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那年,沈佳何的親生母親過世。
她的養父吃喝嫖賭幾乎無惡不作,喝醉了的時候想掐死她,清醒着的時候想賣了她。
爲了還賭債,差點將她給賣到夜場裡,還多虧了溫施南施以援手才解救她,可後腳,溫施南的母親就用盡各種卑鄙手段將她送進精神病院。
兩年了,她想盡各種方法出來,卻都無濟於事,如果不是陸天銘的出現,她到現在還會被關在精神病院裡。
想起曾經的種種,沈佳何氣的直哆嗦,恨不得上去揪住溫母的頭髮。
“你這個惡婆娘,你會遭報應的!”
沈佳何真的是恨極了,可是溫母卻是面不改色。
“你看看你現在,多像是個瘋子,看來待在裡面兩年都沒有將你的瘋病治好呀。”
“我沒瘋,你纔是瘋子!”
沈佳何怒吼着,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變得猩紅,被凌亂的頭髮遮擋住了小徐,她的恨意濃濃的將那雙眸子包裹了起來。
她就好像是脫繮了的野馬一樣,經理費盡大力氣才用那雙臂緊緊的束縛着沈佳何。
這邊的吵鬧聲太大,引得衆姐妹們都聚攏在這裡,竊竊私語,卻連同着經理在內,完全沒有人明白現在到底是一種什麼情況。
她們只覺得一向是樂呵的百合好像突然發了瘋,變得連她們都覺得不認識了。
溫母笑笑,是冷笑,“既然你出來了,就好好呆着吧,免得一不小心再進去,我兒子不是你這種女人能碰的。”
“哈哈。”
這次換做沈佳何大笑,她笑得有些不正常,“我告訴你,你當年不就是害怕你兒子會被我勾隱才把我送進去,我偏不如願,我就要勾隱你兒子,我就要讓你兒子被我迷的團團轉,信不信,我還能讓他跟你翻臉!”
沈佳何賭氣的聲音難得的認真,她太生氣了,指甲深深的掐入了經理的手臂中,疼的經理咬牙切齒的。
溫母卻也只是淡淡的擡了擡眼,“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我有沒有這個能力,咱走着瞧!我會讓你後悔!”
“兩年前你鬥不過我,現在,你還想跟我鬥,我對付你,就跟踩只螞蟻一樣容易,只是,我怕髒了我的鞋!”
溫母每一個字都說的很重,沈佳何氣的使勁仰頭,“老女人,我也會讓你知道,我勾隱你兒子,比踩螞蟻都容易!”
溫母只留給了沈佳何一個冷眼,就前呼後擁的離開了。
沈佳何站在原地,又蹦又跳的,可是直到走遠,經理才鬆開了她。
經理瞥了眼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正想要責備沈佳何幾句,可他一鬆手,沈佳何就突然蹲下來大哭了起來。
“嗚……嗚……”
不小的前廳裡頓時全是沈佳何的哭聲,她這一哭,連經理都無措了,倒是華姐走了過來,蹲在了沈佳何的旁邊,拍了拍她的後背。
“百合呀,你也別難過了,別的我不知道,不過你要是勾隱溫少爺的話,肯定能成功。”
沈佳何哭喪着臉轉頭,連額前的髮絲都被她的淚水打溼,溼淋淋的粘連在臉頰上。
“華姐,你這是安慰嗎?”
“你是誰呀,天不怕地不怕的百合,神通廣大的,哪裡還需要我的安慰呀。”
“也是”,沈佳何抽了抽鼻子,“以後你們誰也別攔我,我一定要報仇,我要讓那個老女人跪着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