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紳去的很快,半個小時不到,方甜就看見他狂奔的身影。
等姜紳到了面前,“你——”方甜看見姜紳雙手空空。
“在這裡穿還是到那裡穿?”姜紳手一晃,手上就多了幾個袋子。
內衣,棉衣、羊絨杉,羽絨服,還有一件風衣,甚至長褲,鞋子。
“看你喜歡穿風衣,買了件風衣,不過怕你冷,又買了件羽絨服。”姜紳舉着一手的袋子,笑吟吟的,在方甜面前晃來晃去。
方甜呆呆的看着他突然又變出一手的衣服,但是心中並不驚奇,她驚奇的是,這應該是自己一生中,到目前止,第一個男生爲自己買的衣服。
而且,還是自己的學生,比自己小了六七歲。
今天的經歷,像做夢一樣,如果可以,真希望今天是一場夢。
方甜眼中紅紅的,等姜紳晃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她看看自己,身上的血早幹了,地上姜紳的衣服也髒了,輕聲道:“我先穿羽絨服吧,到了車上再換其他的。”
她把羽絨服穿在身上,褲子和鞋子上的血少,可以到車上再換。
“這些衣服呢。”她的外套和姜紳的外套都在地上。
“燒了吧。”姜紳輕輕一拍,轟,又是一股火焰竄了起來。
方甜看的眼珠直轉,很小心翼翼的問:“你真是神仙啊。”
“嗯,不要對別人說哦。”姜紳帶路,兩人往山下而去。
“那你不是無所不能?”
“基本這樣。”
“會不會變黃金?”
“——”你們女人怎麼一個德性啊。姜紳想到方柔,差點就脫口而出。
“會。”姜紳手心一閃,手上出現一塊金塊。
這真是金塊,上次方柔問過她後,想到薑絲絲也問過,他就去金店放了幾塊黃金在儲物空間中,省的別人以後再問。
除了黃金,他儲物空間經過這十幾天,已經變大了許多,被姜紳放了許多東西在。
“真是黃金啊。”方甜毫不客氣的拿過來看了看,然後像個財迷一樣,放到嘴裡使勁咬一口。
“哇,真的,真的,起碼有五十克吧。”
“喜歡啊,送給你了。”姜紳淡淡一揮手。
他以爲,爲人師表的方甜一定要說不了。
“一塊那夠,你害我中一刀,又被你——摸了去,再給我變十塊。”方甜眼睛死死的盯着黃金。
“——”姜紳摸着頭,想了想:“我仙氣不夠。”
“那算了,下次再給我變。”方甜嘻嘻笑着:“吶,給你,和你開玩笑的。”黃金又遞給了姜紳。
“送給你了。”
“我不要,無功不受祿。”
“不要你扔掉。”姜紳不理她。
“你——”方甜依依不捨的看了看金塊,然後牙齒一咬,準備真的扔掉。
“你敢扔。”姜紳眼一瞪:“信不信我把你脫光了,扔在山上。”然後想了下,這招可能嚇不住她:“信不信我把親你的事告訴班上同學。”
“你敢——”方甜聲音高了一百倍都不止。
“你敢說出來。”方甜臉上通紅,一直從臉紅到脖子。
“那你敢扔試試。”
“哼。”方甜哼了一聲,不情願的把黃金放到了口袋裡。
兩人就像是情侶一樣,一路鬥着嘴,很快走到山下。
接着方甜帶姜紳去了修理廠,原來方甜是新手,剛剛買了車沒多久,就在小區和別人的車蹭了一下,驚惶失措的時候,倒車又撞在臺階上。
修車帶補漆,一共花了三千多塊。
“你怎麼不去四S店。”姜紳看着方甜在心痛的掏錢,很想提醒她一句,你剛拿到一塊黃金。
“四S店貴啊,大哥。”方甜悄悄的在姜紳耳邊道。
“不是有保險麼?”
“還沒上啊。”方甜臉又紅了。
前天剛領的新車,保險還沒來的及生效,就被她撞了。
“——”姜紳看她肉痛的樣子,連忙從懷裡一掏,很爽快的付了三千多塊。
“咳,咳。”方甜輕輕咳了兩聲,擺一副很認真的樣子:“算我借你的。”臭小子,就當你親我,摸我的手續費。
“記的要還。”姜紳故意道。
“哼”方甜正想踩姜紳一腳。
兩人上車,車子慢慢的向城市開去。
方甜開的很慢,因爲想着在什麼地方換衣服。
要麼回家換,就怕回家的時候,方柔也在家,而且換下來的衣服怎麼處理?全是血。
開個賓館換?那不划算啊,又是一二百塊錢。
“找個地方換衣服吧,馬上進城,人流密集了。”姜紳知道方甜的心思。
現在這條路,只有公交車和少量汽車來往,很少看到行人和摩托車,進城之後,那就多了。
“前面吧。”方甜看到前面有一個看上去舊舊的廠房,應該遺棄了一段時間。
她把車子開到廠房門中一看,果然沒有人,鬼頭鬼腦看了看前後馬路,連忙一個轉彎開進了廠裡。
廠裡的廣場上全是雜草,看來這廠房真是荒廢一段日子了。
“最近這裡拆遷,這廠房應該是被拆遷的對象,早就遷走了。”姜紳看了看。
“你下車。”方甜往裡面開了開,找到一個廣場,然後趕姜紳下車。
“外面很冷的啊。”姜紳裝了,然後用很低的聲音道:“反正都看過了。”
“滾,你不是神仙麼。”方甜大怒,作勢去打姜紳,姜紳連忙開門逃出車外。
叭,叭,方甜把車門一鎖,開始換衣服。
先把衣服全部脫光,然後把帶血的褲子也脫掉,接着穿上內衣。
內衣剛剛穿上。
咚咚咚,外面姜紳敲窗戶了。
“幹嘛。”方甜又羞又怒,見姜紳敲個不停,只好打開窗戶。
“有人進廠了。”姜紳道。
“什麼?”方甜嚇了一跳:“這破廠還有人來?沒事,你快上車,我們走。”她害怕不是做賊心虛,而是和一個學生孤男孤寡女,開着一輛車在廢久的廠房,這種事被人發現,有嘴也說不清楚。
方甜話音剛落,吱,一輛紅色寶馬,和一輛奔馳先後開進他們所停的廣場上,看見他們的車後,還向這邊開了過來。
方甜嚇的頭一縮,連忙關上窗戶。
姜紳跑到另一邊,連拉幾下門,沒有拉開。
原來方甜情急之下,沒有打開兒童鎖。
就在這時,那紅色寶馬開到了他們車前十米處,從裡面走出一個人來。
“草”方甜和姜紳一看這個人,同時大爆粗口。
這個身穿一襲灰色的風衣,氣質脫俗,面容嬌好,正是方甜的同事,魏蓉,姜紳的女人,薑絲絲的女兒。
“姜——紳——”魏蓉走過來,不可思議的看着姜紳:“你不是新來的學生薑紳嗎?”
“咦,這車——”這車好眼熟啊。
魏蓉和方甜不但是同事,而且是同學,好友,甚至閨蜜、死黨。
方甜買車,還是魏蓉陪她去看,去訂的。
“啊——”姜紳那個無語啊:“魏老師好,魏老師怎麼到這裡來了?”
我的天,方甜捂住臉,通過手指縫,看着魏蓉滿臉孤疑的越走越近,臉上紅的和什麼一樣,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再一想自己只穿着內衣,褲子也脫的。
連忙把帶血的衣服先藏到車椅下,然後拿了件線杉遮在胸前。
她剛剛做完這些,魏蓉在那敲門了。
“方甜,方甜,你在幹嘛。”
方甜無奈,只好輕輕放下一點車門。
“蓉兒,你怎麼來了。”
“你——”魏蓉開始還不相信這是方甜的車子,一看到方甜,再看方甜身上的樣子,穿着內衣,拿一件線杉在遮擋。
擡頭再看看姜紳,偏偏姜紳外衣也被燒了,他又不冷,所以沒穿外衣。
“你——你們兩個——”魏蓉一看,也是滿臉通紅。
傳說中的車震。
方甜,你太不像話了,車震也算了,竟然和學生車震,和學生車震也算了,竟然和這小流氓車震。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方甜結結巴巴,不知道怎麼說好。
“我們是清白的。”姜紳這斯還在添油加醋,很無辜的攤攤手。
他不說還好,一說魏蓉更來氣。
“無恥。”魏蓉狠狠一跺腳,又瞪了姜紳一眼,氣的轉身就走。
“那你來這幹嘛。”姜紳喃喃道,是不是也來車震啊。
魏蓉氣的七竅生煙,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那邊是我爸,我爸的公司,負責這片的拆遷,我來陪我爸看看這裡的廠房。”
方甜知道現在怎麼解釋也沒用了,看姜紳在開門,連忙想起來,打開兒童鎖,姜紳逃回車裡,方甜套上線杉,連棉衣都沒穿,發動車子,亡命而逃。
姜紳知道薑絲絲的前夫是大老闆,沒想到連這片的拆遷也歸他管。
車子開過去,姜紳神念一動,那奔馳車中,果然有幾個男子,正用莫明其妙的眼神看在這邊。
“這下被你害慘了。”方甜又羞又氣。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怕什麼。”姜紳暗暗好笑。
“她是好朋友,自然會相信你,等她氣過頭了,就會好好想想,爲什麼有這種事,你和她解釋一下就行了。”
“我被人用刀飛也能說。”
“那最好別說。”
“就是,不說,她怎麼信,哎。”方甜只好搖頭:“算了,她是我好朋友,我相信她不會介意的。”
不用她明白,姜紳暗暗道,等我把她也泡了,她就不會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