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斷了跟的高跟鞋扔在茶几上。任赫宇滄桑着面容站在他媽媽的面前。失望的開口:“你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
“你這是什麼態度。”一眼就認出眼前的鞋子。她彆着頭。“沒有錯。我是託人幫我送這雙鞋給葉欣然。我只想表示我的祝福而已。我不覺得有錯。”
“你還不承認。”
“你要承認什麼呀。你這個孩子是怎麼了。爲了一個女孩子這麼跟我說話。我是媽。”
任赫宇吼了起來。“你纔不是我媽。我媽不會這麼對我。我跟你說過。不要試圖動她。你現在傷害的不止是她。我的孩子也因此失去了。我媽怎麼會做這種事呢。你說呢。”
汪姐聽得稀裡糊塗的。“什麼孩子。你說仔細點。什麼意思啊。”
任赫宇雙眼潮溼。話語裡抖擻着。“如果在父母可以自己選擇的話。我寧願沒有你這個媽。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我不准你再靠近她。”
丟下話。紅着雙眼從汪姐的眼前消失。她愣在原地想着他的話。什麼孩子。難道是葉欣然懷了他的孩子。被這個想法嚇一跳的她。忙着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可兒確認。在電話裡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她無力的癱坐在地板上。冰涼的觸感刺激着她。她悔恨的流下淚水。
她居然間接的害死了自己的親人。天哪~
悲慟的任赫宇開着車在路上閒逛。手裡傳來簡訊。他依照超大液晶的手機屏幕去到目的地。那是他出國以後未曾回到的地方。有着很多回憶的學校。
老遠就看到了站在籃球場上的徐傲跟金恩勳。他逆着路燈的光亮往他們身邊走去。一個籃球正蹦到自己的面前。他用手接過。單手壞繞放在腰邊。
金恩勳一拳打在任赫宇的胸膛上。有着深厚友誼的情感擁抱住了他。“你小子。給我回到讓我又恨又欣賞的任赫宇。”
徐傲站在他們旁邊。也拍了拍任赫宇的肩膀。“我們一直都是鐵哥們。什麼事情不能挺過去的。別忘了你還有我們。”
感動的點着頭。他難以出聲。含笑着看着他們。
考慮到任赫宇手背上的傷口。三人坐在籃球場上喝着易拉罐啤酒。金恩勳回顧着學生時期。“我記得在這裡。葉欣然放掉了你的車胎氣。你氣昏了。也因爲這樣。你才惡整了她。”
沒有迴應。任赫宇仰頭喝着啤酒。
徐傲也在一邊。補充着說:“我一直都覺得葉欣然不會是你的喜歡的類型。看你一副討厭她的樣子。我和恩勳還打賭過。赫宇。我們都希望你能照自己的心裡想法去生活。有時候我們覺得你想的太多了。沒必要讓自己太累。”
聽到這裡的任赫宇。舉杯跟兩人乾杯。後有些醉意的手搭在金恩勳的肩膀上。“恩勳。我對不起你。我虧欠了御涵。我還對不起千愛。我知道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千愛已經死了六年了。你一直漂泊着旅行。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沒有忘記過她。”
久久聽不到金恩勳的迴應。他打嗝着。又轉向徐傲。“我給你個忠告。愛你的女人在你身邊的時候。你一定要珍惜。等你意識到自己離不開她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救了。”
“赫宇。你不要再喝了。”徐傲想要搶過他手中的易拉罐。被他巧妙的躲開。徐傲撲了個空。
任赫宇繼續喝着啤酒。“你們不要擔心我。我沒事的。我不會倒下的。欣然還需要我。我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事的。我唯一恨自己的。沒有好好保護我身邊的女人。是我的錯。御涵纔會一直受傷。不相信身邊的人。作爲千愛信賴的朋友。我沒法讓她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全部都是我的問題......”任赫宇瘋狂的在籃球場山歇斯底里。因爲心裡的那個人。是他最虧欠。一輩子都無法忘卻的傷痛形成在兩人的之間。
金恩勳一手甩掉手裡的易拉罐。他起身拽着任赫宇的衣領。“誰要你這樣責怪自己了。御涵有嗎。千愛有過嗎。你這傢伙是很多人都羨慕的對象。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現在的你不是難過的時候。你應該給對方更大的勇氣。你知道嗎。”
任赫宇像被人抽空了力氣。他搖着頭。掛着苦澀的笑容。
金恩勳鬆開他。坐在他的身邊。傷感的說:“我沒有忘記千愛。不代表我還執着於她。至少我懂得。她也不願意看到我爲了她而傷害自己。她會希望我很幸福。如果真的愛她。就該成全她的想法。”他說着這些話的同時。雙眼看向任赫宇包紮好的手背。
霓虹燈下。一閃而過的風景。他坐在後座的位置。呆愣的望着車窗外。徐傲和金恩勳載着任赫宇來到醫院。兩人攙扶着他到欣然的病房門前。對他使了使眼色。他們很有默契的離開。
握着病房門的把手。任赫宇清醒的腦袋想着進去後要說的話。他還沒有轉動把手。門自裡打開。他看到恩希好奇的眼神。回身的任赫宇不自然着。“我想看看她怎麼樣了。”
可兒讓開道路。示意任赫宇進門。“她剛剛纔睡着。也吃了一點東西。你進來看看她吧。她最放心不下的人還是你。很後悔沒有早點告訴你。”
控制着情緒的波動。任赫宇向前移步着。恩希很貼心的爲他們關上了房門。她轉着痠痛的臂彎。眼尖的撇到拐角處有衣角。她大步向前。一個轉彎看到倚着牆面的金恩勳和徐傲。一幅瞭解的神情。“赫宇是你們帶過來的吧。你們怎麼不去看看欣然。”
徐傲看着金恩勳低下頭。他回答道:“對欣然最重要的是赫宇。我們隨時都可以去看她啊。時間也不早了。這邊有赫宇在。我們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金恩勳默不作聲的向前走着。跟在後面的恩希碰了碰徐傲的手臂。“我哥他怎麼了。這裡就那麼讓他不開心嗎。一刻也呆不下去。”
“他也需要時間適應的嘛。”徐傲很小聲的迴應。
恩希鼓着腮幫嘀咕。“都過去六年了。還沒有放下。怎麼以前我沒有發現他那麼專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