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呼嘯而至,迅速地刮到屋內的每一個角落,原先正打得不亦樂乎的五個女生,被這突然的怒吼嚇得一個激靈,趕緊撤下了手中的動作,慘了慘了,她們光想着報仇了,竟然忘了她是付家的大小姐了。正忍受着煎熬,渾身疼痛的付沛珊,突然察覺到束縛自己的力量消失後,跌坐在地上,雙手扶着地板,大口大口的吸着氣,而後猛然深吸一口,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大吼一聲,“救命啊!”由於她一直被五個女生包圍,就只聽到有人要來,肯定是她安排的人知道自己受到危險了,哼,看她一會怎麼懲治她們幾個。
付沛珊嘹亮尖叫的嗓音,在屋內盪漾着,震得妙研的鼓膜都有些難受,真想不到平時如此安靜的女生,她一直知道此人是裝的,但是,猛然這麼一叫,倒是讓衆人吃不消。低着頭站的女生,此時早已沒有了當時的那個勁場,戰戰兢兢,互相靠着,彼此給以鼓勵。蘇力揚本是坐在旁邊看戲,不料被剛纔的怒吼嚇了一跳,趕緊站起身,向着屋外望去。天哪!她大叫出聲,惹得低着頭的五個少女也偷偷地循着大門口望去,頓時,由原先的疑惑轉爲驚訝,再然後到了後怕,她們齊齊的向後哆嗦的倒了幾步,遠離門口。
只見屋外,黑壓壓的一羣人將整個屋子環環包圍着,他們都帶着黑色的墨鏡,穿着黑色的服裝,手裡舉着一把黑色的手槍,他們就好像是專門在黑暗行動的徒手,殺氣之大讓人咂舌,驚慌着屋內的少女們,就連見過不少世面的蘇力揚也頻頻向後退,尋找安全位置。正滿臉興奮,激動的無以復加的付沛珊,當她擡頭,看到房外的場景時,也是大吃一驚。她記得她沒有找這些人啊,而且還給分配手槍了,難道是爺爺知道了,所以派人來了。就在這時,前方的黑衣人整齊劃一的收起手槍,向着兩邊散去,留下可以容納一人通過的行道,於是,在屋內人不同心情之下,從後方慢慢地走出來一個人,他身姿挺拔,唯一可以看清的便是他耳上的耳鑽,在白雪和周圍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發光。
正驚喜連連,意欲跑出去的付沛珊,在看到面前人那惡寒的眼神,以及那刻在心裡十年也無法拔出的人後,硬生生地拉回了腳步,他來了。突然想到自己現在的摸樣,付沛珊趕緊低着頭,順了順頭髮,拉下了衣袖,當她看到手腕的玉鏈子時,趕緊褪下,藏在了衣兜。在察覺到自己還是那麼光彩照人時,這才自信十足的站在那裡,靜等着來人。她的思緒已經被南宮辰宇的到來完全打亂,她忘了,她可是吩咐過人,只要南宮辰宇來,立馬通知她的,而到現在,她的人沒有任何動靜,她根本沒有想到,此時她的人正在忍受着昏天暗地的折磨。
她的眼中現在只有南宮辰宇,再也容納不了其他的人了。“辰少爺!”此時,南宮辰宇剛到門前,付沛珊便立馬迎了上去,用自以爲最美的笑容,開心的叫道。“哪裡來的醜女,滾開!”南宮辰宇現在氣息還有些不平穩,雖然外面已經到了零下幾度,但是他的額頭還冒着汗珠。他一路疾奔,此時就想看見妙研,突然看到有人阻擋了自己的腳步,眉毛皺起。醜女?說我的嗎,她怎麼可能是醜女呢。“我是付沛珊啊,付家的大小姐。”付沛珊看着南宮辰宇好像已經忘了自己,連忙介紹着自己。
“付沛珊?”正欲離開往屋內走入的南宮辰宇,在聽到這個名字後,疑慮問道,“是啊,我就是付沛珊。”付沛珊此時那叫一個激動啊,她終於在從他那裡聽到了她的名字了。正當她高興萬分,激動萬分時,突然,“說,你把林妙研怎麼樣了,她要是少一根汗毛,信不信我滅了你……”南宮辰宇突然口氣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大手掐着付沛珊的脖子,惡寒的說道,他的語氣冰冷,霸道十足。付沛珊緊抓着南宮的大手,嘴巴張開,臉色通紅,她的雙腳此時已經離開了地面,相信南宮辰宇在使勁,她就香消玉殞了。
“我在這裡!”坐在牆角的妙研由於木板擋着,看不清門口的情況,但是,她知道是他來了,她一直相信着。南宮辰宇目光發冷,臉色鐵青,他聽風說就是這個女生乾的事情,手不知覺地加重了力氣,此時付沛珊已經呼吸難耐,張着嘴巴,遲遲發不出聲音。突然,妙研的聲音,就像寒風中的暖陽,將處於爆發邊緣的南宮給拉了回來。南宮聽後,放開了手,看都沒看一眼旁人,直接越過木板,匆忙的搜索着。當他的眼神對上妙研的眼神時,滿身的吝氣這才慢慢消失。
他上前,蹲在了地上,拿下了妙研的黑框眼鏡,理了理她繚亂的髮絲,看着妙研慘白的臉蛋,嘴角微抿,眸中含光,“怎麼回事?”“現在別問那麼多了,快帶我去醫院。”妙研掐着虎口,忍着痛苦,艱難的發出聲音,她的聲音帶着嘶啞,嘴角乾裂。她已經要再次昏厥了!好!南宮俯身,一隻胳膊環過妙研的後背,一隻胳膊環過秒呀的雙腿,慢慢地站起了身子,當他目光突然瞥到牆角的血跡時,心中緊張,“你哪裡流血了?”可是,迴應他的只有滿室的寂靜,他看着已經昏過去的妙研,這才焦急地大邁着步子,準備離開。
其中一個黑衣人直接上前,將提前準備好的棉衣披在了妙研的身上,他知道小少爺不會假他人之手。到底是誰竟然能夠讓小少爺違背少爺的命令,私自使用了本家族的暗衛小隊。當他看見南宮懷裡的女孩時,這才瞭然於胸。一場驚險已經過去,付沛珊摸着喉嚨不斷地趴在地上咳嗽着,惡魔,他是惡魔!她的腦海一直揮不去南宮辰宇剛纔狠辣的樣子,她知道如果妙研沒有開口,她肯定就不在這個世上了。現在的她,終於知道爲什麼爺爺一直說,她根本駕馭不了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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