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大殿上,公主的形象一改往日作風,而且公國相盡能全身而退,成爲飯後閒談,都說公主出去遊歷一番,回來頗有皇族風範,現今四國勢力,爲屬西炎最強,原本東赤國與西炎交好,自從上次東赤國公主被拒婚,成爲四國的笑話傳談,東赤王大爲惱怒,一舉倒戈雷齊,開始明面上和西炎對抗,西炎國外有勁敵,內有洪澇天災,可謂國之危急。鳳舞身爲西炎的公主,更不能坐視不管,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大膽向皇兄提出查看河道圖紙,瞭解災情情況,提前進化千年的靈魂還治不了水患。
拿過圖紙,一臉懵,字不認識,不過還好看的懂河流走向。從公玉越口裡得知,河道有史以來都是順天命而爲之,從沒考慮在河道處修築堤壩,防洪蓄水,此次降水偏南方已經五日,洪水滔天,沖毀了大量村莊農田,上萬人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所幸目前降水有減弱趨勢,現在修築水壩不現實,只能做好災後防洪工作。鳳舞手一指圖紙上一處河道縱橫的地方,讓公玉越即刻領她前去。
到了此地,原本青山綠水的原野,綠油油的莊稼農田,雞鳴狗吠的房屋村舍,一幅寧靜祥和的村莊,被眼前的洪水淹沒,翻滾起一層又一層的波浪,水面偶爾可以看見飄浮的衣服,木盆,房樑,還有死去的家禽。
“公主,臣已經試過用法力控制水勢和方向,但收效甚微。”公玉越見鳳舞使出掌心紅色靈力,一語道破。鳳舞不爲所動,相處片刻,公玉越的法力與她定不相上下,或許在她之上,但她還是要自己試一試。公玉越見此,在一旁協助。
周圍的災民們聚攏來,起初看見鳳舞以爲是哪位仙人來訪,如此風華定不是凡人,在得知她是公主身份後,都指着謾罵。
“聽說都是那個鳳淺公主招惹來的天災,恐怕我們西炎要毀在她手裡了。”
“什麼聽說,就是她,是她惹怒河神,纔會給我們帶來災禍,我可憐的孩子,爲什麼他沒有錯,都是她害的,都是她,滾出我們西炎。”
“滾,我們芭蕉村不需要你的幫助,都是你,禍國殃民的妖孽,是你把我們害成這樣。”
村民的謾罵聲,痛苦聲,打斷了她的運功,雙腳落地,裙角飄揚,正打算詢問清楚詳情,一個穿着破爛的孩子拿起石頭狠狠的砸在她手臂上,“都是你,你還我的爹孃......”,鳳舞頓覺一疼,公玉越瞬即用法力困住那個孩子被鳳舞制止,爲首的一人煽動周圍其他村民,整個人羣情緒高漲,雖手無縛雞之力,拼了力的手裡有什麼就扔什麼,這種情況越解釋越說不清,鳳舞立即帶着公玉越離開。
回到宮裡。鳳舞迫不及待想知道事情原因, “這些謠言從何而來,可查過了”
“回公主,王上前年派人查過,是從東赤國傳來。凡是傳謠言者都已經被王上誅殺,公主不必掛心。”公玉越略感疑慮,公主爲何尚不知情。
“東赤國?難道和那和親公主有關?這壞丫頭。”鳳舞一下聯想到初見的情形,沒嫁成也不要讓我背鍋呀。
“有這一層關係,不過沒有那麼簡單,還有,最近凡是西炎長相傾城,稍帶名號的女子皆被毀容,公主若是要出門請傳叫臣,臣願保護公主。”
“我會小心,何況還有姬楚雲在,皇兄下令讓他護我安全,到現在也沒見人。”話語剛說完,一個身影出現在殿內,手握劍柄,單膝跪地。鳳舞走上前,雙手攙扶起他,姬楚雲不敢直視,一直望着地,鳳舞也不爲難,便讓所有人退下。
靜靜看着鏡子裡熟睡的人,爲了儘快恢復身體力量,早已疲憊不堪的人不禁嘴角上揚,露出難得一抹的溫柔,離開的那一刻,漫長的思念也悄然來了。
次日,容貌被毀的女子,鳳舞聯繫蒼梧院的奕冷,讓他能跑一趟,恢復那些女子的容貌。沒有告知公玉越,鳳舞一個人來到芭蕉村,昨夜明明沒有下雨,洪水卻又近岸幾丈,水從何而來,鳳舞凌空一躍,前往河流的上游一探究竟。沿河都沒有見異常,行到一處,看見在河的中央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源源不斷的涌出水,公玉越沒和她提及河流有回渦的事,那這應該是最近纔出現。鳳舞拿出玉笛,幻出靈氣護身,進入水下。到底是天災還是人爲,到要探明白。鳳舞穩住身形,不被水流回旋捲走,河水比她想象中的還要深,越往下越見不到陽光,身旁不時有腫脹泛白的屍體漂過,水裡夾雜着噁心的腥臭味。終於到了河底,靠近漩渦中間,一透明的巨大葫蘆嘴口不停往外流出水,鳳舞隨即用玉笛御氣堵住葫口,水頓時停了下來,這麼大的葫蘆怎麼帶走?
“小丫頭片子你竟敢動我的寶貝,找死!”一道水流衝擊過來,掀起波浪滔天。護身的靈氣被衝破,鳳舞頓時被狠狠拍打在河底的石頭上,“拿渚蓮碧沉笛封我的寶貝,真是暴殄天物,看來今天收穫不少。”說完,一道水流直直襲擊而來,欲將鳳舞困住。
鳳舞憋住鼻息,控制玉笛重新回到她手上,玉笛離開的瞬間,葫口又涌出大量水。鳳舞將玉笛橫在面前,指尖一點,眼前頓時出現一堵牆阻擋住進攻,雙掌運功,掌心火勢讓牆面滾燙灼熱,四周也被照亮。水懼怕土,加上我的獄火,求生的只有他。鳳舞在水裡凌空躍起,將他用牆圍困在中間,從水面看,一個漩渦被一個環形的發熱發燙的高牆圍住。
“你的火居然...”
“知道就好。”鳳舞毫不給他生的機會,一道火煉纏住他水形,一道道痛苦的哀嚎聲從水底傳出來。
“放了我,雨雪葫只有我能掌控。啊。停下來”煉火一點一點銷蝕他的魂魄,奪取他的功力,意識依舊保持清醒。
“不需要。”他應該也只是受人指使,給他一個痛快倒也不是不可以。一揮手,頓時四周安靜下來。鳳舞回到岸上,公玉越恰巧這時趕來,看見她渾身衣裳盡溼緊貼身體,少女的玲瓏曲線一覽無遺,公玉越脫下外衣給她披上。
“公主,臣來遲了。”
“不遲,你瞧瞧那葫蘆是如何才能封口,靈氣不管用,我暫時只能用玉笛封住。”鳳舞話剛說完,輕雲一躍潛進水底,不一會兒,一支玉笛飄到鳳舞面前,正是她的笛子。隨後驚訝地看見輕雲從河裡出來手裡舉着一透亮的小葫蘆。
“輕雲,你怎麼辦到的,快教教我。”輕雲什麼時候還有這本事,以爲自己一直只是養了一隻可愛的寵物,今天厲害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隨便用了法力,它就變小了。”輕雲一臉不好意思,臉紅的解釋不清楚,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掌控住,只是心裡感覺自己能收住它,胡亂的比劃了法力,還成了。鳳舞給小葫蘆打一個結,掛在輕雲腰間,別緻風雅。
“公主,現在水勢得到控制,我們該回宮了。”從方纔用法力的情形,還有它狐狸的原形,若是沒猜錯這位少年便是消匿丗間已久的上古空狐一族,看來傳聞是真的。鳳舞御風來到幾條河流交匯處,出手施法,必須儘快淨化河水,在這裡的人們都依靠井水,但現在井水被淹,暫時只能用河水,即便燒開食用,也難免沾上病菌,鳳舞在河面佈下一道淡淡的紅紗籠罩整個方圓數十里,遠看紅霧嫋嫋升煙,似霧似紗。
“這是什麼,妖女,你害的我們還不夠,傳聞沒有錯,我們西炎的公主蛇蠍心腸,國要亡了...王,你看到了嗎?”村民們發覺頭頂上空的異常,誤以爲鳳舞施的是瘴氣,意圖要將他們趕盡殺絕。
“你是西炎公主又怎樣,不要認爲我們身份低賤好欺負,大家上。把她趕出去..趕出去.”
“走吧。”鳳舞輕聲啓語對公玉越說道,隨後消失在人們吵雜的憤恨聲中。
“公主,爲何不解釋。”回宮,公玉越一路想不明白,以前的她心狠手辣,荒唐**,出去幾年性情大變。
“解釋如果有用的話,這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誤會了。”關上殿門,移步進浴池,外衣脫下讓宮女交給公玉越。脫掉了溼潤的衣服,泡在溫熱的池水裡,白色的梨花片片散落飄在熱氣裡,身體慢慢變的放鬆下來。
公玉越拿着鳳舞的衣裳,無意看到衣服內襯帶有血跡,她爲什麼不說?
沐浴完畢,着一冰雪藍男裝,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着整齊的髮髻,散發披於雙肩,沾上一字胡,一改女子腔調,手持摺扇,倒有七分男兒氣,拉上輕雲往宮外的西炎最熱鬧的歡顏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