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拉蒂開進一家當地的五星酒店,赫麗舍娃輕車熟路的跟着前面的車子,然後進入酒店的地下停車場。
地下停車場有兩層。
瑪莎拉蒂一直開到第二層。
然後姜紳就見車裡下來三個阿拉伯男子。
走在最前面的大概二十多歲,長像英俊,氣度不凡,正是阿治曼現任王儲阿卜杜·本·阿齊茲。
一左一右兩個男子有點像保鏢,非常強壯,每人提着兩個巨大的箱子,姜紳神念一掃,裡面滿滿的全是歐元,粗看一下最少也有幾千萬。
尼嗎,真是來賭錢的,還帶這麼多現金?
三人下車之後頭也沒回就往一道大門而去。
“快,快。”赫麗舍娃也下車,帶着姜紳往前跟上。
門後是一道長廊,佈滿了各種監控。
往前五十米後一個拐彎,出現一道鐵門。
門口四個黑人壯漢,腰間都帶着槍。
“站住,這裡是私人會所,你們兩個幹什麼?”黑人攔住了姜紳和赫麗舍娃。
“自己人,自己人,艾米拉·左西茲介紹來的。”赫麗舍娃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
一個黑人接過名片看了看,然後向他們道:“等下。”
後面另一個黑人拿過名片,拿起對講機,說了一通阿拉伯語。
姜紳來阿聯酋之前也是惡補過一夜的阿拉伯語,大概意思還是能聽的清楚。
黑人似乎在聯繫赫麗舍娃所說的艾米拉·左西茲,確定赫麗舍娃的身份。
“別急,這裡一般人進不來。”赫麗舍娃臉上有點得意。
姜紳也明白,阿拉伯人信仰伊斯蘭教,是不準賭博的,和華國的佛門一樣。
當然了,華國都有和尚泡妞賭博,這裡有賭博也不希西。
不過身爲王儲也參與賭博,這個有點風險的。
他也低聲道:“王儲不害怕嗎?被人揭穿太危險了?”
“你們華國聚衆賭博違法嗎?”赫麗舍娃反問。
“當然,數額到了一定地步就違法了。”
“你們的官二代太子黨們賭博嗎?”赫麗舍娃又問。
“——”姜紳第一次進京,趙三和黃震國就在賭幾千萬的大小。
“放心吧,這裡沒有人來抓的。”
我懂了,姜紳點點頭,果然這世界到那裡都一樣。
兩人這交流幾句的功夫,那黑人確認好了,把名片還給赫麗舍娃,然後看看兩人:“你們,帶了錢?”
一個黑人笑了,露出兩排整齊的白牙齒。
鐵門打開,放兩人進去。
赫麗舍娃也笑道:“當然,我們帶了很多。”
說話一伸手,牽住了姜紳的手,拉着他走進鐵門。
鐵門之後,又是走廊,然後一個左拐還有一道鐵門。
姜紳跟着赫麗舍娃,一道一道又一道。
左拐右拐再左拐,然後又下樓。
以姜紳的神念,現在已經到了地下三層。
前後過了七道鐵門,最後終於來到一座巨大的鐵門前。
“帶錢了沒有?沒錢的話,我可以借給你。”赫麗舍娃一邊上和姜紳道。
“你身上帶了錢?”姜紳奇怪的看着她。
“我帶了卡,我的卡可以在這裡刷錢。”
“你不怕我輸了,出去不還?”
“不怕,你是帆船酒店住的,查的到你的人,你不還錢,離不開迪迪拜。”赫麗舍娃自信的笑道。
果然是個好中介。
姜紳差不多也知道赫麗舍娃是什麼人了,很可能是賭場的中介,專門找人來賭的,然後抽取提成。
香門和澳港的賭場裡就有很多這種人,這些人專門在內地找當官的和有錢人,然後把他們忽悠到澳港賭場,從而獲取提成。
“歡迎來到阿聯酋最大的地下賭場。”赫麗舍娃最後嘻嘻一笑,巨大的鐵門緩緩打開。
一片燈火輝煌出現在姜紳的眼中。
一個巨大的地下賭場呈現在姜紳的面前。
這裡一如既往的奢華,所有的裝飾和點綴都比外面的正規賭場還要耀眼。
甚至連賭桌都和帆船酒店一樣,全是渡金的。
到了這裡,你才知道什麼叫高端大氣上檔次。
“你不用開車了?”姜紳奇怪的問赫麗舍娃。
“做一個你這樣的客人,我可以一年不用開。”赫麗舍娃很直接的笑道。
“你怎麼知道我有錢?”
“坐帆船酒店的華國人,又不是官員,還是年輕人,不是爆發戶,就是土豪。”
“——”我說,華國人在你的印象中就是這樣?
姜紳苦笑,也不得不佩服這個赫麗舍娃。
事實上迪拜有很多赫麗舍娃這樣的人,她們也許三年不開張,但是一旦開張就可以吃三年。
開出租車只是她的副業,拉客人,纔是她的職業。
姜紳搖頭,然後走進大廳。
賭場他見過好幾次了,東寧見過,上滬見過。
這裡比他見過的任何賭場都要漂亮,大氣,就是這裡看不到什麼火辣的美女。
阿拉伯人賭博可以,女人一樣包裹的嚴嚴實實,服務員再漂亮,衣服穿這麼多,就看的沒意思了。
“需要錢嗎?”赫麗舍娃又問一次。
“不用,等我身上的錢輸完再說。”姜紳拍拍自己的身後的小包包。
他身上背了一個小包包,做裝飾用的,因爲來旅遊麼,不過現在發揮到作用了。
“你這包裡能裝多少?”赫麗舍娃笑,不過她也不急,跟着姜紳開始在賭場裡走來走去。
這裡分大廳和包廂,大廳只有一百多平方米,包廂大概有七八個,面積不是很大,但是裝飾大氣,華貴,吸引人的眼球,最主要的是,能進這裡的本地人,來頭都很大。
“幫我找阿卜杜·本·阿齊茲王儲,我要和他玩。”姜紳直接道。
“阿卜杜·本·阿齊茲?你確定,你的錢連包廂的大門都進不去。”
“包廂有進門費?”
“一千萬歐元。”赫麗舍娃笑道:“沒有一千萬歐元的賭金,是不讓進去的。”
“——”姜紳沉默了一下:“我的卡能不能用?”
“不能,這裡只能用本地的卡,我可以借給你。”
“利息怎麼算?”
“看你是帥哥的份上,一天五十萬。”
嘶,姜紳猛吸一口冷氣,這和國內的高利貸有的一比啊。
國內小賭場上,一萬塊錢一天就要五百。
這裡一千萬要五十萬,完全一樣黑啊。
這個赫麗舍娃不簡單,姜紳馬上反應過來,一般的人那裡能拿出一千萬。
很可能就是賭場的員工,以賭場的名義借錢給外面的人,這招各國賭場都會用的。
“那先借一億吧。”姜紳不動聲色的道。
“好。”赫麗舍娃一點沒有猶豫。
她回答的這麼幹脆,要麼她知道姜紳的底細,認定姜紳可以還的起一億。
要麼就是賭場的錢,反正輸也是輸給賭場,她們是不會有損失的。
“我去刷卡。”赫麗舍娃轉身而去,不到一會就捧了一大盤的籌碼。
一億歐元放在姜紳的面前。
姜紳再次苦笑,賭博的人很難想通的。
其實人家只是拿了一億籌碼,賭場一分真錢都沒有出過,但你要拿去玩了,然後輸光了,就要還給賭場一億多。
也就是說,賭場一分錢沒拿,最後要賺一億多。
有人說,這錢未必是賭場贏的啊。
但是,你又知道贏你的人會不是賭場的?
所以到了外面的賭場,如果你不是賭神,最好不要賭。
“一億啊。”姜紳假裝有點激動,捧着一億籌碼,然後跟着赫麗舍娃。
據她打探到的消息,阿卜杜·本·阿齊茲正在和別人玩德州撲克。
這在歐洲和美洲算是上流人物的遊戲,現在還傳到了亞洲甚至華國。
但是很可惜,兩人在一個包廂外被攔住。
阿卜杜·本·阿齊茲王儲不和不認識的人玩。
包廂裡的人都是阿卜杜·本·阿齊茲王儲圈子裡的人。
身爲王儲,在外面賭博,的確不應該和陌生人一起。
該死,不讓進去?
姜紳看看赫麗舍娃,赫麗舍娃聳聳肩:“要不,我們去邊上玩吧?”
邊上玩就是和賭場的人玩了?姜紳還不清楚她的小心思。
“可是我很想認識阿卜杜·本·阿齊茲王儲。”姜紳苦着臉。
“王儲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赫麗舍娃繼續聳肩。
你在外面可不是這麼說的?姜紳眼珠一轉,好吧,那就換個包廂。
赫麗舍娃大喜,連忙帶着姜紳到了邊上的另一個包廂。
包廂裡另有一羣人,兩個像是歐洲人,三個阿拉伯當地人,衣服包裹着頭,看到姜紳進來,微微一愣。
姜紳這年紀,捧着這麼多籌碼,的確讓人意外。
演,你們接着演,姜紳接觸賭博也多了,估計這五個人搞不好全是賭場的。
“日本人?”一個歐洲帥哥先問姜紳。
“華國人。”姜紳一字一句的道。
爲什麼都先要問我是不是日本人?
“哦,不好意思,很少看到華國——官員這麼年輕。”
在外國人眼中,這麼大手筆在外賭博的,都是華國的官員。
哥們真是華國官員,姜紳很鬱悶啊,爲什麼你們覺的我不是呢?
姜紳現在真是明白了,華國官員賭博的名聲在外,各國都有一個標準了。
一定是和前面有人說的那樣,肥頭大耳,一臉爆發戶的樣子。
姜紳很想說,其實我是富二代,但是,他真的是官員。
“你們玩什麼?”
“德洲撲克會麼?”
“我隨意。”姜紳伸伸手:“我在國內,都叫我賭神。”
“賭神?呵呵。”在場五個人都笑了,相視一笑,眼中各種複雜的神色。
“那麼賭神,我們開始吧?”
“玩多大?”
這裡的底是十萬,每十萬的倍數起加,全押沒有上限,根據檯面上的錢來。
單位是歐元。
這裡用的竟然全是歐元。
姜紳擡頭看了下,然後冷笑:“檯面上都才一二千萬,這怎麼玩?”
然後回頭對赫麗舍娃道:“幫我退了,我只借二千萬。”
“——”赫麗舍娃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