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三德真人已經開始了他的表演,只見他端坐在大廳的正中間,一邊吃着包子,一邊向周圍的人吹噓着。
昨日作陪的副廠長與秘書,仍舊跟在他的身邊,與有榮焉地聽他吹噓。
還時不時地炫耀下自己的膽量,以及在抓鬼過程中,舉足輕重的作用。
店裡的客人,雖然大都不信,這兩個腦滿腸肥的貨,能夠幫忙驅邪抓鬼,但是對三德真人,卻是深信不疑。
三德真人招搖撞騙了這麼久,早就已經練就了一張巧嘴,將自己昨晚‘抓鬼’的行爲,吹得是天花亂墜。
鎮上的居民,早先已經相信了三德真人,將他當做了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的高人。
後來又聽說屠宰場,花費了十萬塊請他他抓鬼驅邪,更是對之視若神明。
故而,三德真人的吹噓之詞,非但沒有引起民衆的質疑,反而愈加欽佩尊崇他,更有甚者,已經開始對他溜鬚拍馬、阿諛奉承了。
三德真人起初還有些心虛,見大傢伙如此恭維他,卻是將所有的膽怯與顧忌,全都拋之腦後,肆無忌憚地張揚了起來。
店裡的客人,見張大膽下樓來,竟是嘲諷道:“張老闆,你昨天還質疑人家,現在怎麼樣?人家已經把鬼給斬殺了!”
“就是……人家三德真人法力高強,給周老闆驅個邪,還不是跟吃飯一樣簡單?你還怕人家虛耗法力呢?”有人應和道。
他們這麼做,並非是看張大膽不順眼,更不是誠心找他的麻煩,僅僅只是爲了討好三德真人而已。
但令這些人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討好,非但沒有引來三德真人的青睞,反而被他給呵斥了一番。
三德真人唯恐這些人惹怒張大膽,波及自己,厲聲道:“住嘴!怎麼跟張大……張老闆說話呢?”
張大膽見三德真人想要維護自己,連忙衝至他的跟前,笑道:“三德真人,大家夥兒說的對!”
“昨天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的厲害,顯得太小家子氣了,在這裡給您賠罪了!”
三德真人見張大膽給自己賠罪,心中頓時緊張拘謹起來,雙手甚至都有些顫抖了。
但他是一個江湖騙子,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靠的便是演技,怎麼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呢?
“張……張老闆,您客氣了……客氣了!您昨天也是以大局爲重,何罪之有?”三德真人受寵若驚道。
店裡的一衆客人,包括作陪的副廠長與秘書,見三德真人對張大膽如此恭敬,心中卻是疑竇叢生。
好在這些人,現在都已經將三德真人,當做了神明一般,哪裡敢質疑他?更不敢向他胡亂發問。
張大膽知道自己的出現,可能會讓三德真人忐忑不安,隨便說了兩句,便又回樓上去了。
同樣暫居二樓包廂的白潔與林晚,此時剛剛被樓下的喝彩聲吵醒,還未來得及洗漱,便蓬頭垢面地下樓去,想要一探究竟。
兩人剛出門,正好與張大膽打了個照面,問道:“樓下怎麼了?爲什麼這麼吵鬧啊?”
身爲記者的林晚,抱有一顆超級八卦心,未等張大膽迴應,便繞過他,往樓下衝去,張大膽想要制止她,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張大膽苦笑下,解釋道:“三德在樓下散佈,邪靈已經被斬殺的消息,店裡的客人們,聽到精彩處,自然是要喊上兩聲了!”
“三德真人已經開始幹活兒了?還真是個行動派呢!”白潔吐槽道。
張大膽怕林晚的突然出現,打擾到三德真人的表演,便讓白潔去喊林晚上樓,自己則號稱去睡回籠覺了。
回到包廂的張大膽,順手將包廂的門反鎖上,便催動咒語,進入玉牌之中。
以張大膽現在的修爲,煉製出來的符咒,並不能完全鎮殺那些鬼孩子。
而玉牌發出的金光,雖然擊散了鬼孩,卻不知有沒有將它們殺死,所以,張大膽必須另尋他法。
進入玉牌後,張大膽抱着開始在妖邪目錄下,開始搜尋對付邪靈的方法。
按照中的記載,世間邪靈的等級一次分爲,遊魂、怨魂、厲魂、邪魂,其中游魂的法力最弱,邪魂最強。
他在馬雯雯身上發現的邪祟,屬於遊魂一類,只擁有低微的法力,能夠影響人的心性。
而石頭鎮的這些鬼孩子,屬於怨魂一類,因其抱怨而死,又成鬼日久,法力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可瞬間移動,吐氣傷人。
張大膽現在只是煉氣境,尚且無法煉製能夠對付怨靈的符咒,這也就意味着他暫時無法完全消滅這些怨魂。
既然無法徹底斬殺這些鬼孩子,張大膽便退而求其次,將目標設定爲了困住這些怨魂,讓它們不能肆意出來,爲禍石頭鎮。
在中搜尋了半天,張大膽終於找到了最爲可行,又最爲容易的方法,設置陣法。
中記載了許多種,能夠圍困鬼神的陣法,其中八陽陣最爲簡單,所需的物品也比較容易找到,且以他的修爲,便能夠佈陣。
八陽陣原本是一種防止惡鬼或畜生衝體的陣法,利用八個命格屬陽之人,分別站在八個陣眼之上。
如此一來,每個人都擁有真個‘八陽陣’的力量,利用八個人的陽氣,來守護陣法之中的人。
但它也有變種,便是利用八片玉牌,分別以靈力煉製,讓它們擁有至陽之氣,然後分別佈置在魂冢的八個方位。
變種後的八陽陣,可以利用八片玉牌上的至陽之氣,震懾魂冢之中的冤魂,讓它們無法出來。
如今,張大膽已經得知魂冢的所在便是屠宰場,他只需在屠宰場的八卦方位,分別佈置一片玉牌,便能將鬼孩子們困在屠宰場中。
現在的屠宰場,已經跟二十年前不同,變得財大氣粗,晚上向來是不加班的。
這樣一來,即便那些鬼孩子們,在屠宰場裡鬧事,也不會傷害到什麼人。
拿定了主意,張大膽迅速地記住了,煉製玉牌的方法,便又催動咒語,從玉牌之中出來。
張大膽剛出玉牌沒多久,便聽到了白潔的敲門聲,讓他陪着出去收租。
“有沒有搞錯?你什麼時候成收租婆了?”張大膽一邊調侃,一邊開門。
就在包廂門打開的一瞬間,張大膽頓時覺得血脈噴涌,某處跳動了下,躍躍欲出。
張大膽嚥了下口水,問道:“你就不能好好穿衣服嗎?你到底是去收租,還是去招se狼啊?”
“混蛋!”白潔嬌嗔一聲,護住了自己的*口,抱怨道:“外套昨天弄髒了,我只好這麼穿了!”
張大膽忍不住瞄了眼薄紗之下的春色,勸道:“你……你還是去找店裡的服務員借身衣服吧!要不然我可不敢跟你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