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何嚇得一個哆嗦,差點從椅子上滑到地板上。
這是鬧哪樣呀?
陸天銘越是不開心的時候說的話越是多,平常的時候最多就兩個字:過來,現在卻成爲了五個字了,翻翻了,壞事呀。
坐直的身子,沈佳何慢慢的起身,慢悠悠的朝着陸天銘的方向走過去,她走的很慢,那靠近的樣子就好像自己要靠近一個定時炸彈一樣。
“伸出手!”
沈佳何的腳步剛剛停下,耳邊轟然的想起了陸天銘緊接着而來的命令。
伸出手幹嘛?
沈佳何沒明白,該不是要打她的手掌心吧?
“快點!”
在沈佳何猶猶豫豫時,陸天銘顯然已經喪失了耐心,一句句的命令緊接着而來。
沈佳何望着陸天銘並沒有擡起的頭,嘟嘟嘴,果然,這個大變態是生氣了。
輕輕的攥了攥手,重新伸直的手才慢慢的揚起來,特別規矩的端在了面前,掌心朝上,沈佳何深深的呼吸,甚至是做好了陸天銘會找個小鐵棍狠狠的敲她的準備。
可是,事情好像跟她想象中多麼有那麼點不同。
陸天銘側身,揚起的手臂落在了面前一堆白紙黑紙的紙張上,厚厚的一摞。
沈佳何望着,陸天銘該不是要用這些來打她吧,可是,看上去感覺不會很疼呀。
沈佳何靜看着,然後轉身的陸天銘將那一堆的資料結結實實的放在了她的掌心裡。
對,是放,因爲陸天銘那修長的手指就是這樣輕易的收回來了。
沈佳何不明白,是真的一點都不明白。
等來等去,終於等到陸天銘接下來的話,沈佳何頓時有種想死的心。
“把這些抄一遍!”
“啊?”
沈佳何心中大大的疑問,這是什麼呀,爲什麼要讓她抄寫這些?
沈佳何的頭腦中揚起了太多的疑問,完全是想不通陸天銘的做法,怎麼一點都不按照套路出牌呢?
“陸總,我能問一下,這是什麼嗎?”
掌心裡拖着那沉甸甸的一堆,沈佳何依舊是望着陸天銘笑,笑的渾身都在顫抖。
“女經!”
就兩個字,沈佳何卻是更加疑惑了?
女經?
女人的月經嗎?
陸天銘變態呀,幹嘛讓她抄寫這些東西?
雖然心裡是濃濃的不滿,沈佳何卻依舊是特別認真的點點頭,不敢再去忤逆陸天銘的意思。
“放心,陸總,我一定會特別認真的抄寫完畢的,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沈佳何說的就好像是陸天銘在她的身上寄存了多大的希望一樣。
縱使她說的如此的乖巧認真,陸天銘還就只是淡淡的瞄了她一眼,“還不快去!”
“哦,好。”
沈佳何點頭,抱着那沉甸甸的一堆點頭。
說周扒皮就是周扒皮,多麼的珍惜時間呀,她不過就是跟他說了幾句話,就把時間緊張到這樣的一種程度了。
返回到座位上,沈佳何將那沉甸甸的紙張放在桌子上,摸了摸,怎麼覺得紙張還透着熱乎勁呢?
她低頭望着,琢磨着,這該不是陸天銘剛纔用打印機打印的那一堆吧?
沈佳何蹙鼻,這都什麼年頭了,竟然還罰抄寫,怎麼感覺跟小學生罰寫作文一樣。
身子微彎,沈佳何從遠處抽出了一張白紙,就開始了她正兒八經的抄寫工作。
“莫出閨門,行莫亂步……”
在那筆還沒有落下之前,沈佳何特別認真的瞄了幾眼。
出軌門?
出櫃門?
沈佳何琢磨着,該不是這上面有錯別字吧?
沈佳何探頭琢磨着,她雖然語文不好,可直接告訴她,肯定有錯別字,到底是出軌還是出櫃呢?
想來想去,還是按照原文抄吧,免得到時候陸天銘再找她的麻煩。
沈佳何低頭,特別認真的抄寫了,可是還沒有寫多久,卻覺得整個人都有那麼點糾結。
這都什麼年頭了,陸天銘這個大變態還讓她抄寫一些這麼拗口的東西,說話直白點能怎麼樣呀?
沈佳何覺得陸天銘絕對就是想方設法的在折騰她,讓她抄點直白的東西該多好。
說好的女經,可怎麼不是生理衛生常識之類的東西?
寫了一小會的時候,沈佳何覺得手指頭疼,看着這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人都覺得特別的累,原本還坐端正的身子就慢慢的趴下來了。
胸口完全的緊貼着桌子,下巴都要戳到紙張上了,整個人就好像是無骨一樣,被累的已經坐不直身子了。
望着自己那東倒西歪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嫌棄的字,頓時覺得特別的無奈。
一個字,醜!
兩個字,特醜!
然後,沈佳何在走神的腦袋中就想起了陸天銘那特別瀟灑的字體,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氣,不是一般的好看呀。
陸天銘不僅手張的比她的手好看,寫的字也比她寫的字好看,不公平!
沈佳何戳戳下巴,一個字一個字,慢慢悠悠的抄寫,可是,怎麼好像都沒完沒了的了呢?
側頭,沈佳何揚起一隻手特別認真的翻看了一下,這麼厚的一堆,難道都是女經?
陸天銘一定在撒謊,她纔不信呢。
慢悠悠的磨着時間,終於熬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點。
沈佳何擡起頭來瞄了瞄遠處的時間,筆已經慢悠悠的放下來,將那抄好的紙張全部都堆放到了一遍,揚起的嘴巴還用力的吹了吹,將那未乾的痕跡給吹乾。
然後,那無骨的身體慢慢的直起來,坐端正了。
側頭,見陸天銘還在低頭忙碌着,好像還特別忙的樣子。
這一上午也沒見莉莉進來送文件呀,這陸天銘是在忙什麼?
沈佳何想不通,不是一般的想不通,她還在琢磨着,爲什麼陸天銘不去出差什麼的,到老闆的不就是應該經常去出差嗎?
她琢磨着,不是一般的想讓陸天銘去出差。
她想,要是陸天銘去出差的話,她整個人就真的解放了,還會不是一般的解放了。
她可以在這麼大的辦公室裡一個人可勁的折騰,可以瘋狂的玩,甚至可以正大光明的玩。
沈佳何還在做夢,然後那雀躍的氣焰慢慢的降低了,因爲,她覺得陸天銘朝着她的方向看過來了。
“抄完了?”
陸天銘冷着聲音問,沈佳何側頭,衝着他笑笑。
“還沒,打算吃完飯接着抄。”
沈佳何回着,好像是在提醒着陸天銘應該吃飯的事情了。
她巴巴的望着,看着陸天銘這座坐着的小冰山慢慢的站起來,起身的他優雅的整理了一下衣服,那讓人陶醉的樣子看得沈佳何有些收不回眼睛。
陸天銘,簡直就是個行走的荷爾蒙,讓她完全的控制不住呀。
“走吧,吃飯。”
沈佳何突然將頭給轉回來了,只差那麼幾秒就跟陸天銘的眼神撞到了,她是發現了,這樣的時候,如此赤果果的瞅着陸天銘不是一件好事。
因爲,她已經確定了陸天銘身體健康的很,貌似需求來的也很突然,她可不想再次的一個不小心就被這個行走的荷爾蒙給騙到。
“好,好。”
直直的看着前方,沈佳何應聲的時候都沒有去看陸天銘,愣是將那頭撇過去,好像連餘光都懶得留給陸天銘一樣,實際上,她只是擔心自己一個控制不好直接撲上去。
陸天銘已經擡步了,沈佳何慶幸,慶幸陸天銘沒有讓她繼續走在前面,可是,走在後面也是赤果果的誘惑呀。
今天的陸天銘出奇的走的不快,那慢悠悠的樣子好像是在等着她一樣,可又不想。
沈佳何跟上陸天銘那放慢的腳步,卻是刻意的跟陸天銘保持着彈性距離。
她是爲了以防萬一自己控制不住真的一下子從身後撲上去,因爲走在身前的人是陸天銘,所以沈佳何覺得她是完全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
關上的門,沈佳何慢悠悠的跟着,陸天銘放慢速度,她也放慢速度,陸天銘快走幾步,她也就快走幾步,完全是亦步亦趨的樣子。
她的頭微微的垂着,余光中只瞥視到了陸天銘的褲腳,還有那光亮的皮鞋。
“佳何,我在外面等你們半天了,你跟我哥在裡面幹什麼了?”
遠遠的,沈佳何還特別低調的走着,結果就傳來了陸天成大喇叭一樣的聲音,好像是擔心秘書科裡有人會聽不到一樣。
心塞,不是一般的心塞。
順着他的聲音,沈佳何慢慢的擡起視線來,然後,跟秘書科那一大圈的八卦的眼睛相撞,每一雙眼睛裡都充滿着濃濃的好奇。
哎,沈佳何覺得她真的敗給陸天成了,敗給他的大喇叭了。
陸天成還樂呵呵的邁着大腿朝着沈佳何的方向追過來,那張俊俏的臉賊兮兮的靠近,“佳何,你跟我哥,是不是在裡面製造baby了?”
他笑的滿臉春心蕩漾,沈佳何卻是揚起手臂用力的錘在他的胸口,“陸天成,你怎麼滿嘴放炮呢!”
沈佳何想罵他,可是,又不敢大聲的罵他。
望着陸天成那笑口常開的樣子,沈佳何卻是想找個膠帶把他的嘴巴給徹底的封起來,還要是特別用力的那種,最好一輩子都永遠的都給粘起來。
“我這是正常推理好不好,”陸天成靠近沈佳何時,跟着沈佳何的腳步往餐廳的方向走去,說的還那麼的一本正經。
“你想想,孤男孤女兩個人獨處,你們之間還有那種微妙的關係,這乾柴烈火一相遇,結果就應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