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說你,才一個白天不見,你就把自己給弄得頭破血流的。”廖欣然看着安柔額頭上的那塊紗布嘆息的搖頭。
“說吧,是誰把你弄成這樣的?是不是石景天?”廖欣然猜測着的問。
安柔輕嘆一聲,答非所問的開口:“我今天下午已經找了律師擬了離婚協議書,明天會寄到石景天的手裡。”
“安柔,我在跟你討論你額頭上那個傷的問題。”廖欣然對她突然轉移話題非常的不滿。
“我要跟他離婚了,從此以後,他再也傷不到我了。”安柔非常肯定的對廖欣然說。
是的,今天的傷,就算是石景天最後給她的傷吧,從今以後,她和石景天就要做陌路人了。
想到要做陌路人,她的心沒來由的抽痛着,只覺得無名指上的戒指有幾分刺眼,即刻用手去取了下來。
其實之前她也有想過把這戒指取下來的,可戒指總是緊箍着她的手,很難取下來,而她向來怕痛,也就沒有強行去取戒指。
而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瘦了,她居然輕輕的就把這枚戒指給取下來了。
明天給石景天寄離婚協議時也把這枚戒指寄給他吧,她心裡這樣想着,畢竟結婚戒指是石景天當年買的。
對於安柔的答非所問,廖欣然表示不置可否,她搖搖頭道:“安柔,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
“”安柔默,心裡卻想着,從今以後,她再也不自欺欺人了,她要過真實的生活。
石家別墅,石煥春剛走進大廳就被石家老太太叫住了。
“奶奶,”石煥春即刻換上一副討好的神情走過來。
“煥春啊,你跟佟家大少來往得怎麼樣了啊?”劉彩萍看着石煥春關心的問。
“見過兩次,沒再聯繫?”石煥春如實的說。
“爲什麼啊?”劉彩萍當即就皺着眉頭問。
“不爲什麼,可能是我不合他的標準吧。”石煥春淡淡的回答,自然不敢告訴老太太,她一心想要嫁的人是石景天。
佟振聲,說是佟家大少,可誰不知道那是佟鐵鑫的養子啊,據說在長河集團,連一點股份都沒有呢。
雖然現在是長河集團旗下分公司總裁,可說穿了也還不過是爲他人做嫁衣的打工者,賺再多也都是佟家二少佟振宇的。
而且,她還打聽到,佟振聲雖然是單身,不過卻有個五歲的私生子。
一嫁過去就要給人家當後媽,這樣的事情,她打死都不幹!
石家雖然沒有佟家那麼強勢,但石景天人家是祖傳家業,何況石氏全是石景天的,比起那個打工者佟振聲不知道要強多少備呢。
“什麼?你不合他的標準?”劉彩萍詫異的看着石煥春皺眉:“佟振聲這樣對你說的麼?”
“他沒明說,可他也沒有主動約我。”石煥春趕緊解釋着:“奶奶,要不,你幫我把跟佟振聲的婚姻取消了吧,反正我跟他之間也沒什麼感情。”
“取消?這怎麼行?”劉彩萍即刻就不高興起來:“上個月我和萬淑芬一起參加廣場舞匯演時說起這件事情的,她說大孫子親事還沒着落,聽人說我家有個孫女,便特地來找的我”
“可奶奶,我跟那佟振聲真的不來電,”石煥春着急的喊着:“再說了,那佟振聲對我也沒多大興趣,這樣勉強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
“勉強?哪裡來的勉強?”劉彩萍對石煥春如此的態度非常不滿:“你都沒跟人家佟家大少交往過,相互之間都沒有更深一步的瞭解,何況,我們也還沒有逼你嫁給他,只是希望你和他多多交集,如果雙方沒意見可以先訂婚。”
“對了,下午佟家老夫人來電話了,讓你週六去一趟佟家,你趁此機會好好和佟振聲交流交流,然後跟佟家人搞好關係,你要知道,佟家可是濱城首富,如果我們和佟家聯姻上了”
石煥春明白了,無論她怎樣劉彩萍都不會答應把婚約取消的,石家當初收養她就是看她漂亮,而且想着她長大後能排上用場。
她在石家就個棋子,是個任人擺佈的棋子,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還是這樣!
只是,這一次,她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她,而她也不願意再做棋子,她一定要爲自己的幸福努力爭取一次。
週六,安柔在藝術中心的繪畫課原本在上午,可因爲圍棋老師下午有事的緣故,她被換到了下午。
在繪畫課上意外的見到樂樂,安柔以爲他又像上次一樣逃別的課跑進來的,即刻就過去教育他。
“佟子軒小朋友,你報名的什麼課就上什麼課,不能爲了繪畫而耽誤了其它的課程哦。”安柔一本正經的教育着。
樂樂抿着小嘴笑:“我就是報名了繪畫班啊?現在,我是你這個班的學生呢。”
“這樣嗎?”安柔眉頭微微皺緊:“可我這個班已經上了一半的課程了呢。你即使報名繪畫班,應該也是另外一個下週纔開始上的班吧?”
“不是啊,我就報名的這個班啊。”樂樂說得一本正經:“我說了,交一個課程的錢,上一半課程的課,培訓中心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安柔聽了這話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樣的大便宜,培訓中心的老闆自然是不會說什麼的了。
繪畫課上了一個半小時,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正式上安柔課的緣故,佟子軒有些過於興奮,以至於他畫得不是很好,而且明顯的比別人慢了。
一個一個的孩子們畫好都交了畫給安柔,然後安柔給他們發了水果味的棒棒糖給予獎勵,孩子們都開心的回去了。
只有樂樂一個人落在最後,畫了擦擦了畫,好似一直都畫不好似的。
“怎麼回事啊?佟子軒?”安柔走上前去,看着正把一張畫擦得跟花貓似的樂樂,關心的問。
“我不會畫媽媽,”樂樂擡起頭來,一臉可憐像的望着安柔:“老師,我從來沒見過我媽,所以,我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能不能不畫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