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總裁 老婆復婚吧
佟振宇開車回到星海名城時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
天矇矇亮,東方的魚肚白提醒着他新的一天即將來臨。
熬了一個通宵,眼皮有些重,回到家洗澡時,卻又莫名的連四角褲都找不到在什麼地方了。
他煩躁的拉着抽屜下的衣櫃,卻又因爲太過用力,整個抽屜被他全部的拉扯開來,內衣褲等散落了一地。
他擡手柔軟自己的眉心,望着跌落到地上的內衣褲,當發現一個淺粉色的小可愛時,他的心沒來由的一緊,然後小心翼翼的撿起來,在他那一堆男士小褲子的抽屜裡放好。
明明熬了一個通宵,可洗澡後躺在牀上卻難以入睡,望着空蕩蕩的另外一邊,腦海裡莫名的回想着她在的那些日子。
曾經以爲沒和她生活多久,也曾以爲她在他的心裡沒留下多少痕跡,可當她真正的離開,他才終於體會,她不知道何時已經在他心裡紮了根,即使把苗拔了,可根依然還埋在他心底。
睡不着,看着牀邊空着的那個枕頭,又想起在德國時她打給他的那通越洋電話。
當時,她說,睡不着就抱個枕頭,權當那是我!
他嘴角抽搐一下,伸手抓過這個枕頭抱在懷裡,然後慢慢的閉上眼睛。
中午時分,讓父親回去休息會,說醫院有自己就可以了,不用兩個人都守在這裡。
章天塹年齡大了,又是高中老師,今天雖然是週六,學校不用上課,可他依然要批改作業。
“爸,回去先睡一覺再批改作業,”子君在電梯口叮囑着父親:“媽已經倒下了,你可不能再有個什麼事兒,首先要保重自己的身體。”
章天塹點點頭,望着臉色蒼白憔悴的女兒,嘴脣蠕動一下,想說什麼,可最終也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
待父親進了電梯,等電梯門關上下行,子君這才轉身回病房。
對面的電梯卻在這時打開,剛好子君轉身過來,於是便和從對面電梯裡走出來的林呈飛碰了個正着。
林呈飛的頭髮有些凌亂,看見子君時楞了一下,當即怔住在那。
誰都沒有說話,就那樣怔怔的看着對方。
片刻,子君才優雅的轉身,擡腳朝母親的病房走去。
林呈飛這才反應過來,大步追上去抓住可子君的胳膊。
子君回頭看着他,眼神淡漠而又疏離:“林先生,有事嗎?”
林呈飛看着子君眉宇間的憔悴,心裡沒來由的緊了緊,一種負罪感油然而生,抓住她胳膊的手不由自主的緊了緊。
他吞嚥了下唾液,略微有些艱難的開口:“我在來之前給蘇醫生打了電話,問了下邵姨的情況。”
“多謝關心!”子君用力掙扎一下,想要甩脫林呈飛的手。
林呈飛哪裡肯鬆開,反而握得更緊:“子君,昨晚手機真是沒電了,我不是故意的。”
“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我媽已經做了手術沒事了,你回去吧,別讓你妻子又誤會了。”
子君用另外一隻手把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扒開,不再多看他一眼,轉身回了病房。
而她身後,被她丟下的林呈飛卻愣愣的站在那,腦海裡逐漸涌上一片晦澀的混亂。
林呈飛在那楞了半響,最終還是邁着沉重的步伐來到病房門口,舉起手,猶豫了半響,卻是不知道要不要敲門進去。
“麻煩讓一下好嗎?”一聲低沉的嗓音在林呈飛的身後響起,他回頭,卻看見手裡提着水果和營養品的陸瑞東。
精誠集團高價從國外挖回來的建築設計天才,精誠集團設計部現任總監陸瑞東,林呈飛還是認識的,雖然倆人之間並不熟。
陸瑞東也認出了林呈飛,卻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擡手,輕輕的扣響了病房的門。
今天週六,陸瑞東打電話給章子君,想約她一起去郊外騎馬,沒想到子君的手機關機了。
於是,他便給子君家裡打電話,卻是子君的父親章天塹接的,告訴他子君的母親昨晚心臟病復發住院,子君在醫院裡。
子君剛幫母親把尿袋換了,就聽到門外響起敲門聲,她以爲是林呈飛,皺着眉頭坐在裡面沒有動。
她本能的反感林呈飛的到來,即使他曾是父母助養的孩子。可因爲佟雨欣的緣故,她不想和林呈飛再有任何的交集。
敲門聲持續響起,接着還伴隨着略微熟悉的聲音:“章,我來看你媽媽,你在裡面嗎?”
陸瑞東?子君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即刻起身過去拉開門,外邊站着的果然是陸瑞東。
“進來吧,”子君把陸瑞東讓進門,接過他手上提着的禮物:“你怎麼來了?”
“家裡出事怎麼不大電話給我?”陸瑞東問完這句才發現病牀上的邵美珍睡着了,即刻又壓低了聲音。
子君嘆息一聲:“早上麻醉藥過了後,上午一直都在喊痛,熬了一個上午,熬不住,沒辦法,這才又給打了鎮痛泵,剛睡着一會兒。”
陸瑞東點點頭,低聲的道:“家裡出事了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子君默,昨晚她只顧得找蘇醫生,哪裡還會想到給其他人打電話?
“對了,伯母怎麼會暈倒的?”陸瑞東又問。
“聽醫院的老師說她昨天幼兒園放學後接了一通電話,電話還沒接完就暈倒了,然後引發了一直沒好的心臟病。”子君說到這裡搖搖頭。
“誰打的電話?”陸瑞東眉頭微微一皺,趕緊追問着。
子君搖搖頭:“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忙我媽,都還沒顧得去查,我就看見我媽最後一通電話是一個座機號碼。”
“座機號碼是多少?手機給我看看。”
子君即刻去母親包裡把手機找出來,卻發現已經沒電了,她有些無奈的搖頭:“要等衝上電才能看到了。”
陸瑞東在她身邊坐下來,低聲的問:“那你媽早上醒來,有沒有說什麼?”
子君搖搖頭:“沒,她就一直喊痛,手術麻藥過後很痛,而我媽是個非常怕痛之人,在這樣的情況下,我也沒敢問她是怎麼回事。”
陸瑞東點點頭,安慰着她:“伯母做了手術就好了,等她不那麼痛了,心情平穩了再慢慢問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