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是,褚連梟更是在心裡鄙視自己,看不起自己。
他是真真的犯jian。
巴巴地,就想着怎麼才能讓這個女人快樂開心。即使被羞辱,被傷的體無完膚。但凡是一見了她的眼淚,他就覺得自己該死的跟發病似的,絲毫見不得。
他犯jian的可以了!
他夾帶着莫大的怒氣,雙手將她用力壓制在身體兩側,身體將她死死的地壓在車身上。男人陰霾的一張臉,卻在一瞬間俯衝了下來,瞬間掠奪了了她所有的呼吸。
“唔......
男人的身上,帶着一股子冰涼的怒氣。他的脣間,也都無聲透着寒涼和努力。冰與火,像是兩種莫大力量的懲罰一般,他的舌頭探進她的脣間,糾纏着,勢必要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尤茗鳶活脫脫斷了呼吸,沒裡理智,他才能甘心似的。
尤茗鳶長長地嗚咽一聲,閉上眼睛,擡手纏住了男人的脖頸。
她感知到他的委屈。
她感知到他的憤怒。
她甚至,清楚地知道他的難過。
那麼多年來,她給不了他完整的愛和溫暖,卻一再讓他等,讓他難過,一再讓他傷心。
滿心愧疚,和心疼,讓尤茗鳶更加依偎進男人都懷裡。
眼淚,瞬間掉了下來。
難過和心疼,像是一張網,瞬間將她覆蓋其中。
男人激烈的吻,帶着發泄的力量還在肆虐,卻在兩個人交纏的脣間嚐到女人閒閒的苦澀的眼淚。
他的動作一僵,頓時停了下來。
“你哭什麼?”男人的手繞到她的後腦勺,按壓着她的頭部,將她壓向自己的方向。他灼熱的呼吸糾纏下來,額頭親密地抵着她的,“尤茗鳶,你別得寸進尺,我不是才該是那個覺得委屈的人嗎?”
話說的兇狠,但男人的動作卻是溫柔的很,伸出雙手,將女人的身體扯離冰涼的車身,整個困在自己的懷裡。
她微微擡頭,眼淚卻是掉的更兇。
“對不起,”她哭着,用雙手將男人的脖頸纏的更緊,擡起通紅的眼睛,斷斷續續地跟他解釋。
“
連梟,我不知道他在那兒,我真的不知道......”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心口發疼,“我若是知道他在那兒,我就不會離開你的身邊。”
他瞧着她,將她抱得更緊。
“我知道。”他知道她即使還沒有辦法愛上自己,也不會讓他遭受這麼大的難看。她不過,就是被那個男人擺了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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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連梟憤怒,是覺得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居然讓這樣的事情......
“好了小尤,我知道了。”他終於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試圖讓懷裡的女人安撫下來。
但尤茗鳶卻已經停不下來,“我想離開來着,我不想那樣。但我沒辦法,”抓住褚連梟的手忽然一緊,“那是你的酒會......你纔剛剛回歸,我不能......”
她想,她的意思他總該明白的。
只是後來。
“我不知道他會那麼狠心,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盯着她哭的通紅的雙眼,低頭親吻她的眉眼,“小尤,我明白,我都明白。我不氣了......”
一句“我不氣了”,終於將尤茗鳶從罪孽的深淵裡拖了出來。她吸吸鼻子,如同一個終於討到糖吃的孩子,擡眼看緊他。
“真的?”
褚連梟瞧着懷裡的女人,終於徹徹底底將心裡的那一口鬱結之氣給吐了出來。半晌抱着她,拉開車門,將她推進車子裡。
“真的。”
她的神情緊張,表情嚴肅,唯恐自己的道歉完全達不到自己預期的結果。
但當她的身體被男人微微彎腰推進車子的時候,意識到他表情的防鬆。尤茗鳶這才微微勾起嘴角,笑了。
車子一路駛上大道,卻帶着車子兩個人之間極爲微妙的氣氛,一路到了尤尚冥的別墅門前。
褚連梟未曾下車,說是太晚了,也不好去打擾人家夫妻兩個。
尤茗鳶下車,推開車門站在車門外頭,人卻沒有進去。走了幾步,她卻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迴轉身體,忽然幾步走到車子前停下,微微俯身看向車子裡的褚連梟。
“連梟,你......”
褚連梟早就察覺了尤茗鳶的心思,不等女人開口問完,男人的手已經從敞開的車窗裡飛快地伸了出來。按着尤茗鳶的後腦,狠狠地給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深吻。
半晌,這才氣喘吁吁地放開了她。
“現在信嗎?”男人放開她,看着女人微微泛紅的臉頰,柔聲調侃她。
尤茗鳶擡頭瞧着男人眼中的那一抹溫潤的笑意,這才放了心,轉身衝着裡頭走。
車子裡,男人微微眯起雙眼瞧着女人的背影,眸光裡一抹柔光閃現。
那一刻,褚連梟的心頭該是平靜的。
四年的時間,早已經將尤茗鳶打磨的越發堅硬和冷靜。在面對一些難纏的人的時候,她甚至也會變得圓潤。但今晚這樣的時刻,她卻在他的懷裡哭的一塌糊塗。在他的面前,她忽然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孩子,唯恐得不到大人的原諒一般惶恐和不安。
這個女人一度貪戀他給她的溫暖,他一直都知道。
而現在,她給他這樣的坦白和信任,這一刻,褚連梟覺得自己的心滿滿地,忽然就變得安靜了下來。
“小尤。”
趕在尤茗鳶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前,褚連梟冷不防忽然開口喊住了她。他盯着女人漂亮的身體曲線,半晌,那一句,終於問出了口。
“什麼時候,你纔會把那個人從你的心裡踢出去?我,纔會成爲你的男主角?”
女人的身體頓時僵硬。
這一次,尤茗鳶沒有回頭。卻是在沉默之後,微微握緊了身側的拳頭。
“連梟,我在努力。”她不能說讓他等待的話,因爲她給不了他一個肯定。
但是,她在努力,一直在努力。
她這麼告訴褚連梟的時候,也在這麼告訴自己。
PUB里人聲鼎沸。
刺耳的音樂,一陣高過一陣地衝擊着人的耳膜。有忘情的男人和女人,正隨着高放的音樂,瘋狂地隨着音樂起舞,扭動着腰肢。相互間眉目傳情,調戲且放縱。
吧檯的一角,男人的面前放着一杯威士忌,但他的視線,卻定格子在舞臺裡的某個角落裡,沒有焦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