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淵輕心中一驚,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言不發的盯着地面。
看着南淵輕竟然如此的態度,五皇子殿下更是氣不打一片來,順手抓起一隻茶杯狠狠朝着跪在地上的南淵輕扔去。
龍陽龍盛跪在一旁看着勃然大怒的五皇子殿下,急急的請求五皇子殿下開恩,但是五皇子完全沒有理會的意思,茶杯就着杯中的茶水狠狠的向南淵輕襲去。
破風聲襲來,南淵輕的眉頭的只是狠狠的一皺,頭也不擡只是身體微微的往旁邊一轉身體利落的躲過襲來茶杯,不僅是茶杯,就是杯中的茶水連一滴都沒有撒上去。‘咔嚓’一聲巨響,那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粉碎。
茶水灑了一道,但是與南淵輕一點關係都沒有。南淵輕站在一旁臉色也說不是好看,只是冷冷的在那裡,一手負在身後,一手執着扇子輕搖。
雖然動作清閒不已,但是眼底的寒霜卻是讓人無法忽視。
“南淵輕!你好大的膽子,你竟然敢躲?!”看到南淵輕如此輕鬆自在的就躲了開,五皇子瞬間大怒,蹭的一聲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指着南淵輕大聲指斥起來。“本皇子打你那是給你面子,南淵輕你最好別給本皇子給臉不要臉!若不是父皇讓你來查這個事情,本皇子根本就不必要在這裡擔驚受怕!”
“現在不過就是扔你一個杯子,你竟然還敢躲,是誰給了你這麼大膽子的!”五皇子明顯怒氣難消,不停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怒瞪着南淵輕狠狠的罵了起來。
看着五皇子殿下勃然大怒的模樣,南淵輕只是有嘴角勾起冷笑,不屑的眤着五皇子殿下,也沒有接口的意思,只是任何五皇子罵得夠了,說得盡興了,怒氣稍平了一些這纔開口。
只是這一開口,就讓五皇子有些後悔了。
“五皇子殿下,前幾日裡殿下就打算將南某殺死在殿下府中。”南淵輕慢悠悠的說着,看着五皇子的眼神裡一片詭異的笑意,笑得五皇子背後發涼。“只是五皇子當日未曾得手,卻不想現在又到這裡來百般尋找南某的不是,更是拿着茶杯想打傷南某。南某實在是不明白,南某究竟是做錯了什麼,竟然會惹得五皇子殿下竟然想下如此的毒手。”
“五皇子是不是應該當着皇子派下來的兩位將軍給南某一個交待?”南淵輕冷眼看着五皇子殿下,他就不相信了他都將這些事情都給捅了出來五皇子殿下竟然還敢對自己如此的明顯的下手。
不過到時候五皇子殿下肯定會與南淵輕暗地裡下絆子,雖然到時候南淵輕更麻煩了些,但是五皇子也會更加的收斂一些,不然到時候五皇子依舊無法有脫去幹系。
不僅如此,現在身邊有龍陽與龍盛在,今天的事情與他們的對話兩人定然會傳達給皇上。既然如此,又少了南淵輕去麻煩這一趟了。
五皇子殿下聽着南淵輕的話不由得直覺得額頭青筋一陣的跳動,他還以爲南淵輕是不敢將這些事情給捅出來的,但是南淵輕確是一點都沒有忌諱的意思,不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更是毫不避諱的就此質問着自己。
如此問話倒是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額頭一陣陣的虛汗不停的流着,看了眼南淵輕身後狠狠的低着頭,完全一副想將自己的存在縮到最小的龍陽與龍盛兩人。眉頭忍不住的的抽了抽。
這兩人,剛纔還如些急切的與南淵輕說話,現在南淵輕對自己如此的無禮,他們竟然齊齊裝聾作啞起來,實在是讓五皇子恨得有些咬牙切齒。
瞪完兩人,五皇子這纔不悅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南淵輕道,“南淵輕你是什麼意思?本皇子乃是當朝的五皇子殿下,本皇子與你有什麼過節竟然還需要對你下手?哼,南淵輕你可別胡說八道冤枉了好人,到時候說不得還得給你扣上一個污衊皇親國戚的罪名,到時候可就不是南淵輕一人能夠承擔的吧。”
想了想,五皇子殿下想想,這個事情他是斷然不可能承認的,若是讓龍陽與龍盛兩人將此事報給父皇知道,到時候說不得還得挨一頓臭罵。
更何況,若是此事一但傳了出去,對自己的的名聲也是頗有影響,所以說什麼他也不能夠承認。想了想他現在也只能想到這麼個藉口,希望先將這些事情給推搪過去,剩下的事情到時候再徐徐圖之。
看到五皇子殿下想也不想的直接矢口否認,南淵輕只是冷冷一笑,他說這個話本來就只是想讓五皇子殿下一時之間無法再明擺的找自己的麻煩,所以他承不承認都已經不重要了,都不會影響到最終的結果。
“是嗎,南某等着就是了。”南淵輕冷冷的一笑,“可不知道五皇子殿下可還有什麼吩咐?若是沒有的話就先請五皇子殿下先行離開,南某與兩位將軍還有些其他的事情需要處理,到時候只怕臣等就無法的照顧到五皇子殿下了。”
既然人家不肯承認,那他也沒有留着五皇子繼續呆在這裡的意思,現在便已經開口要趕人走了。
聽得的南淵輕竟然膽敢對自己下逐客令,五皇子氣不打一處來。喘着粗氣狠狠的瞪着南淵輕,似乎兩人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瞪着南淵輕冷哼一聲憤怒的一拂袖起身離開了去,走之前還不忘了警告南淵輕,“南淵輕,本皇子警告你,若是三天之內依舊一點消息都沒有,那你就別怪本皇子對你不客氣了。”
看着五皇子殿下離開的背影,南淵輕與龍陽龍盛兩人立刻恭敬有禮的道,“恭送五皇子殿下。”
送走五皇子殿下,南淵輕也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剛纔身上的凌利也瞬間消失了去,無奈的嘆息了一聲,歉意的看着龍陽與龍盛兩人,“兩位將軍,今天之事實在是意料之外,還請兩位將軍對此事一定要保密,萬萬不可將此事告訴皇上。”
兩人看了南淵輕一眼,對視一眼然後齊齊點頭,“是,南公子吩咐,屬下自然聽從。”看到兩人點頭,南淵輕鬆了一口氣,與兩人繼續談論着圍場的刺殺案。
三人只是將此事談論了一個時辰,南淵輕連唐府都沒有去,直接再次快馬離開京都。而龍陽與龍盛兩人則是各行其事,龍陽留在京都中,龍盛則小心打扮一番隨着南淵輕的足跡也離開了京都。
留在京都中的龍陽等着南淵輕離開京都之後,入夜龍陽進到皇宮之中見了皇上。“臣龍陽見過吾皇,吾皇聖安。”
龍陽到皇宮的時候已經是戌時中刻,龍陽依舊如前幾天一般輕車熟路的來到宮中龍德殿中。
“起來吧,現在可有什麼進展?”皇上雖然表面上對此事是不聞不問,但是實際上皇上卻對所有事情都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畢竟龍陽與龍盛每天的晚上都會在這個時候入宮將當天的事情一一彙報給皇上知道。所以現在皇上纔會有此一問。
龍陽便立刻將南淵輕今天的安排一一與皇上說了清楚,皇上聽此龍眉一挑,滿意的點了點頭,對於南淵輕的安排他還是很滿意的,他就知道將這個事情交給南淵輕去辦定然不錯。
但是南淵輕現在辦得這麼好也讓他有些頭痛啊,若是南淵輕真的將這些事情給查得一清二楚,那他要處理南家的事情豈不是就白費了?到時候他不僅不能夠處理南家他還得表揚南淵輕。
他有些心不甘情不願啊。
前段時間,太子那邊想對四大世家動手,這個事情其實他是知道的,但是卻完全當作什麼也不知道任由太子殿下自己去玩去。
後來太子殿下在南修的輔助下將白有徹底除了,現在已經是回天乏術,而唐家現在也是氣數將盡,現在也是生計之艱讓人感嘆。
但是就是這個南家與鳳家,這兩家都是最強大的,也是他最爲頭痛的兩家。本來他還想着的借南修之手將兩家給處理掉,誰知道這纔剛動手就發生了圍場刺殺之事。南修重傷,月冥垂死。
本來想借着這個事情處理一直南家卻不想這個南淵輕竟然將這個的事情處理井井有條,倒是一時之間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皇子正在頭痛之間,一擡頭髮生龍陽竟然還站在那裡不由得挑眉問道,“你可還有什麼事情?”
龍陽一陣猶豫,暗中思考了片刻還是決定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與皇上聽。連南淵輕後面所說的話也是一一告知了皇上。
聽到這個話,皇上一怔,擡起頭來看了龍陽一眼,眉頭一挑,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看着龍陽道,“朕知道了,你退下吧。記住,一有任何事情立刻來報。”
龍陽點頭,立刻道,“是,臣知道了。臣告退。”說罷,龍陽恭敬的轉身離開了去。
看着龍陽徹底的消失在龍德殿前,皇上的臉色這略好了些許,“來人,立刻將明珠叫進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