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三八?
姜紳知道,向嵐對自己還是有意見的,所以不肯收自己的東西。
“她不要算了,你們拿着就行了,對向區長就說還給我了,呂局不是這麼不給面子吧?”姜紳把卡一推又推了回去。
“這怎麼行?領導都沒拿,我們怎麼好意思。”呂琪又推了回來,兩人就站在門內,你推我推,兩隻手都推到一起去了。
“呂局,這是企業贊助的,你們要不收,我退給企業,企業也不回收的,那些企業還以爲我對他們有意見,以後工作不好展開啊。”姜紳往呂琪手上一放,把她的小拳手輕輕一握。
小手軟軟的,很溫柔。
呂琪臉上微紅,縮了一下手。
似乎還想說什麼。
“就這樣吧,天太晚了,我們改天再說。”姜紳的房門還開着呢,連忙開始推呂琪出去。
本來這是不禮貌的行爲,不過他現在卡放在呂琪手上,是爲了送禮所以才推呂琪,倒也不是很難看。
姜紳剛剛把呂琪推出門,走廊裡出現一個身影。
“你們——幹嘛。”葛丹妮穿着棉睡衣,眼睛紅紅的看着呂琪和姜紳。
“沒,沒幹嘛啊——”呂琪結結巴巴的有點緊張。
能不緊張麼,晚上九點多了,她被發現在男同中的房門前,兩人還在推推讓讓的。
“向區長叫我來還卡——”呂琪發現自己越說臉上越紅,別人還沒什麼,自己已經有點心虛了。
“葛主任你這是幹嘛?”姜紳看葛丹妮也好像來者不善,不由問了一句。
“嘻嘻,我有點工作上的事,想請教一下姜科長。”葛丹妮難得在呂琪面前露出笑容,然後輕搖着小碎步慢慢走了過來。
“那——你們聊,你們聊,我先走了。”呂琪落荒而逃。
其實她本來沒什麼想法的,不知爲什麼,看到葛丹妮那懷疑的眼神,再想到自己剛纔和姜紳推來推去,心中就有點發虛。
一路紅着臉低頭跑開,然後腦海中就開始想了,這麼晚了?
葛丹妮來幹什麼?
就是,葛丹妮來幹什麼?姜紳也在想。
他想的時候,葛丹妮已經不客氣的往他房裡走了。
“等下。”姜紳當然不認爲她是來主動送上門的。
他擋在門口:“葛主任,有什麼明天說吧,呂局都被我勸回去了,太晚,我想休息。”
“呂局可能和你談的是私事,我要說的可是公事,你今天一晚不見人,明天估計又要到處跑,我明天能不能見到你都有問題,這個事,鮑局交待的,一定要和你說一下。”
姜紳聽了,也對,明天我還要去找安倍晴森。
“行,你就這說吧。”他還是擋在門口,總覺的這葛丹妮有點不對勁。
“我穿成這樣,你讓我在門口說?我要傷風感冒了怎麼辦?”葛丹妮可不客氣,比呂琪更是大膽,直接衝過來,一把推開姜紳進了姜紳的房間。
我叉,姜紳上下打量着她的棉睡衣,你就是穿成這樣我纔不讓你進來的?這進來之後,可就說不清楚了。
不過現在葛丹妮進來了,他也沒辦法,然後就見葛丹妮隨手一拉,砰的一聲,房門也關了。
頓時姜紳就感覺到撲面而來的一股香氣。
這葛丹妮用的香水都是世界頂級的品牌,房門一關,一會功夫,整個客廳都是香氣瀰漫,動盪人的心神。
“我說,有什麼事快說,我真的很困。”姜紳後退幾步,保持和她的距離,然後往沙發上一坐,微笑着打量着葛丹妮。
你今天這是玩那出呢?我不介意看看的。
“鮑局剛跟我說了,他聯繫好一家日本的企業,是開劍道館的,明天想去談談,據說對方有意在華國國內搞個劍道館,我們東寧想爭取一下。”
“——不是吧。”姜紳奇怪道:“劍道館也算企業?”一個劍道館纔多少錢。
“這也算外資。”葛丹妮捂着嘴笑。
招商局第一美女可不是白叫的,這捂嘴一笑,果然是風情萬種,看的姜紳眼前一亮。
“而且,劍道館在國內並不多,目前上規模的,正規的,只有京城一家,京城的那家,投資達到上億,不比一個普通的工廠規模小。”
“如果能讓劍道館落在我們東寧,不但彌補了我省的空白,也屬於一項重大的投資。”
“小日本的劍道?”姜紳不屑的笑笑,然後就問:“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種事,你問我幹什麼?
葛丹妮這時一邊說話,一邊走到姜紳面前的沙發上,自然而然的也坐了下去:“當然有關係,沒關係,我就不來找你了。”
這話說的,姜紳眼皮一跳,我和你,真的沒關係。
今天葛丹妮大玩曖昧,玩的姜紳的小心肝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我查過資料,也學習了一下。”葛丹妮還是很專業的,果然是辦公室副主任。
“日本的劍道在江戶時代確立了日後劍道的雛形,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國內最多時達到三百多個流派,而目前,國內最著名的有三大流派。”
“想在我們東寧投資的是,是日本國內第二派,東京第一流派‘神道無念流’”
“神道無念流是下野國人福井平右衛門於天明年中(1781-1789)創立的劍術流派,因爲是在萬念俱空的冥想下,由於神的權現而突然悟得的劍法,因此叫做神道無念流。”
“這一代宗主叫‘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他是神道無念流的劍士名人‘彌九郎長男齋藤新太郎’的後人,一手神道無念流劍術出神入化,據說,曾經一劍把一粒子彈切成兩半,當然了,這有點小說一樣的傳說,是真是假沒有人知道,現在他親自點名。”
“說姜科長你在國內也是身手了得,如果你願意去他們道場指教一下,也許他們會考慮在東寧建立劍館。”
我了個去,姜紳聽到這裡明白了,又一個來找事的。
合着我還沒進日本,日本這邊已經有這麼多人等着找我麻煩。
不過他也佩服葛丹妮,纔來日本就從網上收集了這麼多資料,看來是很想把這劍道館留在東寧的。
“這個他嗎的,什麼九郎野朗的,他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是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難得葛丹妮能把一個這麼長的名字記的這麼清楚:“你上次打的日本人裡,就有一個神道無念流的學生,這次你一來,他們就主動找鮑局了。”
找鮑局,恐怕不是爲了投資,是想對付我,可是,你們不知道,安倍晴森那老東西也要倒黴了麼?
姜紳估計那什麼九郎的還不知道安倍失手的事情,要不然,肯定不敢挑釁自己。
你劍道再牛,牛的過陰陽師。
姜紳笑道:“行,你和鮑局替我約個時間,我去掃了他們劍道館。”
葛丹妮大概沒想到姜紳說話這麼直接,愣在那裡。
鮑局可沒叫你去掃人家,切磋交流啊,你掃了人家,人家生氣,還怎麼投資。
連忙道:“鮑局的意思,你去和人家比劃一下,然後最好輸掉,外商一開心,投資就有希望了。”
人家叫你去指教,又沒叫你去掃他們。
姜紳聽了不以爲然,國內爲了迎合外資,就會玩這套,“日本人很賤的,只要打服了他們,他們就對你恭恭敬敬,美國人就是一個榜樣,我要打不過他們,他們纔不會投資。”
“——”葛丹妮眨了眨她那雙又大又好看的眼睛。
“但是我聽說,那個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已經七十六歲高齡,是目前日本年紀最大,級別最高,實力最強的劍士。”
言外之意,你打的過人家嗎?
葛丹妮雖然不懂,不過查過網絡,據說彌九郎長男齋藤野之進在七十大壽的時候,以劍削子彈,當衆把一粒從槍膛裡打出來的子彈削成兩半。
這種刀法,真是傳說中的刀法,小說和電影裡纔有的情節。
子彈夠快了吧,手槍子彈每秒鐘三四百米,要用劍斬到子彈都不容易,更別說一劍兩半。
“我只怕他說我,以小欺老。”
你不吹牛會死啊,葛丹妮白了他一眼。
“行,那我回去和鮑局說下。”葛丹妮說着站了起來,然後鼻子動了動,臉上出現奇怪的表情。
“幹嘛?”姜紳看着她的表情。
“你這房裡?還有女人?”葛丹妮的鼻子可靈了,做爲香水的愛好者,什麼品牌的香水,她微微一聞就能聞到。
“沒有啊,那有女人。”姜紳有點緊張。
我拷你,你是屬狗的,被子裡面的蒼井蘿拉你都能聞到?
“明明有女人的香味的。”葛丹妮鼻子又動了兩下,陰笑道:“姜科長,你不老實啊,把誰藏在這裡呢?”
說着就往蒼井蘿拉的房裡走去。
“喂,喂,你幹嘛。”姜紳一下把她擋住。
“葛丹妮,這是我私人事情,不關你的事,是啊,我找了個日本妞,酒店供應的,不行麼。”
姜紳也不怕明說,我就是出來玩玩,關你什麼事。
“我想看看。”葛丹妮還想往裡走。
“你又不是男人,你看什麼,走開。”姜紳不客氣,死死的擋在她面前。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
砰,裡面的房門打開了。
一雙美麗修長的長腿率先出現。
接着身材迷人的蒼井蘿拉滿臉迷茫走出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