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紳,沒想到你這麼威風。”姜智強雖然被打了,心情仍然不錯。
他在學校老被高遠他們欺負,這下終於找到靠山了。
“欺負這些小混混,算什麼威風。”姜紳苦笑:“姜智強,今天要謝謝你。”
姜智強要是不和丁豔一起來,丁豔一個女生,肯定更害怕。
“應該的,都是同學,我都想報警了,是丁豔讓我別報警,我就知道你有本事。”姜智強很聰明,別看他胖,學習成績在班上可是前幾名。
“晚上有空嗎,我們三人一起吃個飯吧。”姜智強家裡很有錢,只是不肯給高遠他們而已。
“今天晚上沒空,改天吧,改天叫高遠,我們一起。”姜紳想了想。
“都是同學,要處好關係。”
“嗯,其實高遠他們也不壞,就是貪玩,愛擺酷,打其他班的下手有點重,打本班的也比較少。”丁豔小聲道。
姜智強點點頭:“他們老喜歡叫我請客,我請了幾次,就不想請了,最多罵罵我,還沒打過我。”
這時已經下午接近四點,姜智強要回家了,姜紳也要送丁豔回家,三人在城區分手,姜智強打的回去。
姜紳也想打的。
“我們去學校吧。”丁豔低聲道。她在姜紳面前,說話一直很溫柔,很低聲,生怕聲音高了給姜紳留下不好的印像。
“去學校幹嘛?”姜紳攔下面的。
“我自行車還在學校。”
“好。”
兩人坐在車子的後面,姜紳看着窗外,丁豔在那裡想來想去。
突然她轉過頭,嘴巴幾乎碰到了姜紳的耳朵,輕輕道:“你剛纔說的是真的嗎?”
姜紳沒敢回頭,他一回頭,臉就要碰到丁豔粉紅的嘴脣了。
他知道丁豔說的什麼,剛纔自己說丁豔是自己女朋友。
他呆在那裡,思索了數秒:“你要是考上大學,就是真的。”
撲通,撲通,丁豔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
她知道,這是姜紳想鼓勵自己考上大學。
丁豔臉變的通紅通紅,咬着嘴脣:“你考我就考,你不考,我也不考。”
說罷,她大着膽子,伸手一抓,抓住了姜紳的手。
兩隻年輕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兩人都不說話,各自頭對着兩邊的窗外。
哎,姜紳心中長嘆。
女追男隔重紗,姜紳自己也承認,根本不能抵擋丁豔。
沒有任何理由,去拒絕一個長的這麼漂亮,性格這麼溫和的好女孩。
姜紳承認自己對丁豔也很有好感,更不忍心拒絕她。
兩人就這麼手牽着手,一直坐到學校。
到了學校,丁豔臉上明顯笑容也多了。
她今天抓到了姜紳的手,等於抓到了姜紳的心,她知道離自己的目標也越來越近。
對現在的她來說,什麼大學,什麼事業,什麼未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姜紳在一起,就算她看徐麗和姜紳也有一點莫明其妙的關係,她也不介意。
優秀的男人,總是會得到衆多女人的喜歡。
兩人邊談邊走,到校園之後,直接走向學校的車棚。
學校有個學生專門的車棚,讓學生們放自行車。
“回去我帶你。”姜紳發現,也就這個時刻,纔有點像真正的高中生活。
“你上午帶我,不知有多少學校的男生在暗暗罵我。”
“嘻嘻,誰叫你還摟着我啊。”丁豔在姜紳面前,也越來越放的開,越來越活潑。
“上車嘍。”
丁豔輕輕一跳,然後雙手一環,緊緊的抱着姜紳,並把自己的臉貼在姜紳的背上。
姜紳的背,給人一種非常安全的感覺。
叮鈴鈴,叮鈴鈴,今天第一天開學,這個時候學校的學生基本走光了,姜紳按着車鈴,歡快的車鈴聲,帶着兩人一路向學校外面而去。
就在這時,前面一輛汽車開了進來。
隔着一百多米,姜紳就看到了是誰的車。
學校開紅色寶馬的,只有魏蓉這大老闆女兒。
這麼晚了,她還不下班,到學校幹什麼。
魏蓉剛剛和喬菲雪做完SPA,回到學校拿點東西,但是汽車剛剛開進來,就氣不打一處來。
這是她今天第四次看見姜紳。
每次看見姜紳,姜紳都和一個美女在一起。
吱,寶馬停在他們自行車前面,把他們的自行車一下子攔住。
魏蓉氣勢洶洶的跑下去。
“丁豔,你幹什麼?”抱這麼緊幹嘛。
丁豔嚇了一跳,連忙從車上下來,臉紅紅的:“魏老師。”
“魏老師。”姜紳吊兒郎當的模樣,魏蓉一看就生氣。
“姜紳,你——”魏蓉真的沒話說了,你才十八歲就這樣,等過幾年,到了社會上還得了,那要糟蹋多少良家婦女啊。
別以爲你長的帥就是本錢,做人要有點道德。
她站在原地,氣的話都說不出,想了半響,眼珠一轉:“丁豔,你先回家,姜紳,你和我到辦公室來。”
“——”姜紳那個鬱悶,拜託,你不是班主任好吧。
不過,他當然不敢這麼說,只好把自行車給了丁豔:“騎慢一點,小心點,到了家,給我發個短信。”
“嗯,你也別回的太晚了。”
兩人無視魏蓉這個老師,你情我濃,情意綿綿,看的魏蓉差點一口血要吐出來。
想當年我高中的時候,都不敢和男生走的太近,你們到好,在學校摟來摟去。
“你,上車。”魏蓉惡狠狠的。
姜紳只好上車。
汽車開到教學樓,魏蓉一路不說話,帶着姜紳往她辦公室而去。
魏蓉教的是英語,學校的英語老師很少有當班主任的,早就走的差不多了,姜紳和她走到辦公室,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魏蓉一個人。
“姜紳,你今年幾歲了。”
“十八週歲了。”姜紳特意提醒十八週歲。
“喲,不小了,成年了,是不是什麼事都敢做了。”魏蓉聽的那個氣啊。
“那是,沒什麼我姜紳不敢做的。”姜紳驕傲的挺了挺胸。
“砰”魏蓉幾乎拍案而起,怒喝道:“包括調戲老師是不是?”
“我那有調戲你。”姜紳莫明其妙。
“你——”魏蓉又羞又氣。
“我說你和方甜,你們今天上午是怎麼回事?”魏蓉不好意思問方甜,只好來問姜紳。
她開始以爲兩人是在車震,後來想想,方甜怎麼可能和姜紳車震,別的不說,姜紳是新生,剛來第一天,要是其他同學,來了三年了,日久生情的師生戀也有可能,姜紳可是纔來一天,回過神來的魏蓉就想問問怎麼回事,但是又不好意思問方甜,只好來問姜紳。
“你問方老師好了。”姜紳故意到。
“砰”魏蓉脾氣不小,比方甜還大,動不動拍桌子,不過這下,好像明顯拍重了,自己痛的吱牙咧嘴,姜紳看的暗暗好笑。
“你什麼態度,我叫你說。”魏蓉正想給姜紳一腳。
姜紳不出聲,腦海中想着對策。
“你不說是吧。”魏蓉從抽屜裡抽出一本本子。
“你是剛轉學來的,我想看看你英語基礎怎麼來,來,先把這本英語練習冊做了再回家。”
我拷,姜紳一看,這英語練習冊最少二十多頁,厚厚的放在桌上,這要做到什麼時候?
“魏老師,你公報私仇。”姜紳抗議。
“我和你沒私仇。”魏蓉一看淡定的姜紳不談定了,她就爽了。
她嘻嘻笑:“來,來,坐下來做作業,我陪你。”
“哎,我怕你了。”姜紳投降。
他晚上還要和爆標吃飯的,那有空陪她玩。
“上午我回家,正好遇到方老師。”
“嗯,然後呢。”魏蓉表情很八卦。
“當時我坐的公交車,遇到方老師後,和她聊了幾句,原來方老師汽車撞了,要去拿車。”
“嗯,這個我知道。”
“方老師知道我沒有父親,母親又剛剛去逝,所以很關心我,陪我聊聊天,然後就說,汽修廠那邊很僻,讓我陪她,再送我回家。”
“呃——”魏蓉聽到姜紳,沒有父親,母親去逝,頓時一張臉就黯然下來。
姜紳這身世一說出來,幾乎是對女人的必殺器,魏蓉的怒火頓時降了八成。
“後來我們去汽修廠,那汽修廠一個修理工,在給一個輪胎衝氣時,壓力過大,突然爆掉,氣壓把邊上一瓶機油打出去,正好灑在方老師的衣服上。”
“——”魏蓉聽的兩個眼珠直轉。
“當時我很生氣,讓那修理工賠錢,方老師性格好,沒有追究。”
“嗯嗯。”魏蓉連連點頭,方丫頭當然好了。
“我們回來,開到半路,方老師說氣味難聞,要換衣服,所以我們找個地方給她換衣服,你去的時候,方老師正在換衣服,那有你說的這麼齷齪——”
“你——”你說我齷齪,魏蓉那個氣啊。
“我們要是車震,我當然在車上,怎麼會在外面。”
那倒是,魏蓉想想,但是不對啊,她聲音一下大了幾分:“那她,她怎麼脫到只穿胸罩了。”她脫口而出說胸罩,然後臉上一紅。
“方老師脫到胸罩了?”姜紳裝腔作勢:“我又沒回頭看。”
王八蛋,看你的表情,很想看啊,看你妹啊。
魏蓉又想踹他一腳了。
嗯,一定是機油滲了進去,所以方甜就多脫了幾件,當時好像餘光一掃,方甜邊上有很多衣服的,全是換的衣服,對了,車震,怎麼會要換這麼多衣服,一定是了。
魏蓉很好的爲自己想到一個不再胡思亂想的理由。
但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什麼胸罩?”
魏蓉和姜紳同時轉過頭。
只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目瞪口呆看着他們兩人,手裡還捧着一堆英語書。
“吳——吳老師——”魏蓉結結巴巴,臉色通紅。
姓吳的也是英語老師,剛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聽到姜紳和魏蓉先後說出胸罩。
姜紳其實早發現了,故意不提醒魏蓉。
這下好了,姓吳的臉上表情十分古怪。
“紅棗,我們說紅棗——”魏蓉反應也不慢啊,做老師的那裡差了,馬上想到了:“這位新生,要給我送紅棗,我說不要。”
紅棗胸罩差很多的好吧,你白癡啊,姜紳用看白癡的目光看向魏蓉。
“不用向我解釋。”吳老師臉色鐵青:“魏老師,你身爲老師,要好好檢點一下自己的作風,在辦公室,說這種話,你對的起你的職業操守嗎?”你以爲我是白癡,我聽的清清楚楚。
“哼”吳老師扔下書本,轉過身揚長而去。
走到門口,還回過頭來,滿臉冷笑:“下次你們說話,最好關上大門。”
砰,吳老師把大門關上了。
“草。”魏蓉當着姜紳的面,大爆粗口。
愣了兩秒之後,“姜——紳——”魏蓉像個潑婦一下,聲音整個高了至少十倍,叫的姜紳全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關我什麼事啊?”姜紳很無辜的撐撐手。
“你給我滾過來。”魏蓉伸手捏住姜紳的耳朵,把他像小雞一樣拎過去。
“把這些英語練習冊做完再走。”魏蓉徹底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