燼接過懷裡的鳳舞,脈象雜亂,不像是內體有損,倒是靈力強硬有餘,短短時日,不僅衝突身體禁制,修爲進步還如此神速,看着情景,應該是被力量反噬。燼扶正鳳舞,掌中運氣,希望能將那股力量慢慢散盡。
鳳舞虛弱的躺在牀上,“幾點了...什麼時辰了。”能清醒過來真是太好了,不能讓師父知道我比試的事,必須要儘快回去。
“酉時。不要擔心,今晚留在萱花殿,你師父那裡,爺去說明。”
一襲紅衣倒像是時刻在等着自己心愛的人,點頭應允,此時今日便是良辰吉日。
“我.沒事,回虛。。。”
“還知道要回去,看來傷的不算重。”來者冷厲的目光投向燼,眼神透着一絲警告。
一開始知道她參加比試,就該阻止她,他的弟子不需要去承擔那些無謂的責任,簡簡單單過活足矣。
太初千華抱起牀上面色蒼白的身體,瞞着爲師,有事寧願告訴七長老也不願與師父說,我就這麼讓你難以靠近,心情無故一處煩躁,對仞寒也未曾有過的感覺,究竟是什麼。
“我…她…”太初千華沉默不語的態度,壓的銀月大氣不敢出一聲,說話吱吱唔唔。
“去弗陵面壁思過,沒有本尊允許不準踏出一步。”
面壁已經算是懲罰輕的,銀月跪地起身,“謝主人。”
過了半晌,牀上的人睫毛忽閃一眨一眨,還未睜眼,太初千華坐在一邊自顧自茗茶,倒要看看這丫頭能裝到幾時,“咕咕咕~”,打破沉靜的空氣,鳳舞假裝剛清醒過來,“咳咳...”清一下嗓子。
起身而坐,身體卻似千斤重,“師父,明明我隔老遠看他們比試,只見他們左手一個刀光劍影,右手一個血雨腥風,那誰能躲得開,就..被誤...傷,幸虧有銀月,還有燼師叔在,不然你可見不着我了。”
“你的燼師叔,爲師會好好謝謝他。”想好了萬千種罰她的法子,當明亮的眼神望着他的一刻,竟全忘了。
“師父,你今天好美。是特別的美,美的不食人間煙火,謫仙下凡,這柔順的頭髮,比那暢衣閣的上等絲綢還順滑...”像小尾巴狗一樣諂笑,竟沒有懷疑她的話,多說好話路好走,鳳舞邊說邊上手。
太初千華一臉期待,沒有避開她的手,“還有什麼?”
磁性溫和的聲音,敲醒瞭如夢初醒,清澈的眸子對上清冷的目光,高挺鼻樑,硃脣皓齒,妙響入雲,一個男人比她一個女人還美。
“看夠了。”
鳳舞臉頰微紅,徑直倒下,用被子遮住眼裡藏着的尷尬,“師父,我好睏。”
待房間暖和一分,緩緩擡起頭,早看不見師父影子。輕雲,毛絨絨的小身子窩在鳳舞臂彎做着安穩的美夢。
清風起,浮雲涌,陽光照射在窗柩上,留下地上一片斑駁掠影,原來這世界也沒有什麼不同,除了人不同,一切都是一樣的,有風、有云、有和熙的陽光,我還是那個我,既然結果註定,不管明日入圍名單有沒有她,都不後悔,因爲體內的血在蠢蠢欲動,想要感受強風拂面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