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一路上說說笑笑,倒也開心得很,不過離周小白的家越近,周小白的笑就越來越勉強了。
近鄉情怯,葉寒能理解。
“小白。你放鬆一些,一會見到阿姨,你要記住說你是我表姐,我們是路過這裡,順道來看看阿姨,千萬不要說漏嘴了。”葉寒說。
“嗯,我知道了的。”周小白點頭,眼裡已泛起淚花。
“其實有時我在想,如果你直接告訴阿姨說你變成了魅,或許她也會高興的。”葉寒說。
“立風姐姐不讓我說,每一個族類都有自己的規距,好在轉化我的時候就曾經讓我答應她。一但轉化後就要離所有的親戚朋友遠遠的,徹底在原來的生活圈子消失,不能和認何人相認,魅畢竟只是少數異類,我們不能輕易暴露自己,不然會給整個魅族帶來滅頂之災,因爲大多數人的眼中,我們就是怪物,很多人會想除我們而後快。”周小白說。
“好吧。或許立風也有她的理由,那我們就尊重她的意見,暫時還是不要和你媽媽相認了,以後再說吧。”葉寒說。
周小白的家是舊式的平房,自從小白的爸爸去世以後,家裡沒了男人。房子自然也沒人打理,本來白色的外牆已經泛黃。鐵門也已經生鏽了。
“齊姨,您在嗎?我是葉寒,我來看你來了。”
周小白的的母親姓齊,所以葉寒叫她齊姨。
“葉寒啊?我在呢,正準備吃午飯呢,趕緊進來。”齊姨在屋裡應道。
周小白聽到母親的聲音,眼淚已經包不住了,葉寒趕緊示意她拭去,要是哭着去見,那肯定得露餡了。
齊姨其實也不老,也就五十來歲的樣子,但她看起來很比實際年齡要老得多,她本來挺高的身材都已經顯得有些佝僂。
“來看我就很高興了。還買這麼多東西幹嘛,我一個老太太也吃不了那麼多東西了。”齊姨說。
“也沒買什麼。就是一些營養品,齊姨,這是我表姐白菊,我們路過這裡,就順便來看看你。表姐,這就是我經常提起的齊姨了。”葉寒介紹道。
“阿姨您好,我是白菊。”周小白聲音有些顫抖,還有些哽咽,只是她外形變化實在太大了,很難讓人把她和已經死了的周小白聯繫起來。
“呀,這姑娘挺漂亮的,快請坐,葉寒是個好小夥子,對我挺好的……”
整個探訪過程中,周小白很少插嘴,因爲她說話還得有意變着聲音說,以防被媽媽給聽出來,藉口肚子不適去了幾次洗手間,然後在洗手間裡捂着嘴淚流滿面,然後又輕輕擦眼淚出來。
葉寒擔心這樣折騰下去會把她的妝容給哭壞露出原型,只好帶着周小白匆匆告辭。
離開車家上了車,周小白終於嚎啕出聲,葉寒不知道如何安慰,只好任她哭了個痛快。
周小白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找了個店把妝給缷了,又變成了清麗的少女形象。
“我得走了,謝謝你照顧你媽媽,我們後會有期。”周小白說。
“我本來是想留你的,不過你終究是要走的,多留兩天意義也不大,有時間我會去看你的,你要多保重。”葉寒說。
“你也要多保重,你脾氣太暴,有時能忍的還是儘量忍一些,不要惹太多事。”周小白說。
葉寒伸手攬過妹妹的的肩膀,輕輕拍了兩下,“你哥就這臭脾氣,一下子肯定是改不了的,只能儘量了,你跟着立風好好的,如果交男朋友了,一定要告訴哥哥,哥哥替你把關。”
“我纔不想交什麼男朋友呢,沒意思。感情的事最傷人了,我不像哥哥你那麼可以舉重若輕。”周小白說。
“好了,不說了,我送你去機場,有時間就給你打電話。”葉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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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周小白送走之後,葉寒直接開車到了袁彤的紅拂居。
“你妹妹走了?這次多虧她幫忙。不然我們還真是對付不了那對妖孽姐妹。”袁彤說。
“送走了,還別說,以前是孤兒,沒有親人,現在多了個妹妹,看着她走還真是有些傷感。”葉寒說。
袁彤站起來擁抱了葉寒,她溫柔的身子緊貼着葉寒,陣陣幽香從她身上襲來。葉寒心裡一蕩,也回抱了她,吻上了她滋潤的紅脣。
袁彤軟軟地靠在他的懷裡,身體越來越軟,葉寒的一隻手摟住她的纖腰,一隻手伸了進去……
袁彤嚶嚀一聲,身體變得更軟,呼吸也急促起來,葉寒將她抱進臥室,很快扒掉她的所有束縛。
袁彤玉體橫陳,閉上了眼睛,接受葉寒帶來的狂風暴雨。
激戰剛剛結束,外面有敲門聲,“小姐,該吃飯了。”
“哦,來了。”袁彤應道。木夾妖亡。
“快去衝一下,準備吃飯了,這次我們把祖衛東的兩個得力靠山給搞定了,值得慶祝一下,我讓吳媽開瓶好酒。”袁彤說。
“要不咱們一起洗吧,我喜歡和你一起洗。”葉寒說。
“你快別使壞了,趕緊去衝吧,咱們各自用一個浴室,免得傭人們說閒話。”袁彤紅着臉說。
“你這就是所謂的掩耳盜鈴了,咱們在屋裡這麼久,都幹了些什麼人家會想不出來?”葉寒笑道。
“快去洗吧你,趕緊的!”
袁彤嬌嗔着推了葉寒一把,葉寒趁機摸了那了一下那團豐盈,笑着去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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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很豐盛,袁彤的的私人廚師確實很棒,不管是中餐還是西餐,做得絲毫不比普通的星級酒店要差,最難得的是,廚師會在同一餐飯做一些中式菜,也做一些西式點心,搭配得非常的好。
袁彤已經讓吳媽開了一瓶九五年的紅酒,這樣有些年份的紅酒需要放在空氣中醒一下,才能喝出最好的味道,等葉寒他們洗完,酒也醒得差不多,袁彤向葉寒舉杯:“慶祝一下你女兒獲救,雖然她不在場。乾杯。”
她說的葉寒的女兒,當然就是歡歡了。
葉寒輕輕喝了一口酒,“這酒味道有些澀,是哪個酒莊的?”
“有得喝就不錯了,還那麼挑,我也沒細問,家裡酒多,我事也多,是哪個酒莊的還真沒研究過,可能是還沒醒好的緣故吧。”袁彤笑道。
“呵呵,我只是隨便說說而已,對了,你讓歡歡轉學了吧?在原來的學校不安全了。”葉寒說。
“沒有,我就讓她在原來的學校,我暗中派人進了那所學校當門衛,專門負責保護歡歡,我袁彤在東陽也算是號人物,要是我保護一個小女孩的能力都沒有,那我以後也別想混了,我以前一直也是想着讓歡歡遠離我,但現在看來,該來的總是要來,躲是躲不了的,既然躲不了,那不如索性直接面對。”袁彤說。
葉寒想想也對,有些事既然逃不了,那還不如直接面對。
“說的也是,就算是把歡歡送出國,人家一定要找,還是能找得到的,一直藏也不是個辦法,誰要是敢再動歡歡,我他媽定宰了他全家!”葉寒恨聲道。
“沒想到你這麼一個冷血的人會喜歡小孩子,這倒是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袁彤笑道。
“我也沒想到自己會這樣,我雖然不想讓歡歡叫我爸爸,但對於她這個小孩,我是真的打心眼裡喜歡,我在她身上彷彿看到了我孤獨的童年。”葉寒說。
“以後有你保護歡歡,她就是安全的了。對了,她一直在問,你什麼時候帶她去遊樂場。她說你答應過她的。”袁彤說。
“我什麼時候答應她了?這孩子又撒謊!”葉寒叫道。
“呵呵,如果你沒說過,那說明她是想借機表達自己的心願唄,這孩子機靈得很,像個小大人一樣。有時間的話,你就滿足她的心願唄,去一趟遊樂場也不會怎麼樣。”袁彤說。
“好,那等週末的時候我就帶她去,看來我葉寒以後要被這小魔星給綁架了。”葉寒嘆了一聲。
“呵呵,這倒有意思的很。”袁彤大笑。
正吃着飯呢,葉寒的電話響了,是一個不認識的號碼。
“哪位?”葉寒接起電話。
“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再想想。”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想你妹,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他媽裝神弄鬼。”葉寒以爲是邵明子他們打來戲耍他的,直接開罵。
“你還是那麼粗魯啊葉寒,果然是土包子,上不了大場面,我是孟超,我在藍調酒吧等你,我想和聊點事。”對方說。
“孟超是誰啊?是隻狗還是隻貓?”葉寒問。
“你有種就過來,我們聊聊伍雪瑞的事,你要不來,我保證你會後悔。”孟超說。
葉寒一聽孟超說到伍雪瑞,心裡就有些擔心了,孟超知道葉寒的厲害,他要是沒有什麼籌碼,估計是不會輕易招惹葉寒的。
“把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來,你最好不要亂來,不然我不僅讓你後悔,我讓你全家也會後悔!”葉寒說。
孟超在電話裡笑得有些得意:“我只給你半小時的時間,你要是趕不過來,你就等着後悔吧。”
葉寒掛了電話,抱歉地對袁彤笑笑:“對不起,我有點急事,得過去處理一下,你們慢慢吃了。”
袁彤雖然有些掃興,但還是笑了笑:“去吧,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