樓梯上看,好在徐子凝好像真的聽到他的召喚,很快就聽到她的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
不過,風品一看到徐子凝,就是一愣。
“這屋裡這麼暖和,你幹嘛捂得這麼嚴實?這猛地一看嚇我一跳,還以爲進門兒偷東西沒臉見人呢……”
的確,徐子凝不僅穿着長袖高領的衣服,還弄了個大披肩把自己半張臉都埋在裡面。
徐子凝氣苦,她可不就是沒臉見人!剛剛在衛生間才發現,自己脖子上甚至臉頰上都有吻痕!她真想一輩子不出門算了!
可是偏偏昨天週一軒就說過,今天會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不然的話,以爲她很願意這樣出門麼?
“咳咳!我錯了,不是偷東西,是偷人……不對不對!你們是未婚夫妻,天經地義、光明正大啊!”
風品看着徐子凝羞窘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被關在門外半天又被週一軒刁難半天這口氣終於可以出了……
“你昨晚要是肯送劉小姐回去,今天也一樣。”
“現在後悔也不晚。打個電話給她,完全來得及。”
面對徐子凝的絕地反擊和週一軒全力側攻,風品頓時熄了報仇雪恨的念頭。
他搓搓手,乾笑兩聲,“那個,剛纔你想到了什麼?”
“哦!這件事很重要。”週一軒很嚴肅很認真。
“是啊!是啊!我就知道,到底是兄弟,不可能見死不救對吧?急我所急想我所想……”
“我覺得還是古法生磨的好喝,爲什麼你就覺得不是?”週一軒打斷他,側頭看着徐子凝。
“這有什麼奇怪的!每個人口味不一樣嘛!不過沒關係,今天陪你喝古法的好了!”
“等等!你們……在說什麼?”風品完全懵了。
“在討論哪種豆漿比較好喝啊!他喜歡生磨的,我喜歡五穀的。”徐子凝眨眨眼睛,“不用告訴我們你喜歡哪種的,這可不是我們該關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