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淵輕喜不喜歡這裡不說,但是他不想她爲了他誤了大事,索性告訴她‘他喜歡這裡’。
唐秋笑着迴應他,是感謝他的理解。
兩人相伴而行,跟着前面一家老小走進正堂。
這時貴婦從手中拿出一張白紙,上面用隸書寫着鶴歸山莊地契的字樣,緩緩展開,一個長方形的圖形出現在眼前。
從圖形入口看去,左右兩邊寫着水,中間三紙寬的方塊裡寫着橋。
周圍一指寬的地方標有走廊二字,說實話在進來的時候她真沒注意到這條走廊在哪裡。
但是它環繞着整座府邸,大概這是這府邸安全的保證,所以貴婦在沒確定她會購買之前不願將這些輕易示人。
這一點唐秋還是能理解的,只是這房間。
圖紙上正堂的後面便是書房和主臥,然後東西南北四個廂房沿着走廊環繞着後庭的花園,房門的方向都面對着後庭的花園。
“這房間有點少啊!”唐秋直接了當的指了出來。
“姑娘這不少啊!四庭院!每座都有一間主臥,三間小客房只是拆除建成圍繞庭院的牆罷了!”
“既然這樣!你們要價多少?”
聞言貴婦伸出五根手指!
“五千萬兩白銀?”唐秋猜測道。
聞言周圍的人一跌蹌,中年男人立馬要說:“五萬!”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貴婦捂住了嘴:“你說多少就多少!”
南淵輕俯身在唐秋耳邊提醒道:“你買貴了!”
“沒事!我樂意!”
“那你族人怎麼辦?”
“留守祖宅!”
兩人一陣耳語後,唐秋當場掏了出一張銀票遞給貴婦。
貴婦細心的檢查起來,發現是真的銀票,才小心翼翼的疊好揣進裡衣裡:“原來你們真是唐家的人啊!只是小姑娘,姐姐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姐!你有話就直說!”唐秋很爽快的回答到。
“姑娘,你信的過姐姐嗎?如果信的過,明天一早我們去唐家的錢莊把錢換了,再把地契給你好嗎?”
“這話好說,只是你給我什麼作擔保!畢竟這錢也不是小數目。”
“這樣吧!我將我的貼身信物給你。”說着貴婦從髮髻上拔下一根玉鳳釵遞給唐秋。
唐秋卻詫異的盯着玉釵不敢接,眼前那晶瑩剔透的玉釵上刻着一隻鳳凰展翅欲飛。
要知道這樣的花紋只有皇后才能用,此時此刻這玉釵卻出現在了一個平凡的江湖女子手上。
有意思!唐秋還在思索間,貴婦將手裡的玉釵往她手裡一塞:“拿着吧!這不是贓物!”
“那在下先謝過夫人如此信任了!”唐秋拱手言謝。
“不過現下天色已晚,唐姑娘和這位爺可願留宿山莊一宿?”
“我沒事,你呢?”說話間唐秋望向南淵輕。他眉宇間微有皺褶,可是她已經應下了,他總不能扔下她不管。
只好無奈地點點頭:“行的!”
“那你們可隨我來,柳顏毅去幫你奶奶做飯,還有你柳傾,你們都去幫你奶奶做飯!”貴婦剛邁出幾步,又側身呵斥。
她相公見了連忙像老母雞護小雞一樣將兩個孩子護在腋下,連哄帶騙讓兩個孩子跟着他和老婆婆走。
唐秋見了噗嗤一笑,倒是南淵輕開門見山的問:“你笑什麼?”
“我覺得我嫁做婦人後肯定也像這位姐姐一樣厲害!”
“那我是不是像她先生那樣?”說着兩人不約而同地腦補了當時的畫面,齊齊的笑出了聲。
弄的走在前面帶路的貴婦很是尷尬。但紅着臉愣是一個字都沒有說。
大概是覺得這樣放肆的說笑有點不妥吧,唐秋與南淵輕笑了一會兒,馬上恢復了面無表情。
貴婦帶着她們走正廳,明明是筆直的走廊,走到尾端的時候要轉彎,可是剛走過拐角,南淵輕和唐秋彷彿又回到了正堂出來的起點,兩人對視了一下。
“走啊?怎麼不走了?放心我不會害你們的?”說着貴婦有朝前走去,兩人緊跟其後,隨着貴婦來回穿梭了幾下,愣是沒走到走廊的末端。
繞了好幾個彎,才終於走到了一方門前,院落的隱秘和寬廣讓唐秋震驚的無法形容。
貴婦卻很平靜地推開房間門:“天暗了!兩位還是不要到處走,飯菜一會兒就送到!”
唐秋還在發愣,倒是見多識廣的南淵輕朝貴婦一行禮:“有勞夫人厚待!”
“不礙事!”說完貴婦優雅的一作揖,轉身便順着筆直的走廊一直拐彎處,轉過拐角不見了。
見狀南淵輕連忙把唐秋拉進屋。
碰的一下關好門。
“你這屋可買值了!”南淵輕一本正經的查看房屋。
唐秋隨意一坐,耀武揚威的翹着二郎腿,洋洋自得:“那是!爺的眼光什麼時候差過?”
南淵輕毫不客氣的踹了她一腳:“淑女點?”
她卻偏不聽,自行開始解衣服。
“你這樣風情於我,出了問題我可不負責!”說着南淵輕就雙手支在唐秋坐的椅子扶手上,彎腰壓倒性的俯視着她。
唐秋揚起頭,揚起的嘴角帶着一抹壞笑:“你怎麼總是這麼騷動!是不是發情期到了?”
“這不看到你了嗎?”說着某人就倒在唐秋身上,低聲在她耳邊道:“你先別說話!這屋子裡有古怪!”說着南淵輕就在她脖子間吻起來。
唐秋聞言翻了個白眼:“那我該叫兩聲配合你嗎?”
“隨意!”說完,南淵輕又在她脖頸間吻來吻去,弄的唐秋一陣發笑:“嘻嘻!你弄的我好癢!輕點兒!”
某個除了吻就沒實際動作的人兩眼一翻,若不是看見她身上的守宮砂,他真懷疑她已經出閣了,隨後失手碰到了旁邊的几案,回手衣袖又帶翻了茶杯。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他反而很無奈道:“我們去牀上吧!這裡太礙事了!”
“嗯!”唐秋十分配合的將聲線拉長,聽的某人一陣心煩意亂,分心之際一把將撈進懷裡,健步走向牀榻。
抱着她一陣翻滾便沒有動作了。
過了許久唐秋忍不住問:“好了麼?”
伏在她身上那人還是沒有回答。
唐秋等的無聊,便閤眼睡熟了,而南淵輕卻睜着眼像守株待兔的獵豹一樣凝視着周圍。
不遠處的的燭火在風中搖曳,啪啦,作燈芯的棉線綻開了花,卻沒人剪去多餘的花,搖曳的燭火暗了暗,又驟然變的更加明亮。
晃醒了還在熟睡的唐秋,她全身猛地一顫,從夢中驚醒,卻發現南淵輕依然保持着那個姿勢抱着她。
一夜未眠。
“你還沒犯困?”唐秋言語間略帶剛睡醒的呢喃聲。
“睡吧!有我在!你不用擔心!”眼眶下略有泛青,他卻強撐着倦意安慰唐秋。
她卻瞟了一眼窗外灰濛濛的天:“你這樣下去是不行的!趕緊歇息吧!乖聽話!”說着唐秋的手就貼着他微有涼意的臉。
“嗯!好!說着他就開始地解自己的衣服。
剛睡醒的唐秋腦子還迷糊着,下意識地問:“你幹什麼?”
“昨晚弄的那麼激烈,今天不得裝裝樣子嗎?”南淵輕邊說邊脫。
“說的也是!”迴應間,唐秋也開始脫,然後隨手往地上一扔。
兩人穿着褻衣裹褲相擁而眠。
一夜南風且疏狂,兩人就這麼一直捱到天大亮,嘭的一聲巨響,端着早膳的貴婦摔了進來:“對不起!對……”貴婦話還沒說完就望向了牀榻上。
聞聲醒來的唐秋:“嗯”了聲,踢了踢南淵輕,睡意朦朧地道:“夫君剛纔發什麼了什麼?”說着從薄薄的被子裡伸出一截兒玉臂,攀上躺在牀榻外的那人胸口。
“嗯?我看看!”南淵輕坐了起來,被子從他胸口緩緩滑下。只聽見貴婦啊的一聲就跑了出去。
聞聲驚醒的唐秋卻發現自己幾乎沒穿,失聲就要叫出來,還好南淵輕反應快,以吻封諫堵住了唐秋的嘴。
用眼神示意我們什麼都沒有。
唐秋眨巴了一下表示明瞭。
隨後南淵輕才離開唐秋的脣,大聲道:“尊夫人還請移步正堂,我和內人梳洗一下就到!
“喔!好!”門外的人被剛纔的一幕受到了驚嚇,沒有多說,便響起了離去的腳步聲。
這時兩人才起身各自穿各自的衣服,想起南淵輕昨晚說這房間有古怪,唐秋也不敢說話,對着銅鏡檢查好衣衫,便對南淵輕:“我們過去吧!”
“嗯!”他朝唐秋伸出手。她把手給了他,兩人十指相扣,迎着朝陽出了門。
不知道爲什麼,唐秋總覺得心慌意亂的,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了。然而最讓她擔心的是貴婦拿着銀票去錢莊取錢,畢竟五千萬兩白銀不是個小數目。如此興師動衆的去取,勢必會驚動他人。
然而一旦驚動,那麼麻煩就接踵而至了,那她這招金蟬脫殼可能就此毀於一旦!不行!她得想個辦法!
既要繞開唐家的裡的暗線,又要讓鶴歸山莊的人將錢拿夠,這樣一來,她就可以知道鶴歸山莊的秘密。
想着唐秋就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該怎麼辦纔好呢?
“秋兒!你頭上的玉鳳釵歪了!”眼看就要到正堂了,南淵輕好心的提醒到。
唐秋伸手一扶頭上的玉鳳釵:“這下呢?”
“還是我來幫你吧!”南淵輕朝唐秋手裡越弄越外的玉
+鳳釵伸出手,將它往唐秋的寶塔形髮髻一摁,唐秋還沒什麼感覺。
南淵輕已經垂下手:“好了!”
玉鳳釵!突然她心裡大喜,有了,皇后之物絕不會出現在泛泛之輩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