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阿忌大腦中一片空白,再無對身體的支配和控制,兩隻手完全是憑藉各自的感覺在與幽玄對敵。
也許只有微醉之下的阿忌才能使出這樣的刀法,但凡他再有一分清醒,也施展不出來了。
幽玄久居江湖,對敵自吹經驗豐富,在焦霖的面前誇下了海口,可是見到了阿忌這樣神奇的刀法,他的心中還是開始恐懼。
那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自己好像陷入進了一個深海漩渦,苦苦掙扎,卻不得解脫。
白子奇殺了刀客,長刀脫手飛出。長刀如長虹貫日直射焦霖的後背。
焦霖聽到了身後風聲呼嘯,等他後背疼痛異常,這才扭轉過身體來。
白子奇來到了他的面前,吐着酒氣,說道:“你的權貴生活到此結束,等日後變了鬼,再來找我談論權貴保護令的問題。”說完伸手一推,將焦霖推到在地上。
白子奇仰頭看向了藍天,仰天長嘯,沒有想到只憑他們二人之力竟掃蕩了一個富團。這在以前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在地上隨意撿起了一把長刀,轉身向幽玄走去。
阿忌的刀法再變,他只用雙刀護住了胸前,卻幻化出無數的刀旋,開始圍繞幽玄旋轉升起。
刀旋不比長刀,完全是由幻化的真氣組成,它刀鋒刃利,並不能被長刀完全擊散。
幽玄一面防禦刀旋,一面擊打阿忌,大腦要分成兩個人使用才能勉強應付。幽玄只感覺自己頭腦昏漲,好像一團亂麻,理也理不清楚。
這時眼角之中,又見白子奇向他走來,立刻使他大驚。他再也不和阿忌比拼招式,真氣外涌,長刀之上真氣大盛,化作一把兩人多高的青芒長刀,撞破了身周的真氣刀旋,一刀向阿忌的刀陣劈去。
阿忌只感覺眼前青芒暴漲,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龖量向自己撞來。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向外一撐,自己的身體立刻向外飛去。
幽玄一刀震飛阿忌,心中大喜,這時胸口一痛,卻見一把刀尖從自己的胸前露了出來。
幽玄驚訝地看着刀尖,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飛來的。這時白子奇跑到了阿忌的身邊,問道:“阿忌,你怎麼樣了?”
阿忌吐出了一口鮮血,感覺胸口之中堵悶異常,他無心管理自己的傷勢,單膝跪在地上向幽玄喊道:“你把解藥藏在哪裡了?都交出來吧!”
幽玄古怪地看着阿忌,說道:“你這樣瘋狂地殺戮焦府,卻只是爲了一瓶解藥嗎?你怎麼不早說。”突然他從懷中拿出一隻瓷瓶,打開了蓋子,把裡面的丹藥全部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這個幽玄真是狠毒,寧死也不肯把解藥留下來。
阿忌一推白子奇說道:“快去,搶解藥。”
白子奇奔到了幽玄的面前,用手掐住了他的咽喉,開始撬他的牙齒。他把手伸進了幽玄的嘴中,從裡面一陣扣動,但到手的卻也只有兩顆丹藥。
阿忌喊道:“白大哥,去救真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