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殘酷的日子又開始了

最終在暮流年的堅持下,幾個人沒有去找程暮哲的麻煩,劉英雖然表面上鬆口了,但是在心裡還是想找個機會抓程暮哲的小辮子的,今天可以說玩的是一點也不盡興。

暮流年心裡因爲劉英的話很不是滋味,想了想最後決定檢討書先仍在哪裡回頭再說。

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一天就完了。

一陣悠揚的鈴聲在靜謐的3201室想起,不情願的關上了鬧鐘。睡眼惺忪的坐了起來。順道又打了一個盹。這纔不情願的爬下了牀。就看到罌粟已洗漱完畢,正坐在牀邊穿鞋。

“good morning,親愛的罌粟,起的那麼早啊”忍不住給罌粟一個熱情的擁抱。罌粟一記眼殺。“還早嗎,快洗臉刷牙,回來還得軍訓”“安了安了,但是我,貌似不是宿舍最晚的啦,你看那位仁兄”暮流年得意一撇,很是嘚瑟。

罌粟撇了撇流年,然後,走到劉英牀邊,拽了拽被窩。“如果你想和昨天一樣,就接着睡”也不知道劉英聽沒聽見,罌粟輕飄飄的撇下了一句話。

只見原本正香甜熟睡的劉英突然像觸電般坐了起來,“啊,罌粟,你真是……”最後無奈,只得不情願洗刷完畢,當然,又少不了打鬧一番。

看着鏡子中一掃以前的憂鬱,充滿笑意的臉龐,忍不住回想,曾經自己在孤兒院也是過得那麼開心,雖然那時候日子過得清苦,但是慈愛的院長伯伯,身邊嬉笑打鬧的同伴,是暮流年最美好的回憶。

從何時開始,自己變得那麼壓抑變得不像自己,自從被程老爺子領養,不得已逼迫自己早熟,收起自己內心的單純與快樂,尤其是在嫁給程暮哲後,快樂,就把自己給拋棄了,不過還好,一切都過去了,對着鏡中的自己加油打氣,“暮流年,加油!”然後舒展一抹笑顏,和罌粟劉英去食堂了。

“娘娘,怎麼了,你咋吃的那麼少?”劉英擡頭看了看暮流年幾乎沒動的飯,關切地問。

“不知道,沒啥胃口,反正就吃不下,頭有點暈暈的”暮流年微微皺了皺眉。

“頭暈?”,罌粟伸出了手,摸了摸暮流年的額頭,“額頭,不燙”。

“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我去找班主任幫你請個假”“好了,不用了,英子,沒事,應該是昨天累着了,過一會就好,不用擔心了”暮流年微笑着說到。

“真的假的,別硬撐,啊,對了,告訴你們一好消息,今天,變態教官不帶我們了,也不知道是多久,不過,有啥子區別呢,少見一面都阿彌陀佛,你們激不激動,開不開心。”劉英雙眼放光,激動萬分。

“嗯?爲何?”暮流年滿臉疑問,按道理來講,不會有教官在訓練期間拋下自己的班級,不過也有例外。按照程暮哲的性格,他更不會做到不問自己學員的事。

“啊,鬼知道,咋啦,娘娘這是捨不得程教官了嗎”劉英笑的一臉猥瑣,罌粟拿起一包子塞進英子嘴裡“好好吃飯”“唔唔,你……”劉英張牙舞爪以示不滿。鬧騰得早飯已經吃完了,來到操場。聽着新教官的自我介紹。原來只是臨時帶班,教官兩班合併,一起訓練。

終於結束了上午的訓練。“暮流年,可不可以拜託你一個忙啊”,班長可憐兮兮的拉着暮流年得手,“班長,什麼事情?”

“啊,就是,你先答應我,可不可以啊,拜託拜託”看着暮流年懷疑的眼神,班長忍不住心虛了,可是,命比面子更重要啊。

“流年啊,你就答應我先,我保證,不是什麼違法,也不會違背道德準則,就是拜託你幫我送一個東西,不過那個人太恐怖了,咱班目前只有你敢勇於維護正義,流~年啊~”被班長的秦式哭腔及發嗲的聲音嚇到一身雞皮疙瘩,忍不住抖了抖肩。

“行行行,班長,你別嗲了,我投降,送什麼,我幫你”回眸對英子和罌粟報以無奈的眼神。“英子,罌粟,你們先去食堂吃飯吧,順道幫我買一份,回來我去找你們”

“哇塞,流年,你真是我的大救星我愛死你了,我決定了,這頓午飯我替你包了”

“這是你說的哦班長,可別後悔哦”,看着笑得如此奸詐的暮流年。班長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那個,流年啊,我先聲明,不能沒有上限,保底價這個數”班長小心翼翼看着流年,生怕她一不滿意,自己就要去體驗那種戰場感覺。顫巍巍伸出手

“好啊,班長不逗你了,幫助同學本是應該的啊,請客,太客氣了”,拍了拍班長的肩膀。暮流年笑着說到。

“好了,送什麼,給誰啊”暮流年好奇的問到,“噢,就是把這份文件送給程教官,噢,對了,他就在行政樓後邊的操場,謝謝小流年,愛死你了”。

告別了班長與英子,罌粟,不情願的望着行政樓那邊走去。

“啊,真是的,早知道是他就不送了,越不想見到他就越是能碰到,煩死了”忍不住揉了揉暈眩的額頭,“咦,好燙,難道發燒了,昨天淋雨淋的?,算了,先把文件送給他,然後回宿舍喝點熱水,睡一覺,就好了”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以前,最討厭的就是生病,都是能扛過去就扛過去。

一般不會去花錢買藥。原本所有的零錢都給了程暮哲,打的兼職最後積攢也不多,所以,能省則省,不得不說,這幾年,身體到練就出來了。一般小感冒發燒,喝點熱水,睡一覺就差不多好了,還真是不虧啊。自嘲的笑笑。

“一,二,三”一聲聲整齊劃一,充滿力量的口號傳來,擡頭一看,就看到隊伍前面那耀眼的身影,一頭利落的短髮,英氣逼人的面龐,沉穩的氣息,尤其是身上那身充滿榮耀與自豪的軍裝,使得他更加奪目良人,雖然經常看見這張容顏。

但是,還是忍不住,心,不知如何顫攣了一下,原來,他的出彩,終究不是對自己綻放,他不是沒有情感表情,只是沒有遇到可以令他,真正在乎的人。

不,他有眼前閃現過他和靜雯走在喧鬧的街道中,自己的丈夫手捧剛買來的巧克力奶茶。

呵呵,多麼諷刺啊。

不過,這一切與我,有何關聯?程暮哲,曾經的我,以爲你終會發現我的好,就算不會愛我,哪怕只是在你心裡留下小小的位置,我也此生無求了,但是,現在,我的心,已經悲傷的不會流血了,因爲已經流盡了,心死了,還如何會有心動?

收起傷感的情緒,甩了甩頭,我從現在,只爲自己而活!爲了在乎自己的人而活!其餘的,都不重要。

加油,握了握拳,深呼吸一口氣,堅定邁開雙腿,雖然覺得難,其實做起來才發現,也挺簡單的,這是一道坎,我們,終究要跨過去!

“報告,程教官,你的文件”在一羣新兵好奇的眼裡,暮流年鎮定自若的將文件蹄給了程暮哲。程暮哲一雙看不透情緒的雙眼靜靜掃過暮流年的臉,眼底深處卻出現了一絲探究及生氣。

暮流年毫不示弱,就那麼看着程暮哲的眼睛,臉上一絲疏離的表情。頭,又有點暈暈的了,這死變態也不說話,出來這麼久了,英子和罌粟還在等自己,不行,得脫身才行。

“程教官,文件送到,沒事,我走了”在暮流年正準備轉身一瞬間,不帶任何情感色彩的話語讓暮流年微微皺了皺眉。“編號03,這些個新兵蛋子,聽說你幾下就把小吳教官畧倒,對你很是崇拜”暮流年微微疑惑看了看程暮哲,感覺頭更暈了。

內心有種不好的預感在心頭縈繞。“當然,新兵蛋子,也想好好磨練一下,增長知識,也讓他們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

“哦,對了,這是小吳的好兄弟,剛子”。隨着程暮哲看去,一位皮膚黝黑,老實憨厚的小夥子往前站了一步,“剛子,這就是暮流年,打個招呼吧”

”“你好,我是吳剛,是吳江的哥哥,對於他對你朋友的事我誠懇道歉,希望你能原諒,但是吳江真的不是有壞心的,他也很後悔。”看着吳剛誠懇的眼神,鞠躬道歉,暮流年微微羨慕了,記得在沒來福利院。

印象中自己經常被一位哥哥拉着手,帶自己玩,給自己好吃的,在被欺負時,總會是他第一衝出來保護自己,再後來,爲什麼,什麼都記不起來,記憶總是在這中斷,再次擁有的記憶,只是福利院裡的事,以前也問過院長伯伯,爲什麼自己在這裡,院長伯伯總是微笑着摸了摸她的頭,後來才知道,是警察在抓販毒案時解救出來的。

“真的對不起,這事,都是江子那混球的錯,我教訓過他了,真的,他真的不是故意,流年姑娘,他真的可好了,他大奶奶孩子都嫌棄她,每月都不來,連生活費都是想起來寄一次,剛子就經常去買菜,和她說話,真的……”看着吳剛抓耳撓腮的樣子,臉因爲激漲的通紅,忍不住微微一笑“剛大哥,我可以這麼叫嗎?

吳江這事我也有責任,怪我太激動了,說起來,我也得向你道歉,都是我,連緣由都沒搞清楚,就以爲江子是故意的,害的他現在。

哎,剛子哥,你可以,原諒我嗎”剛子憨厚一笑,潔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帶着人性的樸實純真,“哪裡的話,哪裡的話,你沒做錯,都是我那個弟,太一根筋了,我下次還得說他”

“吳剛”“到”“一根筋,這纔是你親弟。”“啊?程隊?啥意思,我不叫一根筋,俺弟是俺的親弟弟呀”吳剛納悶的撓了撓臉,一瞬間,滿操場都是爽朗的笑意,連一向冰川臉都忍不住上揚了眉毛。暮流年也忍俊不禁的翹了翹粉嫩的嘴脣。

程暮哲不着痕跡微微撇了一臉笑意的暮流年,那雙如古井般的深眸忍不住盪漾了一下。

陽光投照在暮流年的身旁,像是給她披上了一層鍍金的紗,不施粉黛的小臉,明眸皓齒,一雙清澈明亮的清潭因陽光的裝點,閃現着晶晶光良,雙頰透漏出淡點的粉內,小巧玲瓏的鵝蛋臉,那淡粉色如荷花骨朵一樣就嬌嫩的嘴脣,微微散發着誘人的光澤,就像果凍那樣軟糯可口。

有可能是天氣熱,還是剛纔東西太急了,一滴晶瑩的汗滴順着白皙淡粉的臉頰慢慢滑落,像是調皮的小珍珠,不忍落下,發出閃耀的光澤,順着臉頰,劃過顴骨,,沿着嫩白的脖頸,程暮哲眼神微微一凜然,該死的,不經意間吞了口唾沫。

原來,這女人只有在面對別人時,纔會展現這樣一面嗎,爲什麼,難道原來都是裝的,該死的,爲什麼心,不經意間跳了一下。

程暮哲,你到底怎麼了!不就是個女人嗎!爲什麼這麼注意她,你們之間不是說清楚了嗎!她放棄程太太頭銜,只是互相合作!她只是過去式。微微收斂了心神,眼光卻不受控制再次看向了暮流年,暮流年原本笑的很開心。

不經意間擡頭,就這麼與程暮哲雙眼結匯,原本,程暮哲想收回的眼光,但已來不及,只是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短暫的眼神交匯沒有任何碰撞。暮流年的眼神沒有想象中的惶恐,難過,傷心,崇拜,只有淡淡的疏離。爲什麼,心,有點難受?既然不明白,也不想去想。

暮流年沒想到,自己會那麼淡然,原本以爲最起碼會驚慌,會想逃,卻在交匯一瞬間,發現,自己平淡的讓人意外這也無償不是件好事,不是嗎?這段終究不會有結果的愛情孽緣,也許更早之前就該結束了,只是因爲自己太過自私,想得到的太多。

終究需要完美的結束。這樣,不才好嗎?他過他的生活,追求自己得自由,而自己呢?自由,對自己來說,真是遙不可及啊,只有在學校,才能感覺,自己還有存在得意義,自己也還是自由的。老爺子雖不苛刻,但是好歹養育了自己十幾年,就算程家人在不喜歡自己,爲了老爺子,也得咬牙堅持,還好孝順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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