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尚冥,我不是你泄憤和泄慾的工具,我們早就已經沒有關係了!尤尚冥!尤尚冥——”
藍霓溪放棄掙扎,知道此時憤怒中的男人,她根本抵擋不了。她試圖讓他冷靜下來,能夠聽她說話。
“尚冥,尚冥。我知道你不開心,但我們不可以這樣!”她試圖擡手去推男人的胸膛,卻再度被壓住。
尤尚冥用力地揉搓着女人嬌嫩的肌膚,大手所到之處,讓藍霓溪皆是疼痛的抽氣聲。她的害怕,她的恐懼,和掙脫不開的絕望,他總是可以那麼明顯地感覺到。
她甚至還在戰慄。
但此時此刻,他就是不想要就這麼放過她。
俯身在女人身上,他一點點用脣描繪她美好的身體,沙啞着聲音,語帶嘲諷,手上眷戀。
“你跟他,在這張大牀上,做了多少次?”他的身體俯衝下來,眯着眼睛看她慘白的臉。
她擡頭看他,眼睛裡的憂傷瀰漫開來。
“我沒有。”
下一秒,男人狠狠地俯身下來,用行動證實了他有多麼不相信,他有多麼不屑多麼不介意。
“沒關係,你早已如此......”
在幽暗的房間裡,男人伏在女人的身上。用力地,放肆地,在她的身體裡留下永恆的疼痛。
他疼,他便發誓要讓她更疼。
像是唯有如此,他尤尚冥的心才能得到平復和安慰似的。
昏昏沉沉但致命疼痛的慾望掙扎裡,藍霓溪瞪大了雙眼瞪着頭頂灰暗的天花板,近乎麻木。
她曾經一直心疼尤茗鳶,覺得她那麼苦那麼不快樂。
但是如今,她才發現,她根本就錯了。
尤茗鳶雖然苦,但在那些年,一個叫裴聖擎的男人,從未放棄甚至停止愛她。
可她呢。
她算什麼?
算什麼......
一場伴隨着痛苦的慾望糾纏不知道過了多久,這才終於停了下來。
尤尚冥離開她的身體,翻身從牀上下來。男人站在冰涼的地板上,側眼看着牀上的藍霓溪,
不自覺地皺了眉頭。
她依舊還維持着前一刻的姿勢,瞪大了雙眼看着天花板。那樣的感覺,忽然讓尤尚冥爵自己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QB犯人。
“藍霓溪,不要給我看你這張臉,”他忽然變得異常煩躁起來,他幾步走到牀前,一把捏住女人尖細的下巴,微微眯着眼睛,對上她無神的雙眼,“不要告訴我,你剛纔沒有享受到!”
說着忍不住冷笑一聲,脣裡熱熱的呼吸,噴在藍霓溪的臉頰上。
“說來我該感謝你纔是,至少現在,我舒服多了。”
藍霓溪眨眨眼睛,大門關上的一瞬間,終於,無聲地哭了出來。
尤茗鳶跟她說。
霓溪,大哥他是愛你的。只是如今,他不知道用什麼方式走近你纔好。
他是愛你的。
他是愛你的。
她也一直這麼跟自己說。
而是,那愛,究竟是錯覺,還是假象?
窗外,冷風吹過,撩起窗簾,送進滿屋子的冷氣。
樓下的草地上,原本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也忽然跟着不見了。
離開裴家的時候,裴聖擎曾經很是認真地跟尤茗鳶說過。
“尤尤,如今一切按照你的想法走了。但這些時候,在你大哥尤尚冥充分享受勝利果實的時候,可能就要委屈你跟我過一些苦日子了。”
當時的尤茗鳶信以爲真,真的就以爲裴聖擎在沒有了裴氏離開裴家之後,就真的一無所有了。以至於尤茗鳶每次想起這個事情來,心裡都對裴聖擎虧欠的很,盡是心疼。
沒過多久,在尤茗鳶看到記憶裡她以爲再也跟自己沒有關係的建築的時候,忽然間就發現自己被騙了。
“寶貝兒,這兒喜歡嗎?”
裴聖擎看着尤茗鳶一臉傻愣愣的表情,微微一笑,下一秒伸手合上女人張開老大的嘴巴,“口水都流出來了。”
跟着修長的手指一轉,伸手撓撓女人的臉,大手一攬,勾着身邊女人纖細的腰肢,瞬間推開大門,帶着還在迷濛的尤茗鳶進了院子。
這是尤家。
是曾經的尤家。
換句話來說,這兒是曾經尤家的老宅。
當年裴家和尤家的矛盾到了白熱化階段,老爺子和母親水青辭相繼去世。有恰逢大哥尤尚冥走進婚姻裡最痛苦的低谷。最無助和茫然的時候,尤茗鳶忍痛咬牙賣掉自己住了幾十年,而父親住了一輩子的老宅。
尤茗鳶對這個宅子有太過深厚的感情。
像是父親一般。
而她跟父親和母親最美好的也是最後的記憶,都留在這個宅子了。當年忍痛賣掉的時候,尤茗鳶還爲此痛哭了好幾次。
以爲從此再也無緣。
但終究是裴聖擎做了那個有心的人。
時隔了些天,裴聖擎的身體漸漸地好了起來,只在額頭上留下了極爲淺色的傷疤。而尤茗鳶的腿上和腳上的傷,則是傷筋動骨一百天,此刻走路,除非是她堅持要自己走的,其他時候,則全是由裴聖擎抱着。
見尤茗鳶瞧着自己家興奮,但腳下又走不快的樣子,裴聖擎乾脆將尤茗鳶一包抱了起來,做了柺杖。這一次,尤茗鳶倒是老實不客氣地,手指開心地指着記憶中的每個地方,一路看過去。
循着尤茗鳶的指示,兩個人一路走過古色古香的迴廊。拐了幾次之後,便直直地進了大廳。
大廳裡,已經有人等在那兒。離開裴家的時候,裴聖擎幾乎遣散了所有的傭人。敏感時期,更是爲了讓尤茗鳶安安心心地跟在自己身邊,裴聖擎只留了從小一起照顧自己的管家鍾媽媽。
見尤茗鳶一路被裴聖擎抱着進去,鍾家媽媽媽瞭然一笑,甚至連招呼都沒打,就一路退了出去。
尤茗鳶的雙手纏在男人脖頸上,心裡早已經被某種泛着熱的溫暖給頃刻間覆蓋。但卻是冷着臉,佯裝不在意地挑眉看着裴聖擎,一副小媳婦的質問模樣。
“你說,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裴聖擎邁開步子,抱着尤茗鳶,兩個人一起在沙發上坐下。
“在你當年離開之後。”他俯身吻着她的髮絲,繼續着這些日子以來,但凡是他空閒,就會愛不釋手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