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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人被林君如那麼一吼,連忙離開,只有寧夫人,她疑惑地三步一回頭,剛剛反光的東西時什麼?

林君如看着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再看着躺在牀上呼吸微弱的寧曉天,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她驚恐地捂住雙耳,尖叫起來。

水果刀還插在寧曉天的小腹上,只見他咬牙,直接拔掉肚子上的刀,然後,血液便奔涌而出,“你,你想殺我?”刀子是事先就準備好藏在枕頭底下的,所以她之前就想過要殺了自己?

“這都是你逼我的,我實在受不了了,你爲什麼一直要這樣逼我?”林君如從沒想過要用這把刀傷害誰,可是,寧曉天一直這樣逼迫她,她也沒辦法。

寧曉天抓起牀單,用力一撕,撕了一塊佈下來,“你還愣着幹什麼?去拿醫藥箱。”他知道,今晚的事情不能讓爸媽知道,要是他們知道林君如居然在新婚夜拿刀捅了他們的寶貝兒子,那明天,他們可能就會被宣佈離婚了。

林君如拿起那件大紅色的浴袍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去找醫藥箱,可是,她回頭哭着問寧曉天“醫藥箱在哪裡?”

寧曉天的手指向牀頭櫃最下面的抽屜,然後無力地垂下去。

林君如拿着繃帶和紗布,卻無從下手,最後沒辦法,只能換好衣服,跑下樓去,然後敲了寧夫人的門。

看着自己所謂的公公婆婆送着自己的丈夫去醫院的車子駛遠,林君如再也忍不住,奔跑着離開這個帶給她惡夢的地方。

因爲出來得匆忙,林君如身上什麼也沒帶,跑出一段路後,才發現,自己腳下還穿着拖鞋。

寧家住在半山腰的別墅區裡,下山的路有一段路燈是壞掉的,漆黑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林君如她恐黑,走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停下腳步,之間周圍黑漆漆的,壓地她喘不過氣來。

道路兩旁的樹在風中沙沙地響着,偶爾一兩句烏鴉的叫聲,嚇得林君如尖叫出聲。

“金鎮鑫!你在哪裡?我好害怕,你在哪裡?”林君如看着四周,發現黑暗中那些綠色的東西又開始出現了,一直向她靠近。

金鎮鑫從林君如結婚的禮堂回來,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衣服。

他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根本就是上天早有安排,他那個所謂的父親,居然還會給自己打電話,他接到電話,才知道,自己原來是這麼渴望聽到他的聲音。

可上天就是嫌他不夠悲哀,那人打電話來,說的第一句話竟是“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只要你肯回來,我立馬把公司的所有股份轉讓到你的名下。”

金鎮鑫聽着電話那頭的聲音,再也忍不住砸了電話。

幾年來,幾年來唯一的一通電話,居然是因爲有求於自己,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私?那個人是他的兒子,難道他就不是嗎?

金鎮鑫原本不想答應的,但是一想到終於可以看到他卑微地哀求自己,他又笑了,反正那個人已經不是自己的父親了,他現在就回去,回去看他如何哀求自己。

等他收拾好東西的時候,外面想起了敲門的聲音。

金鎮鑫煩躁地合上行李箱的蓋子,不怎麼想去開門,因爲一般這個點會出現在自己家的,出了那個叫張佳琪的女人,不會有其他人了。

所以他果斷關了燈,躺回牀上去。等一會兒那個女人就會自動離開了。

林君如狼狽地站在金鎮鑫的門外,出門時穿的拖鞋早就不知道掉了哪裡去了,她現在沒有地方可以去了,只能來這裡。

她的雙腳早就被粗糙的地面磨破了皮,但林君如好像沒有感覺似的,一點都不在意,只是重複着敲門的動作。

“金鎮鑫!你開門,我知道你在家,你開門好不好?”林君如無力的坐在門檻上,喊着金鎮鑫的名字。

她果然做不到,白天才說的,就算傷心難過,也不會來找他,她承認,自己做不到,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她只想回到金鎮鑫身邊,無論什麼時候,只要在金鎮鑫身邊,她就安全了,就讓寧曉天見鬼去吧!

林君如在門外喊了很久,原本以爲金鎮鑫不會開門了,戰旗身子,正準備離開,卻意外地聽到開門的聲音。

金鎮鑫聽到是林君如的聲音纔起來開門的,雖然不解,今天不是她結婚的第一天嗎?爲什麼會大半夜出現在自己的家門口?

他見林君如身上穿着一件白T恤,短牛仔褲,腳上卻沒有穿鞋子,雙腳被血染紅了,加上黑色的塵土,看起來有點慘不忍睹。他不禁皺眉,“你怎麼了?”

林君如驚喜地看着金鎮鑫,忍不住痛哭“我就知道,你在家,混蛋,你爲什麼這麼久纔開門?混蛋!你這個混蛋。”

她撲進金鎮鑫的懷裡,小手不停地捶打金鎮鑫的胸膛,混蛋!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討厭見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好想死了算了?可是我不能死,因爲我肚子裡還懷着我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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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別哭,我不是開門了嗎?”金鎮鑫一看見她這幅樣子,早已經把白天才說的話跑到腦後了,因爲他永遠做不到對敗家女絕情,只要她傷心難過,他第一個反應是比她更難受,他怎麼做得到不管不顧?

“金鎮鑫!我錯了,我錯了,你不要放開我好不好?我們還在一起好不好?”聽着林君如任性的話,金鎮鑫嘴角揚起苦澀的微笑。傻丫頭,先離開的人是你,不是我,我一輩子都不會主動放開你的手。

“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嗯?”金鎮鑫問的話九九得不到回答,等他低下頭的時候,發現林君如已經昏厥了。

金鎮鑫輕輕地搖晃幾下她的肩膀,發現她居然沒有任何迴應,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抱起林君如,朝公路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