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家大少夫人?”蔡曉月當即就睜大眼睛看着安柔,接着驚呼一聲:“哎呀,安柔,你這可真夠隱藏得深的啊,這麼尊貴的身份......”
“我不是,”安柔趕緊否定着:“別聽他們胡說,都是些捕風捉影的事情呢。”
“呵呵,安老師就是謙虛,”旁邊那名同事笑着說:“就算你不是佟少夫人,那你也是石少夫人不是?今天報紙上都說了,你五年前就嫁給石氏總裁石景天了呢,真是低調的石少夫人。”
“什麼,你是石少夫人?”蔡曉月再次驚呼出聲,用詫異的眼神望着安柔。
安柔只覺得頭都大了,正欲跟蔡曉月說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的她,和石景天已經沒半毛錢的關係了。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餐廳門口就有一女生在大聲的喊:“安老師,校門口有人找!”
有人找?安柔明顯的楞了一下,誰沒事跑學校來找她?
再說了,現在大家都有手機,要找她不都得提前給她電話或者短信嗎?
她本能的掏出手機來,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未讀信息,心下愈加疑惑,難不成是曾經的同學或者朋友,知道她在這上班,不知道她的手機號?
心下雖然疑惑,不過依然還是站起身來,對蔡曉月笑笑,拿了自己的飯盒朝餐廳門口走去。
餐廳距離學校大門不是很近,有近五百米的距離,安柔很自然的走在林蔭道上,旁邊有路過的同學,遠遠的對她指指點點的,她並沒有在意。
今天她非常不幸的上了報紙,而且還是娛樂版的頭版頭條,她就是再想低調,再想不爲人知,也已經被大部分關心八卦新聞的人給知道了。
原本以爲來學校找自己的應該是曾經的同學或朋友,是因爲找不到自己的手機號才親自跑學校來找她的。
可誰知道,安柔到學校門口一看,這才發現找自己的人不是什麼同學朋友,而是自己的前夫石景天。
安柔看到石景天轉身就想走,可石景天哪裡肯給她這樣的機會,兩步上前,伸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臂。
“你放開,”安柔沒好氣的想要甩開他的手。
“我有話跟你說,”石景天抓緊她的手腕低聲的道:“別鬧,這是大學門口,你想造成大家都來圍觀嗎?”
安柔這才注意到已經有不少人在朝他們這麼看了,甚至還有人掏出手機來對準他們,很顯然有人已經認出了石景天。
“上車去,我們找個地方談。”石景天不由分說,拉開後排車門,直接把安柔給塞進了車去。
“你想跟我談什麼?”安柔明顯的有幾分不耐煩,她絕對石景天這人有些太過霸道了,以前他不是都怕跟她有肢體接觸的嗎?
“奶奶時日不多了,”石景天開門見山,也沒繞彎子:“醫生說她已經不適宜做手術......”
石景天把醫生早上說的話給安柔複述了一遍,然後才低聲的道:“我們希望奶奶能度過最後一段快樂的時光。”
“我也希望她老人家能度過最後一段快樂的時光。”因爲話題是劉彩平,安柔的情緒平靜多了。
不管怎麼說,在石家,劉彩平算是對她最好的一個了,雖然說,六年前,劉彩平其實也有利用她的意圖。
可是,如果六年前她不願意去代孕,劉彩平也不會逼她去,說來說去,其實也還是她自己心甘情願的願意爲石景天付出。
石景天聽安柔這樣說,心裡即刻長長的鬆了口氣,他趕緊說:“奶奶希望你去看她,奶奶也希望.......”
“那是奶奶的希望,”安柔淡淡的接過石景天的話來,聲音和臉色一樣冷清淡然:“可我們都是成年人,不是奶奶手裡的木偶,不可能按照她老人家的希望去生活。”
“如果,我想要按照她老人家的願望去生活呢?”石景天的聲音試探着的傳來。
“你想要按照奶奶的意願生活?”安柔好似聽到了一場極其好笑的笑話一般:“石景天,如果你真的想要按照奶奶的意願生活,我們倆的婚姻,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去了。”
“呲~~”刺耳的聲音在車內響起,石景天踩了急剎。
坐在後排的安柔沒有系安全帶,因爲他這一腳急剎,整個人身子向前,然後直直的撞在了前排座椅的後背上。
“前面有人橫穿馬路嗎?”安柔用手揉着撞痛了的額頭問駕駛室的石景天。
石景天沒吱聲,只是迴轉頭來看着她,額頭上紅了一小片,今天穿了件淺綠色雪紡上衣的安柔肌膚顯得格外的水嫩。
“究竟怎麼回事?”安柔見石景天沒吱聲,皺着眉頭又問了句。
“一條狗從前面跑過去,”石景天淡淡的解釋了句。
“哦,”安柔應了聲,朝窗外看去,前看到一隻小狗正跑進旁邊的綠化帶,想必是受了驚嚇吧。
“安柔,奶奶的事......你怎麼看?”石景天看着後排座位沒什麼表情的女人問。
“我能怎麼看?”安柔笑了下道:“奶奶身體不行了我也很擔憂,我儘量抽空去醫院看看她唄,還能做什麼?”
“可醫生說......我的意思是,我希望奶奶在有生之年能開開心心的走完最後一段人生的旅程。”石景天小心翼翼的說。
“我也希望,”安柔看着石景天道:“所以,我覺得,如果奶奶不是那麼喜歡你妹妹,你和你妹妹還是稍微克制一下,儘量不要到奶奶跟前去,即使非要在一起,也等奶奶走了之後......”
“我什麼時候說過非要跟她在一起?”石景天煩躁的喊着:“安柔,我記得我有告訴過你,我和石煥春已經徹底的分了。”
“哦,是嗎?”安柔望着石景天想了想道:“對不起啊,我最近事情有些多,可能忘記了......可是,我今天早上還偶遇了石小姐,她好像.....還懷着你的孩子。”
“那不是我的孩子,”石景天本能的辯解着,聲音顯得無比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