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希坤聽了甘馨笑的說法,卻不太願意答腔,爲什麼呢?
他有一條原則,當然也是太祖門的五遵三殺了,他的原則當然是“一殺婦人之仁,誤國誤家”了,甘馨笑作爲婦人,她的問題和求告,必然是婦人之仁了,作爲太祖麼弟子,也能栽在她手裡的話,那就太不地道了。
韓希坤雖然此前一直在教育界發展,但是見到的勾心鬥角多了去了,這時候面對甘馨笑的說法,淡然一笑,整理好褲衫,邊退邊說:“你不需要給我說,我也不給你出什麼辦法?要不然,咱們就不言不語,大戰三百合。”
甘馨笑一時間愣住了,沒怎麼聽明白韓希坤的意思,愣怔了好一會,纔回應:“坤哥哥,大戰就大戰,還三百合呢?吹你的牛吧,來呀。”
韓希坤既然說出了口,已經無法挽回,爲什麼?原以爲自己咋呼她一頓,也就算完結了,哪裡知道這個婆娘的確不好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看起來,這件事情趙紅都早就知道很麻煩,難怪他年紀輕輕就不要這個婆娘。
韓希坤實在無奈,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正在這個時候,他老婆王陽雨發來微信:“懷璽找你喝酒,問你在哪裡?”
懷璽是誰麼?不就是王陽緋的老公嗎?在發改委國際司上班呢,人家稍微動一動職級,就比地方小官級別要高出來好多好多。
人家叫陳懷璽好不好,是繪淇集團老總陳飛霜的親弟弟。人家陳懷璽看起來是從京城回來了,要找自己喝酒,那還不趕緊陪同啊,我的天啊。
韓希坤鬼使神差來了一句粗話:“甘姐姐,饒了小弟行不?發改委來了個弟弟,我必須去招呼一下,懂嗎?”
甘馨笑應付這種場合多了去了,高行走很多危局不是她應付,早就玩完了。看韓希坤的神色,頓時笑出了聲:“坤哥哥,看你那傻樣,不就是發改委的麼?我給你擺平,你就說給多少賞金吧?”
韓希坤的社會經驗還不如趙紅都,沒有了趙紅都在場,他真的有點慌亂,看剛纔滾牀單的曖昧情人這麼說,居然無所適從:“你別吹牛啊,給老子弄砸了,咱倆一塊完蛋。”
甘馨笑詭秘地一笑:“坤哥哥,你如果不放心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韓希坤看她把“死”字都拿出來了,一種佩服加感動涌了上來:“姐,一定要幫弟弟拿下這一局,否則,弟就不認你了啊。”
甘馨笑直接奪過來他的手機,一看是“老婆”二字,頓時卡殼,嚇得冷汗直流,哆哆嗦嗦把手機還給韓希坤,大氣不敢出,而手機裡卻在喊:“懷璽就在西壇市,正跟郭省長一起喝酒,你趕緊把他給我拉出來,不然就壞了。”
啥啥啥?王陽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既然陳懷璽跟郭省長在一起,怎麼就能壞了?陳懷璽既然跟郭省長在一起,肯定是因爲姐姐陳飛霜了,而飛霜現在是繪淇集團的總經理啊,趙紅都的替身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然而,自己老婆王陽雨居然怕得要死,生怕陳懷璽跟郭省長喝出什麼不快,這裡面的意思那就深不可測了,所以驚得韓希坤的粗話都抖了出來。
而甘馨笑卻一再讓他放心,估摸着是這個臭婆娘喝多了,哪裡敢胡亂相信啊,開什麼國際玩笑。
但是,很喜歡轉念一想,甘馨笑畢竟是宋都大學的校長夫人啊,說話一定是有根據的,就憑這一點,咱就不如人家,而且不如很多。
雖然是短時間的思想鬥爭,但韓希坤從她喊出“死”字來判斷,基本相信了八成:“笑笑,老婆,咱們可不敢酒後開玩笑啊,你得給我弄好這件事情。”
甘馨笑一看,自己平生搞掉的情人數得着韓希坤老實誠懇,禁不住好笑,再次拿過來韓希坤的手:“坤哥哥,我親愛的,笑笑如果給你拿不下,笑笑當場栽死在你面前。”
這句話一出口,韓希坤實在不敢胡說了,看起來甘馨笑是十拿九穩的,趕緊討好:“笑笑,我相信你。”
甘馨笑終於樂開了花,索性把韓希坤的另一隻手拉進懷裡:“坤哥哥,親,咱們盪漾西湖之後再說好嗎?不要這麼急着去討好那些不着邊際的人。”
韓希坤已經臣服,情知道這個校長夫人手眼通天,哪敢不服從啊,急忙答應:“笑笑,韓希坤今生今世任憑你發落,但是,真的把我惹急了,我也是要吃人的。”
甘馨笑鬆了口氣,擰着他的臉蛋:“坤哥哥,你知道嗎?咚哧嗒的故事你還聽不聽吧?你就說句囫圇話。”
韓希坤這才醒過來:“咚哧嗒怎麼啦,你怎麼就把手機摔了?剛纔只顧着說我的事情,對不起老婆,笑笑,到底怎麼啦?”
甘馨笑赤條條下牀,點着韓希坤:“這個咚哧嗒可以說壞透了,懂了嗎?爲什麼蘭蘭死命追八戒?得虧戒哥有郭神通和胡量宇保駕護航,否則早就完了。坤哥哥,我今天來,原本是要跟都都幽會的,給他說明這一切。
“哪裡知道,都都提防我太緊,我還是跟着你們一起吃了飯,但是這樁事情我還是要給你說。坤哥哥,你知道這個咚哧嗒是誰嗎?”
韓希坤可不是傻逼,而且身爲市委辦副主任,對於如今的江湖太熟悉了,冷冷一笑:“陳書記、尤市長都審不清楚,難道咚哧嗒就是那個鄒其噲嗎?”
甘馨笑撇着嘴巴:“你知道嗎?西壇市書記人選原本是高行走的,臨到最後,突然成了陳派兵。而陳派兵過來之後,卻屢屢出事,哪知道個啥呀?”
韓希坤聽到這裡,不是冷汗直流,而是手有點發抖,急忙追問:“笑笑,乖姐姐,你如果給我說清楚,我甘心情願當你的孌童。”
甘馨笑故作驚訝:“啥叫孌童?難道比金珠玉器還要貴重嗎?”
韓希坤也不做解釋,而是直接抱起她吻在一起,直到甘馨笑實在承受不了:“坤哥哥,饒了我,饒了饒了,笑笑給哥哥說清楚,饒了饒了。”
韓希坤頓時散架,仰躺在這個朝歌賓館的大牀上,四仰八叉,大口喘氣:“我的個天啊,還叫喊着讓我饒了你,應該我叫喊你饒了我,我啊。”
甘馨笑直到韓希坤給了自己太多,累癱了,感動莫名:“坤哥哥,我給你說啊,這個咚哧嗒就是……”
韓希坤頓時彈身而起,甘馨笑在即將說出結果的時候,卻渾身打顫,趕緊起身,也不顧渾身赤裸,關緊窗戶,又把其他關掉的窗戶逐個試試。又來到房門邊,死死關住房門。
正要開口,忽然仰起頭,又忽然趴在牀下面,她到底在幹啥麼?
韓希坤被她的舉動驚出了冷汗:“笑笑,好姐姐,別嚇人好嗎?你到底在幹啥?我就這麼值得懷疑嗎?”
甘馨笑雖然赤裸着,卻依舊一本正經,到處瘋了似的翻找東西,惹得韓希坤也不由自主跟着她亂看。
韓希坤忽然看見正對着牀的條几上,那隻檯燈不對頭,翻了半天也沒啥感覺。但看到甘馨笑這麼賣力這麼辛苦這麼不顧一切的在翻找什麼,他拿過來臺燈,開始胡亂拆卸。
甘馨笑忽然站立,劈手奪過檯燈,大驚失色:“是你提前放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