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峻被她一隻手抵住了胸口,便站定在她面前,把右手的手心按在她身後的鏡子上,垂頭望着她。
歐陽冉嚇壞了,一動不敢動的貼着鏡子,擡頭望着他血紅的眼睛,不是要殺掉她吧?啊?這輩子纔剛美了這麼一回,就要變豔屍了?
“你……你想……幹嗎?”她嘴脣顫抖着輕吐出一句不完整的問話。
她在說什麼?他煩惱的想,還是聽不到,只看到她嬌豔的雙脣在一開一合,輕顫着,是一種誘惑,更是一種邀請。
“……”他嘆氣,伸左手抄住她的腰,攬向自己懷裡。那把火已經快燒化了他,他不在乎,只要眼中有她,便是全世界。
“皇甫?”她怯生生的低聲叫,腰被他摟着,兩人的身體緊貼着,因爲他的高大,她被攬得不由自主的踮起腳尖向上靠,整個人站不穩了,只能急急的叫:“皇甫峻?”
沒反應,他還是直直的看着她,對一切聲音都沒有反應,手上的力道卻一點也沒放鬆。
這人傻了!
她懊惱的嘟起嘴,放棄徒勞的抗議和掙扎,努力用腳尖向下探着找平衡點,探着探着,嗯,踩到了地面上的一塊突起,剛好可以把腳擺上面。
她舒口氣,把身體的重量放在腳上壓了壓,咦,不是地面熟悉的堅硬感。而是,而是他的腳!
原來她找了半天的立足點竟然是他的腳,偷偷瞄眼他的臉色,居然沒有變化,他不疼嗎?難道真的是傻了?她這樣想着,嘴角浮上一絲壞笑,特意用力又踩了踩……
皇甫峻是真的感覺不到,沒有聽力,沒有痛感,沒有嗅覺,只有懷中的人。
“喂。”她握起小拳頭敲敲他的胸膛,剛要開口說話,就覺得腰上的力道倏地變大,拽得她整個人向上探去,剛張開的小嘴也被迅猛的緊緊壓住!
好燙,他的脣好燙。她吃驚的瞠圓了雙眼,又馬上被他灼熱的雙脣燙得意識漸漸模糊,眼皮也漸漸變沉重。
皇甫峻的脣一壓住她的,腦中就是轟然一聲,彷佛一下子從外太空掉進了大氣層內,所有的感覺一下子全都回來了,聽得到她輕淺壓抑的呼吸和自己沉重粗狂的喘息。
他收回按在鏡子上的右手,改爲托住她的後腦,好讓自己的脣能更用力的壓下去,那樣小心又狂肆的在她脣上輾轉、咬噬、品嚐、折磨……
她總是那樣翹翹的嘟着脣,誘惑他來肆意品嚐其間的甘甜美味,脣舌應該是人類最敏感的器官,它可以傳遞一切感覺,所有滋味都是它先體味,包括,愛情的甘美和慾望的愉悅。
他輾轉着吞噬她的雙脣,強勁的舌頭攻城掠地的向內伸去,找到她的,不顧進退的抵死癡纏,還是那種滋味,甜美又迷人,分明就是他的,依然是他的。
從胸膛吸納到她的氣息開始,他的心就不再慌亂,而是沉沉的落下去,沉重堅實的跳動,雖然很快,但每一下都透過他的胸腔重重撞擊到她的胸口。
他將右手在她背後摩挲,慢慢探進披肩下面,光滑柔膩的觸感,讓他愛得想將她揉碎,和水吞了纔好,原本以爲還能穩穩的熬到畢業,但現在,要拿她怎麼辦?
她將頭向後仰一仰剛要略做掙扎便被他回手過來又托住後腦,略分開的脣吐出熱熱的氣息:“不準動!”
語氣很兇狠,說完便又銜住她的脣啃咬,再也不許她離開,便也不鬆開按着她後腦的右手,改爲用攬她腰間的左手向她背後探去。
她只覺得那隻大手在自己背後揉捏,所過之處火燙灼熱,彷佛在她體內也點燃了一把火,這把火從身體一直燒到心裡,燒掉她僅存的意志和薄弱的堅持。
皇甫峻的手沿着衣服的開叉處一直撫下去,發現居然摸到了她纖細柔軟的腰,咬牙切齒的想,她居然穿露背裝?帶着懲罰的意味,加重力道又向下移動,順利的伸到禮服裡面。
那裡面,竟然摸不到內褲?!
歐陽冉,你居然敢?
他猛的加重吮吸的力道,狂猛的要奪去她口鼻間的空氣,不給她一點喘息的餘地。伸進衣服裡面的那隻手也重重揉捏着那一對柔嫩的山丘,肆意折磨。
歐陽冉被他壓制得幾乎忘記用鼻子呼吸,空氣越來越少,呼吸也越來越難,最難受的是從心底傳出的麻癢,遍佈百骸讓她痛苦得想哭,又愉悅得想笑。
愛情原本就是毒藥,慾望更是淪陷的泥潭。她只覺得自己掉進一個黑洞,不停的墜落,墜落,除了身邊的他,一切皆成虛無。
“唔……”沒有空氣也沒有力氣,她掙扎出一聲微弱的呻吟,在感覺他撫在自己臀上的手大力一抓的瞬間,她徹底暈菜了。
皇甫峻妄爲間感覺她身子一沉向下墜去,連忙放開兩人相依的脣齒,把手回到她腰間用力攬住,看到她微閉的雙眼,心裡不禁一緊,是暈倒了嗎?
但隨即就看到她偷偷彎起的脣瓣以及鼻端不穩的呼吸,就知道她是裝的了,圈在她腰間的手大力抓捏一把,笑罵:“還敢裝暈嚇我!”
“啊!誰嚇你了!”她被他捏得又痛又癢,用力的推他,腳下還不忘狠狠的蹍他的腳,這個壞人,強盜,變態!簡直是來要她的命的!
皇甫峻又怎會被她輕易推開,她還真是不自覺呢,居然還敢推他,她不知道他胸中還有一團火在燒嗎?
和剛纔不同的是,這把火燒的全是怒氣,他咬牙切齒的在她耳邊低語:“你居然敢不穿內褲?!”
暈了!
歐陽冉詫異的擡眼看着他,他中風了嗎?說的什麼鬼話,他就這樣鎖門衝進來上下其手的,還沒和他算賬,現在居然還胡言亂語的污衊她?
他看到她一臉無辜又無謂的表情,心中更是火大,眯起的眼中蘊着危險的訊號,右手早離開了她的後腦和左手一起放在她的腰後,現在便順理成章的和左手一起向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