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氣勁重新凝聚,雕長老急速前衝的身體猛然頓挫,倒躍而起,在空中擰身旋腰,血色爪痕無比兇狠凌厲地橫掃過來,在空中驟然響起一連串的音爆之聲,聲勢驚人!
周圍觀戰的狂獸宗武士驟然感到壓力撲面而來,瞬間呼吸都有了窒息的感覺。
看來不是鷹長空,一個雕長老都把他壓得死死地,更不要說還有獅長老在旁邊掠陣,尼雅公主剛提起的興趣一下拳沒了,此刻腦子裡無端裝滿了鷹長空勇悍英武的身姿。
鷹長空正在下墜,一拳收勢不及,狠狠砸在青石板上,碎石飛濺,身體借這一拳砸地之力剛剛騰起,血色爪痕就帶着音爆之聲掃來。
鷹長空在空中痛苦地大叫一聲,被爪痕蘊含的氣勁撞得飛了起來,在空中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赫連安圖站在武士的最前面,伸長着脖子發出興奮地嘶吼:“撕得好,雕長老千萬不要手下留情,將鷹絕撕成破布,我在去補個十七八刀,劈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雕長老大部分的血色爪痕擦着鷹長空身體撕了過去,一點也沒有在空氣中消散的跡象,狠狠地撕向——
撕向赫連安圖!
恐怕在場的武士沒有誰瞧出鷹長空故意咬破舌尖噴出那口鮮血和他向什麼地反躲閃,只有自己明白他恐怖曲折的謀劃。
赫連安圖剛纔胸骨塌陷受了傷,但吞了氣血丹抹了七蟲斷續膏,傷得也沒那麼重,按他中階武宗的修爲也能閃躲開雕長老的爪痕!
赫連安圖身形還沒動,忽然後面響起一連串鞭炮似的炸響,那是崩炮拳發出的拳勁,不僅將他後退側閃的道路封得死死的,四五隻巔峰大武師砂鍋大的拳頭轟在他的後背,將他猛地砸出,正好撞向雕長老的血色爪痕。
“假扮狼盜搶劫路人,敗壞血狼魔宗名聲的垃圾,剁碎了喂狗都不解恨!”一個狂獸宗武士大吼道。
“連路過的老婆婆也會上來踢一腳,何況我們狂獸宗武士!”另外一個武士朝赫連安圖的背影
啐了一口。
鷹長空又高又飄地落向赫連安圖,獅長老瞬間明白他的意思,鷹絕不是雕長老的對手,想要挾持已是驚弓之鳥的宗子赫連安圖,暗道不好,猛然張口發出一聲獅子怒吼,跟着如頭怒獅騰躍撲起,攔在鷹長空跟赫連安圖中間,同時在空中擰身,在空中揮出一隻巨大猙獰獅爪形狀的爪痕!
“唉!”狂獸宗衆武士黯然低頭,不忍看見一個少年武士在兩大魔宗長老的夾擊之下,口鼻噴血骨頭斷裂翻滾在地的樣子。
巨大猙獰的獅爪爪痕拍在虛無之處,鷹長空鬼魅般消失了,驟然出現在獅長老身後,反手一掌結結實實拍在獅長老後背,身體借力加速,如蒼鷹撲兔般撲向赫連安圖!
赫連安圖被身後的狂獸宗武士猛推了出去,還沒來得及側閃開,雕長老幾道兇狠凌厲的血色爪痕就重重地拍在他的肩頭,血肉噴激,慘厲無比,更是無情地撕扯下了大塊皮肉!
“啊!”赫連安圖發出的慘叫聲那叫一個驚天動地!
鷹長空再次鬼魅般落在赫連安圖身前,血骨鱗弓槍倏然扎進了赫連安圖大張的嘴!
將他的慘叫死死的捺在咽喉。
獅長老落了下來,全身發軟,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此時他心頭驚駭到了極點,要是鷹絕剛纔動了殺心,雙頭血骨鱗弓槍倏然回扎……被衝上來的雕長老一把扶住,“獅長老,怎麼樣?
鷹長空腰背挺得如他手中的血骨鱗弓槍般筆直,眼中寒意逼人,大聲道:“魔宗選拔,夏獵大賽,都與我鷹絕無關,我還是做個礫石冰原的獵人來得自由痛快,不要靠近我,說不準我手一抖,血骨鱗弓槍就滑了進去。”
尼雅公主大眼睛此時波光閃動,如在沙子中發現了狗頭金:“鷹絕,你不要衝動,我可以向林胡宗首保你,讓你做我麾下的真傳弟子?”
獅長老也緩過勁來,起了愛才之意:“鷹絕,不要殺赫連安圖宗子,我也可以保你無事,要是你不嫌棄,就做我的弟子吧。”
鷹長空搖了搖頭,用天真坦率的聲音道:“我誰也不相信,除非血狼魔宗的宗主賀拔嶽親口赦我無罪。”
“賀宗主外出修煉,不在統萬城,現在血狼魔宗主事的就是林胡宗首,我去討枚血狼令,免掉罪責,保你爲我麾下的真傳弟子,甚至做我的貼身武侍。”尼雅公主急急道。
尼雅公主現在也進階了初階武宗,口中發出嘯鳴,一頭雪狼鷹低飛而過,她抖手射出獸爪蛟筋索,一個鷂子翻身上了雪狼鷹,急急往東城血狼魔宗議事殿趕去。
沒有抓住鷹長空,反而被他抓住了赫連安圖宗子作爲人質,想到統萬城的赫連世家,雕長老投鼠忌器不敢輕動,一口氣憋住,快要憋出了內傷。
星門宗首依然是一塊堅冰,仿似場中的鷹絕跟他毫無相關,即使收了他十多頭鐵背巨狼,幫他教訓赫連達,也不肯多說一句幫他的話,不知鷹絕爲什麼這樣不受他待見?
除了星門宗首,其它人或焦慮或擔憂或憋悶的煎熬中度過一分一秒,等了半個時辰,雪狼鷹才重新落到了較場,尼雅公主手拿着一枚血骨雕刻的血狼令,灌注氣勁進去,空中射出一個咆哮猙獰的血色狼頭!
尼雅公主大聲道:“林胡宗首有令,赫連安圖宗子私自假扮狼盜,殺人掠貨,損我血狼魔宗名聲,革去宗子之位,打入血魔獄,雕長老將他押下去,狂獸宗弟子鷹絕參加宗內血魔試煉,才能爲血狼魔宗真傳弟子,歸屬尼雅宗子統屬。”
獅長老和雕長老先是震驚,繼而表情各不相同,獅長老猛吸了一口冷氣,臉色越發凝重,雕長老很陰鶩地笑了,好似血魔試煉比下血魔獄的赫連安圖的下場更慘。
尼雅公主好看的嘴角勾出一抹苦澀的笑意,柔聲道:“鷹絕,我已經盡力了!”
鷹長空從魔宗幾位長老宗子的表情嗅到血魔試煉的危險,冷哼一聲道:“哼,我又不是女子的胸,任你們抓捏擠壓,想扁就扁,想圓就圓,我只想回礫石冰原,狩獵荒獸過自由自在的日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