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擔心錢的問題,”邵美珍趕緊說:“放心吧,一輛二手車纔多少錢啊?我跟你爸這幾年也存了點錢,雖然不多,不過我們老闆娘那輛車也不會算我貴,四萬塊錢,我們還是拿得出來的。”
子君聽了母親的話哭笑不得,趕緊說:“媽,不是錢的問題,別說買二手車,就是買新車的錢我都有,佟振宇轉了五百萬的分手費給我的。”
“啊?”邵美珍大吃一驚,睜大眼睛瞪着自己的女兒:“子君,你剛剛說.。”
“佟振宇轉了五百萬的分手費給我,”子君再次重複了一遍剛剛說的話。
邵美珍終於回過神來,然後瞪了她一眼道:“那你還不去買輛新車開?”
“媽,我過了年可能要出國了,買輛車來做什麼?你們又不會開,放家裡生鏽啊?”
“什麼?”邵美珍再次震驚出聲:“你要出國?”
子君還沒來得及回答,門就在這時被打開,剛進來的章天塹沒聽清前面的話,就緊張的追問了句:“誰要出國?”
“子君啊,”邵美珍接過丈夫手上的公文包說。
“爸,回來了,”子君趕緊擡起頭來望着父親。
“怎麼突然想到要出國?”章天塹看着自己的女兒。
“我之前的教授說她手上有兩個名額,建議我去英國讀碩士,”子君耐心的給父親解釋着:“反正我現在人也還年輕,覺得出去讀幾年書也好。”
“你哪裡還年輕啊,”邵美珍在一邊接過話去:“子君,這你過了年就25了。現在又是離過婚的,不趁年輕找一個,等你去國外讀了書回來.”
“媽,我現在沒心情找,”子君迅速的接過母親的話,搖搖頭說:“何況這種事情急是急不來的,我當初就是太着急了纔會跟佟振宇結婚的,以後再也不幹這種傻事了。”
“對,”章天塹在一邊贊同着女兒的話,然後瞪了眼自己的妻子道:“子君想出國就讓她去吧,這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機會?你還攔着?只是,這出國的錢.”
“爸,錢我有。。”子君趕緊把佟振宇轉了五百萬的分手費一事說了一下。
“那就出國去,”章天塹當即拍板:“去國外多學點東西也好,子君過了年才二十五歲,就是讀幾年書.”
“讀四年就二十九了,”邵美珍在一邊接過話去。
“二十九就二十九嘛,”章天塹看着自己的老婆笑道:“又不是三十九,有什麼好緊張的呢?現在三十幾歲沒結婚的女子都很多啊。”
“三十歲未婚女和三十歲離異女能在一個檔次麼?”邵美珍苦口婆心的勸着:“子君啊,現在的男人,別說未婚的,就是離過婚的,有幾個不在乎二手女人的啊?”
子君沉默半響,纔看着邵美珍道:“媽,你說的這些我都懂,但是,現在,我真沒這個心情,不要強求我好嗎?”
“子君啊,我這可都是爲你好啊,”邵美珍搖搖頭:“你不能因爲一次婚姻的失敗就對整個婚姻都失望了。。”
子君默,而章天塹在旁邊接過話去,讓邵美珍少說兩句,於是夫妻倆爭了起來,留下子君默默的包着餃子聽着父母爲了她爭論不休。
。。
陸瑞東是五天後出院的,子君打的去醫院接的他,因爲路上塞車,等她到時,陸瑞東把出院手續什麼的都辦好了。
“都讓你這幾天開我的車了,爲何還把車放醫院停車場了?”陸瑞東看着她就皺着眉頭問。
子君淡淡的笑了下:“停那都是給停車費,停醫院比停我們小區費用還要低些。”
其實她不想開陸瑞東的車去上班,就她設計城際軌道一事,公司都有人在背地裡議論那是陸瑞東設計好讓給她的,她要再開着陸瑞東的車招搖過市,那豈不是更加佐證了這一點?
“是直接送你回家麼?”子君開上車才問副駕駛座位的陸瑞東。
“去接白教授,”陸瑞東側臉看着她道:“你忘了,白教授說了要爲你慶功的。”
“不是,我不知道是今天,”子君臉微微一紅,趕緊笑着說:“再說,白教授也沒打電話給我。”
“還說,你手機換號了,都沒告訴白教授呢,”陸瑞東瞪她一眼:“白教授上午還在電話裡說你呢。”
子君的臉一囧,她昨天手機換號後舊卡扔了,而她扔手機時忘記了聯繫人是存在卡里的,她還想着今天來問陸瑞東要白教授的電話號碼呢。
白教授家她去過,輕車熟路,又不塞車,倒是四十分鐘就到了。
他們倆趕到時,白教授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菜在等他們了。
“不說用我的獎金請客的麼?”子君看着滿滿一桌子菜就喊着:“白教授,你這可不行啊,弄得我好像請不起一頓飯似的。”
白釉就笑,趕緊說:“我原本也是說要出去吃你的獎金,可瑞東這不剛胃病手術出院麼?我想着外邊的菜都不太放心,所以還是在家裡做的,還特地給他熬了粥。”
“謝謝白教授了,”陸瑞東即刻感激的說:“你如此的爲我考慮,讓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什麼都不要說,等會多吃點就好了,”白釉笑呵呵的說完,轉身又進了廚房:“你們先坐會兒,我還有個湯,估計十分鐘就好。”
“我看看雜誌,”子君拿起沙發上的雜誌朝陸瑞東揚了揚,把電視遙控器丟給他:“給,電視歸你。”
“我們空着手來這光是吃好意思嗎?”陸瑞東微微皺了下眉頭,他們以爲是來接白教授出去吃飯,所以都沒帶東西來。
“廚房太小站不下兩個人,”子君有些無奈,她不是不去幫忙。
陸瑞東點點頭,放下遙控器:“我去陽臺抽根菸。”
子君點點頭,隨手翻着雜誌,一頁還沒看完,門鈴就在這時響起。
她放下手裡的雜誌起身,來到門口很自然的拉開門,當看見門外站着手裡提着一個生日蛋糕的男人時,整個人完全的楞站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