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個素菜在姜紳的飯店,十塊錢一個撐死了,番茄湯裡肯定還要加個蛋,現在這裡要賣六百六十塊。
這還算是最偏宜的,同樣的兩人套餐,三菜一湯,換幾個素後,最貴的是一千零八十八。
至於後面十人套餐更不得了,有主持開過光的,用清晨雨露燒的,最貴套餐八萬八千八百八。
據說吃了能延年益壽,富澤綿綿,升官發財,紫氣東來。
姜紳突然有個奇怪的感覺,要是我把這東華廟佔了該都好,比下面開十個飯店都賺錢啊。
“施主,你點好了嗎,我們的位置不多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和尚,不知道是真是假,頭上據然還有九個疤,姜紳很想問問他這戒疤是真的還是假的。
戒疤又稱香疤,是指佛教徒爲求受清淨戒體而燃香於身上所遺留的疤痕,相傳於元世祖至元二十五年(1288),沙門志德住持金陵天禧寺時,與七衆授戒,燃香於頂,指爲終身之誓,此事逐漸演變成慣例,後世佛教徒往往以此表示自己的信心,更成爲是否受戒的辨認方式,一般而言,廟裡一些年長的老和尚大多可以擁有五六個戒疤,像少林寺等重要寺廟的住持可以有八或九個,算是高級和尚或是特級和尚,而十個戒疤卻不是一般和尚能擁有的。
傳說中除了達摩祖師、六祖禪師以外,國內歷史上十戒疤的首席和尚不超過五個。
但是姜紳一眼看去,東華廟是個和尚全是九個疤。
而且,據說83年12月華國佛教協會決議廢除燒香疤,怎麼現在還是到處都是九個疤。
那和尚問了姜紳之後,姜紳沒說話,卻在盯着他的頭看,頓時臉色不好看了。
“施主,你倒底吃不吃?”
“哦——吃,吃。”姜紳嘻嘻一笑,回過神來:“就這個兩人套餐吧。”姜紳點了六百六十六的。
“對了,這位大師,你們東華廟還收佛門弟子不?”姜紳笑問。
那和尚看看姜紳,眼中閃過一絲鄙視:“收,不過要大學研究生,看小施主好像大學還沒畢業吧?”
“研究生?我的乖乖。”姜紳這高中生直接被秒殺。
“那大師你也是研究生了。”姜紳再問。
這一問,那和尚臉上就紅了,他是屁的研究生:“我從小就在廟裡長大。”
“僧二代啊。”姜紳發明一個新詞語。
“你們去九號桌吧。”和尚厭惡的指了指另一頭,連忙轉身就走。
姜紳兩人坐到位置上沒多久,菜就上來了,兩人吃了下,真沒什麼特別的,完全和山下飯店的差不多,甚至有的還不如山下的。
“吃的就是一個信仰。”方柔嘻嘻笑着:“別皺着眉頭,當心佛祖不高興。”
“切,我還不高興呢。”姜紳無精打采。
吃完飯結帳,換了一個小和尚,大概十幾歲,姜紳怎麼看,也不可能有研究生,估計又是個僧二代,頭上頂着九個疤。
“兩們施主,要不要開個房?住在這裡感受一下佛心。”
“——”方柔臉紅了。
“——”姜紳鬱悶了,回頭看看方柔,你確定這裡是寺廟,不是賓館?
“我們東華廟現在有優惠活動,開一間房送兩人晚飯套餐,每個房間都是我們住持慧真大師開過光的,可謂佛光普照,福澤如山。”
可以在廟裡推方柔哦,姜紳賊賊的看了下方柔,方柔的眼光在躲閃着。
“那給我開一間,多少錢。”
“對不起,如果是兩位的話,要開兩間,佛門清淨之地,男女不能住一起,只有男男,女女才能開一間房。”
姜紳給跪了,真想告訴小和尚,其實現在這社會男男、女女也經常愛在一起的。
“行,給我開兩間。”
小和尚給他看了下價目,最偏宜的一間一千零八十,最貴的據說點了高級佛香,有住持開光,一萬八千八。
姜紳現在雖然還算有點錢,但是也不能亂敗。
“給我開兩間一千零八十的。”
“一千零八十的沒有開過光哦,要不要開兩件兩千八百八的,住持開過光。”
“——”你他嗎的,剛纔不是說個個都開過光?要不是在寺院,姜紳真想罵人了。
不過他對開光不開光完全沒興趣:“不用了,我就要一千零八十的。”
“那沒有空調哦?”
“——”姜紳很想給小和尚一個耳光,我忍,佛門清淨之地,我忍:“現在三月,天氣好,我們不用空調。”
“一千零八十的也沒裝電視。”
“——我們帶了手機,不看電視。”
“沒有充電的插座哦。”
“——”姜紳想爆走了,你嗎的開的是旅館還是殯儀館。
只有死人才不看電視不用手機,我草,姜紳咬牙切齒:“我們手機電很滿,不打算充電。”
“哦,好的,身份證謝謝。”
小和尚沒推銷出最好的房子,很不爽帶着姜紳去開房。
嗎的你還不爽,姜紳看的那個怒啊。
“喂,我不能住這裡啊,我要回家啊,不然我姐罵死我。”方柔一邊跟着姜紳,一連連拉拉他的衣服。
現在錢還沒付,還來的及退。
“我也回家啊。”姜紳看到方柔就立刻轉怒爲喜出現淫笑,然後着看了看前面的小和尚:“開個房,我們吃了晚飯,再談談心,學學佛,十點前送你回去。”
他那淫蕩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沒什麼好心。
方柔咬着嘴脣低聲道:“這是佛門清淨之地。”又不能兩人睡一個房間。
“怕什麼,有我這神仙哥哥,有什麼做不到的。”
方柔猶豫一下,覺的心跳加速,小臉通紅。
兩人走到開房間的,開好房間後,一人拿到一把鑰匙。
不是卡,是鑰匙,看來和賓館有所不同。
“女施女住東廂院,那邊全是女的,男施主院西廂院,那邊全是男的,兩位不要走錯,走錯是進不去的,我們保安和攝像頭。”
“——”方柔目瞪口呆看着姜紳,還以爲兩間房在一起,可以偷偷過去,現在都分開十萬八千里了。
“行了,我們知道。”姜紳拍拍方柔示意她放心。
接着兩人就在東華山頂轉了轉,東華廟裡轉了轉,打發下午無聊的時間。
吃過晚飯後,天氣就暗了下來,山上的人大部份都已經下山了,有少數留在山上吃飯,有少數是和他們一樣住在山上,感受佛心的。
姜紳看看天色漆黑,適合自己行動了,便對方柔說:“你先回房吧,一會我過去,敲門的時候你開快點。”
方柔臉通紅,估計在這種地方她也覺的剌激:“嗯。”輕輕應了一聲,轉過身就回女生的廂院。
姜紳也先回到自己的房中。
房間不大,十個平方左右,有衛生間,一張牀,真的沒電視沒空調沒插座,還好有熱水,這竟然賣一千零八十,奶奶的,果然是佛門慈悲,普渡衆生,太感動了。
他走到衛生間,對着鏡子看了看自己。
然後深吸一口仙氣。
“隱氣藏神”。
刷,鏡子中的姜紳不見了,不過姜紳知道,這是衛生間中高臺鏡子,看不到全身,上次在徐麗家裡,從屁股往下,下半身都還在外面。
經過近一個多月的苦練,他的隱氣藏神有所進步,但是還有小部份露在外面。
從小腿開始往下,都不能成功隱掉。
而且,這種隱身非常消耗仙氣,姜紳站了十秒鐘就覺的有點頭暈,咬牙堅持一下,站到三十秒鐘後,撲通,姜紳重重的摔到在衛生間裡。
隱身消失,姜紳露出全身,粗重的喘氣,閉目調息一會,終於站了起來。
看來靠隱身術進入那邊是不可能的,雖然說晚上攝像頭未必能拍清楚腳下,但萬一給拍到,就一雙腳在裡面走,絕對要嚇死一大批人。
走,出去看看怎麼能進。
他走出自己的西廂,來到東廂外圍。
東西廂,隔着一條路,都在東華廟的後面,路邊有男男女女在散步,估計等天色再晚點,都要各自回房。
他神念掃了下,果然在西廂的入口處有個攝像頭。
保安是沒有,小和尚嚇唬人的,不過就算沒有攝像頭,一般人也不敢進去,那邊都是女的,男的進去,絕對要給當流氓抓起來。
這樣一看就簡單多了,東西廂都有圍牆,只有入口處裝了攝像頭,從其他地方,姜紳一躍就可以跳進去。
只要他神念關注一下,不讓西廂裡的人發現,絕對是沒有問題。
但是,但是,我他嗎好像忘了問方柔是那個房間了。
“喂方柔。”姜紳圍着西廂轉了一圈,打電話給方柔。
“嗯,來了?”
“你幾號房,在什麼位置。”
“十九號,西南角邊。”
“你開下門,站到外面一下,我就能看到。”
“哦”方柔站出來,站在門口站了會:“好了嗎?”
“嗯,看到了,進去吧,我馬上來。”
方柔一出來,姜紳神念一掃就掃到了。
然後姜紳就找地方準備跳進去了。
就在這時,方柔的隔壁也打開了,一個同樣穿着運動服,身材看上去非常曼妙的美豔女子出現。
“方柔?”
“啊——菲——雪——姐?”方柔剛要進房,就被別人叫住,一時說話都嚇的結巴了。
這個女子,赫然是姜紳見過的喬菲雪。
喬菲雪和方甜、魏蓉是同學好朋友,自然也認識方柔。
“你怎麼也住在這,呵呵,我正覺的無聊呢。”喬菲雪笑着,不由分說輕輕推了一下方柔和方柔走進了她的房間。
我暈,這時姜紳正好跳了進來,他速度飛快,如同幽靈,一躍而落,嗖跨了一步就到了方柔的房間。
卻在這時,看到了喬菲雪。
我的嗎呀,姜紳慾火焚身,沒有注意觀察,差點就衝到喬菲雪面前去。
好在喬菲雪全神貫注在和方柔說話,沒有看見姜紳。
等到喬菲雪和方柔走進方柔的房間時,姜紳站在門口目瞪口呆。
我日,那我怎麼辦?
就在這時,邊上傳來說話聲,好像有女的進院子了。
嗎的,姜紳那個暈啊,眼光一掃,喬菲雪的房門開着,想也不想一步衝了進去,然後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