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賓館裡。
小汐目瞪口呆看着姜紳在一個個弄斷他們的手和腿。
姜紳已經說過少兒不宜,但是小汐還是要看。
姜紳說不住她,只好讓她跟在自己身後,於是向小汐親眼看着姜紳怎麼折磨光頭和紋身。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向小汐看到最後,竟然咬牙切齒說出不符合她這年紀的話來。
姜紳也驚呆了。
能讓一個十三歲的女生說出這種話,她的經歷該是多麼殘酷。
後來在離開酒店的路上他聽向小汐說了。
光頭他們在訓練向小汐時,還有兩個和她一樣被拐來的女孩子,其中有個女的老是哭,又哭又鬧,打巴掌也沒用,最後光頭男拿了一把刀,在那女孩臉上劃了一刀。
向小汐和另一個女孩嚇的幾乎暈倒。
但當時那女的還是不服,依然哭鬧。
最後光頭男和紋身男直接強上,先當着向小汐等人的面把那女孩子上了,最後用錘頭活活打死。
向小汐和那女的看不下去,光頭和紋身男就逼着她們看,誰敢閉眼,就用刀劃誰的臉。
兩女硬是在他們的淫威之下,看着兩個畜牲砸死了一個花季少女。
在這種的情況都沒有瘋掉,向小汐真的很堅強,所以,她也能看着姜紳把別人弄的全身殘廢,還要惡狠狠說出殺了他們的話。
十三歲的向小汐,此刻心中只有仇狠和憤怒。
“我送你去警局,讓這裡的警察護送你回去。”姜紳救出了向小汐,還要去救其他的人。
“不要,我要跟着你。”向小汐現在不相信別的警察,只相信姜紳,她一聽姜紳要走,死死的抱住姜紳,嬌小的身體緊緊的貼着他。
“我要去救其他人,你不是也希望我去救她們?”
“我也跟着去,我要看着你對付他們,把他們全部廢掉,一個也不準留。”向小汐咬着牙齒在說,恨不能親手殺了那些人渣。
姜紳要送她先走,她就是不肯,甚至一說送她先走就抱着姜紳要哭。
姜紳沒辦法,只好帶着向小汐繼續往前。
於此同時,江京市的一幢樓房裡,有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在接電話,他的胯下,有個看上去十八九歲的小姑娘在埋頭吞吐。
電話的那頭,七八個人在剛纔姜紳他們所在的賓館裡,其中有人在和這三十多歲的男子說話。
“保龍哥,小五他們全廢了,聽力,視力,手腳全被廢,說話也說不出,完全和死人沒什麼區別,問不出一點消息。”
“什麼?”那樓房裡的保龍哥一聽,霍的站了起來,把胯下的女孩都推到一邊。
全廢了?聽力視力說話還有手腳?這他嗎是什麼狠人做的事?
“眼鏡胡也是一樣,怎麼辦?警察馬上可能要來,要不要把他們帶回來?”
“嗎的,都廢了還有什麼用,帶回來引警察上門,你們馬上走,派人去找,一定要把那女的找出來。肯定是救她的人下的手。”
保龍哥掛了電話,又驚又怒。
江湖上的仇殺他也見過不少,竟然有人把對方搞的聽力、視力、說話能力全部沒有,手腿再斷,簡直是慘無人道。
“他嗎的,誰這麼畜牲?簡直畜牲不如。”保龍哥罵罵咧咧,邊上那小女孩嚇的在地上不停的發顫。
“滾,你滾出去,把昨天新來的小姑娘叫上來。”保龍哥火氣正旺,急需發瀉。
昨天新來了三個,一個向小汐,還有一個被錘死了,就只有最後一個。
那個本來也很兇,看到一個被錘死了,老實了不少。
小女孩嚇的連連點頭,轉身下樓,去找另一個少女。
他們這幢樓是個五層樓,最下面是商鋪,上面四層是住房。
保龍樓在二層,和一層是在內部打通的。
一層商鋪,有兩間很小的洗頭房,外面貼着洗頭按摩等字眼。
這就是當下最普通的洗頭房。
別小看這洗頭房,保龍哥在江京市裡有三十六家這樣的洗頭房,每年賺的錢以千萬計,遇到外地人來玩,他們還會竄通一些派出所,當場抓嫖,這樣即等於爲派出所創收創業績,又相當於他們給派出所交了好處。
就是用這樣的方式,他維持着自己的洗頭房,並在這片地區闖出一個名聲。
不過,他保龍哥只是江京市裡的一個大混混,算不是大人物。
在他的上面,還有更強的地頭蛇。
他能到現在不倒,也是有更大的大人物罩着他的原因。
保龍哥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成爲大人物,不要再幹這些洗頭房的小生意。
這種事,說來說去還是偏門,將來自己女兒長大,也丟她的面子,不過沒辦法,保龍哥現在還只能幹這些。
有些生意,也不是他想幹就乾的,江京市裡大部份娛樂場所都被全爺控制,他想幹個大點的浴場,那也要得到全爺的點頭才行。
什麼時候我保龍哥能變成龍爺啊?
保龍哥正在長嘆之中,身後已經有人開門了。
“嗎的,賤人,爬過來,跪着爬過來。”保龍哥一邊回頭,一邊銀笑,同時鬆了鬆自己的褲帶。
等他一回頭:“草,你誰啊?”
姜紳帶着向小汐出現在他面前。
保龍哥先是問了一下,接着就臉色大變,對方能找到這裡,肯定就是弄廢小五他們的人:“暴龍,暴龍——祁虎,暴龍——”他一面後退一面大叫。
“別叫了,沒有人會上來了。”姜紳笑着,但這笑容,真的很不好看。
“聽說你也有一個老婆,一個女兒,女兒十五歲了吧。”姜紳找了個沙發坐了下去,向小汐也惡狠狠的坐了下去。
她現在一點也不害怕,只要跟着姜紳,她覺的滿滿的安全感。
“兄弟,你那條道的?是不是我的人弄了你的朋友?如果是的話,我願意道歉賠償。”保龍哥也是見眼變色,一看姜紳來者不善,心中也慌。
他估計自己的手下,在外面把姜紳的朋友或家人弄了過來,所以人家追到這裡。
“道歉?道歉有用?”姜紳淡淡的道:“你老婆女兒,二選一。”
“什麼?”保龍哥聽的莫明其妙。
“二選一聽不懂,給你家留點人,我只殺一個。”姜紳陰森森的。
我草,你還有沒有人性,保龍哥一聽真是驚怒交加。
“兄弟,江湖行事,禍不及家人,你這,太沒人性吧。”
我呸,你和我講人性?姜紳都要吐了,被錘死的少女,就沒有家人?你和講家人?
下面有個小姑娘,一樣只有十幾歲,就是和向小汐一起被帶來的,那姑娘是被騙來的,因爲不是處,叫她在按摩院接客,她不從,被六七個大漢輪了兩天一夜還是不肯。
最後光頭在她和向小汐的面錘死了另一個小姑娘。
於是她就從了。
不是說她怕死,到了這個地步,活着比死了更有用。
警察後來解救她的時候,她就說了一句:“我就想活着看他們這些畜牲會有什麼報應。”
姜紳在下面聽了她的經歷,真想殺了保龍哥全家。
不過他從來沒幹過這事,有點下不了手。
“再給你一次機會,二選一,要麼就全死。”姜紳再問一次。
“我草你嗎的。”保龍哥年輕時也是很能打的,被姜紳一逼再逼,怒髮衝冠,拿起邊上一個酒瓶就衝了上來。
“你這是選全死了?”姜紳依久。
打斷手腿,廢他的聽力視力和說話。
很快一個血人保龍哥躺在地上。
這一刻保龍哥的心裡只有他自己明白。
無盡的痛苦和後悔。
我就知道,自己不該走這條路。
出來混的,遲早要還。
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終於報應了。
“唔——嘔——”保龍哥現在只能從喉嚨裡發出一點點聲音,他不停的想在地上翻身,他想告訴姜紳,我想二選一,我不想我的家人都有事。
不過姜紳已經不理他了。
“走吧,你還有什麼要做麼?”姜紳問向小汐。
“有。”向小汐站起來,拿起地上的酒瓶。
“這酒瓶,我是替那被你們錘死的姐妹還給你的。”砰,她一酒瓶砸在保龍哥的頭上,酒瓶破碎,然後拿着破碎的酒瓶,狠狠的插進保龍哥的眼睛上。
保龍哥的視力已經沒用了,再被向小汐這麼一插,痛的他當場一陣抽搐,暈死過去。
“這個,是替千千萬萬被你們禍害的姐妹們還給你的。”向小汐像瘋了一樣,拿着酒瓶一次一次的插向保龍哥的臉。
撲哧,撲哧,房間中全是這種恐怖的聲音。
“夠了,小汐夠了。”姜紳衝上去抱住她。
“死了,他死了,他罪有應得,夠了。”姜紳對着她耳朵輕聲低語,平復着她暴烈的心情。
保龍哥死了。
姜紳本來還想讓他活個一百歲,但是向小汐這麼剌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姜紳索性就把保龍哥弄死了。
聽到保龍死了,向小汐再次痛哭,扔掉酒瓶,緊緊的抱着姜紳。
她足足又哭了好幾分鐘才平靜下來。
“走吧,下去,你下去叫那女孩子的報警。”
“嗯。”向小汐下樓,姜紳等她走下樓,揮手一拍,縫,場中的保龍哥變成一片粉灰,輕輕一陣風吹的這片粉灰無影無蹤。
除了一地的血跡,保龍哥已經在這世上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