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癲狂了(二)

望着近在咫尺的師父,好一會兒我才找回那出竅了的靈魂,正準備推開師父,卻是師父先前禁錮住我肩膀的手慢慢鬆開,嘴角含笑,美的不像話,只是那眼神卻是看着我的後面。

雖然我的內心有上千頭草泥馬在奔騰,腦袋也有些停住運轉,但身後傳來陣陣灼熱卻也是不可小覷的,權衡了一下,也順着師父的目光看過去。不遠處,樑寅一身白衣,臉色蒼白的緊緊盯着我,即使隔了不少步,但仍是沒有錯過樑寅有些發抖的手。想到剛剛的場景被他看了去,心裡就一陣慌亂,下意識的上前解釋清楚,卻是剛踏開腳步就被師父抓住了手。

師父抓的很緊,我有些焦急,卻是沒想到站在不遠處的樑寅突然抽出了劍就向師父刺去。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師父推到了一旁,有限的時間裡,就算師父的武功再高也只來得及將輪椅後退一步,而伸手擋住的手便瞬間鮮血淋漓。對着樑寅刺過來的第二劍,我挺身站在了師父的面前,那一劍便也就關鍵時刻收了回來。想必樑寅是真注入了不少內力在裡面,因此收回去的時候也受了不少反噬,連連退了好幾步,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那眼裡的怒火若是真能燃燒,想必這一塊也早已成了灰燼。

“三皇子,我身邊的人你不殺光就不順心是嗎?”我平穩了一會兒心思,盯着幾步開外的樑寅,心頭竄出來的火氣便也一陣高過一陣。

聽了我的話,樑寅眼睛中的驚訝又多了幾分,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說什麼?”

我覺得腿有些犯軟卻是知道此時此刻最重要的是氣勢,便也就強撐着,儘量不動神色的說道:“我清風寨那麼多條人命尚未和你算賬,你倒是有臉三番兩次出現在我面前?怎麼,現在連我師父也要一併除了?”

樑寅的身體晃了晃,聲音也有些顫抖,“你從未相信過我。”

“三皇子過慮了,我們不過一介草民,談何信與不信?清風寨是土匪窩,糟了那樣的橫禍,也是早晚的事,只希望你能放我們一馬,別趕盡殺絕。”我覺得說這些話時,我是沒過腦子的,但望着眼前咄咄逼人的樑寅,卻只得裝的一本正經。低

下頭看着一直安靜的師父,卻是看到了他被鮮血染紅的手臂。

我也沒了心思與樑寅周旋,撕了自己衣服的一角,便壓着傷口想要止住師父還在流血的手。

樑寅仍然站在原處,我背對着他,便只聽到他有些壓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宋樂,我等你冷靜些再來看你。”

我繼續着手上包紮的動作,卻是頭也不回的說道:“沒有必要再浪費三皇子的寶貴時間了,即使清風寨不是你下令絞殺,卻也是因你而死。若是你當初沒有假裝被我搶上山,沒有逆來順受的與我成親,那麼今天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

好一會兒沒聽到聲響,師父的眼神卻是仍看着身後,我便也站起身,看着緊握着手中劍的樑寅,蒼白的臉,蒼白的脣,我從不知道,一個人竟可以蒼白到此種地步。

“三皇子,你本身就是爲了先皇遺詔而留在清風寨,藉着你我畢竟曾經做過夫妻的一點情分,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從未見過什麼先皇遺詔,它和我們清風寨任何人都沒有聯繫。若你也念着一點情分,那麼你也該知道,我宋樂從不撒這種沒有意義的謊。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們麻煩。”我一口氣說完一串話,有些口乾舌燥。

對上樑寅的目光,那裡是滿滿我看不懂的悲傷,好半天,他纔開口說道:“你是爲了他嗎?”

我看到他指着的方向是師父,卻不知道和師父有什麼聯繫,站了好半天,也有些煩躁,便不耐煩的開口:“我的私事想必三皇子就管不着了。”

就這麼靜靜站了一會兒,我看到樑寅的臉色眼中的怒火越燒越旺,這不高興的樣子在以前看來怕是吃醋的表現,可是想起早些時候聽到的那些話,我便覺得剛剛下去了些的火氣又冒的旺盛,開口說道:“三皇子爲了美人勞心勞力就實在沒必要在我這邊浪費時間了,我倆那可笑的婚姻早就結束,在休書裡我也說的很清楚,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即使我真的嫁給師父你也是沒有那個能力管束的。”

樑寅又向前走了幾步,師父卻是眼疾手快的將我拉扯到一旁,我沒注意,便再次坐在了師父的腿上,想着他

剛剛受傷的手便一邊小心避開,一邊開口說道:“小心別讓我壓倒了你受傷的手。”

擡頭看去,正對上樑寅如墨的雙眼,深深沉沉,卻不是我所能讀懂的,對於他,我從未真正瞭解過。

想要站起來卻是被師父牽制住了,又擔心壓倒他的傷口便也就老老實實的窩在他的懷裡繼續對着樑寅說道:“即使以前的我年輕不懂事招惹了三皇子,也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一馬,不過是一場好玩的遊戲罷了。現在我只是一介平民,不再是危害鄉里的土匪,手裡更沒有你們所要的秘密,又何必抓着我們不放?”

“你!”樑寅盯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摸樣,“你說只是一場遊戲?”

一直堅守沉默是金的師父此時開口了,嘴角含了些笑,擡頭看向樑寅,“三皇子,你又何必如此呢?我早就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

樑寅臉色愈發的蒼白,卻是沒有回答師父的話,固執的看着我,眼裡滿是憤怒,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再說一遍。”

我有些頭疼,說了那麼多的話,到底將哪一句重說一遍?還是將所有的話都重說一遍?我有些沒好氣,便一個使力從師父懷裡站了起來,一邊推着師父的輪椅,一邊對着樑寅說道:“不好意思,我師父的手需要及時治療,該說的我都說了,請三皇子好自爲之。”停頓了一會兒,我又補充道:“別讓我恨你!”

路過他的身旁,手卻被他抓了個正着,我掙扎了幾下沒有掙脫掉,這麼近的距離,看着他似乎更加蒼白些,眼裡滿滿的憤怒,“你說的都是真心話?”

“我宋樂從不說些無用的話。”義正言辭的說着這些話,我覺得自己演戲的本領又精進了些。

樑寅的身子又晃了晃,對上他的眼睛,我沒有閃躲,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鬆,輕而易舉的掙脫出手,推着師父繼續往前。

身後傳來樑寅有些不穩的聲音:“你放心,先皇遺詔的事已經告一段落,再不會牽扯到你。”

我的腳步頓了頓,心裡一抽一抽的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回了頭,看着樑寅背對着我離開的步伐有些踉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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