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可能會往這個方向想?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真把自己當神探了?”羅儷很不滿意葉寒的回答。
“其實很簡單,商園說要我保護她,還要讓我幫她對付高漸林,我問她和高漸林有什麼仇。但她卻不肯說,現在分析下來,可能她也不知道,只是她媽媽告訴她要小心高漸林,我就想或許是她媽媽和高家有仇,而不是商園和高家有仇。”葉寒說。
“我明白了,商園和高家並沒有仇,她年輕時肯定是高峰的女人,生下了商園,但進不了門,成了有錢的超級小三,這麼多年一直都拿着高峰的錢過着好日子,大家相安無事。但商園既然是高峰的女兒,她就有權繼承高家的財產,所以商園的媽媽擔心高漸林會害了商園,讓她要小心,是不是這樣?”羅儷問。
“不愧是專業警察,果然一點就透。”葉寒點頭。斤斤溝才。
“那韓爽呢,你是怎麼想到和高家有關係的?”羅儷問。
“這個我真沒想到,就是蒙的,我看過網上關於李成安的資料,他以前曾經和高家合作過,後來翻臉了,如果韓爽曾經和高峰好過,韓爽嫁給了李成安,那相當於嫁給了高家的仇人。這當然會是讓高峰很生氣的一件事,於是要做掉韓爽也勉強說得過去,當然了,或許就只是單純地爲了滿足那隻蜮吸腦的需求也有可能,並沒有那麼複雜的動機。”葉寒說。
“這麼說,真正的兇手,就是高家了,或者說那隻蜮是高家的一員?”羅儷問。
“要說高家有人蔘與策劃這些兇殺有可能,但要說高家的人是蜮這倒不太可能,蜮的生命大多隻有三十幾歲,那高峰都五十多的人了,哪能活這麼長?我認爲最大的可能就是高家豢養了一隻蜮,然後讓蜮替他們殺人,高家除了自己想殺的人。而那隻蜮又得到自己想要的人腦,高家再憑藉強大的人脈關係給警方施壓,讓警方草草結案,這樣那隻蜮就會安全了,他們是這種合作關係也有可能啊。”葉寒說。
羅儷點頭:“聽起來很有道理,那問題就還沒解決,我們要如何才能找出那隻蜮?”
“我認爲有兩人最爲可疑,一個是那游泳館的老闆楊燕國,另外就是那個游泳館請了長假的工作人員。因爲在游泳館發生的事他們最清楚。所以他們最有嫌疑。”葉寒說。
“可是我們要如何才能辨別他是不是蜮?如果他明明是,卻打死不承認怎麼辦?”羅儷問。
“這個得找到蜮的弱點才行,我現在就打給我朋友問一問。”
葉寒將車停在路邊,拿出手機打電話,而且還摁了免提,讓羅儷也能聽到。
電話響了很久,立風那邊才接起電話:“說。”
“立風大大大大大美女,最近可好,你把我家小白妹妹帶到哪裡去了?”葉寒問。
“我們的行蹤爲什麼要向你透露?有事你說事,沒事我掛了。”立風說。
“別掛別掛,我這有重要的事請教,東陽出現了莫名其妙的殺人案,死者死了以後腦髓被人吸了,是不是你們魅做的?”葉寒故意問道。
“只有蜮才吸人腦髓延緩衰老,我們纔不幹那麼傷天害理的事。”立風說。
“聽說蜮會變幻成各種樣子,看着別人的照片就能變成那樣子,要如何知道他是一隻蜮呢?”葉寒問。
“魅和蜮還有魈曾經有過契約,三族互不爲難,也不管對方的事,我不可能會插手幫你去對付蜮,這會挑起兩族之間的戰爭,我們本來數量就少,要是再相互殘殺,那恐怕會滅絕,我不會幫你。”立風說。
“可是他吸食人腦,你也說了這是傷天害理的事,你就坐視不管?”葉寒說。
“因爲幫你我已經得罪過冥界的人了,我不會再因爲幫你而得罪蜮族,我又不是警察,他傷不傷天害不害理關我什麼事。這世上那麼多壞人,我也管不了那麼多。”立風說。
“那這樣吧,你給我透露一點點關於蜮的資料好不好?這樣也不算你違反兩族之間的約定,你給我透露一些資料,我自己來想辦法,總不能讓他這樣一直害人下去。”葉寒說。
“蜮的壽命很短,一般也就能活三十年的樣子,但成長速度很快,生下來不久就會瘋長,很快就能長成成年人的樣子。”立風說。
“這個我已經知道了,說些我不知道的。”葉寒說。
“蜮一族以前是生活在水裡的,從水裡進化出來生活在陸地,恐怕也就一千年的時間而已,所以他們其實是很脆弱的,從前生活在水裡,他們雖然一度進化到今天,但其本性還是依賴於水的,他們最禁高溫,他們一般都會生活在靠近水的地方,因爲一但他們覺得身體不適,他們可以在水裡完成療養,重新恢復能量。”立風說。
“這樣說來,其實他們最怕高溫脫水,如果他們出現在沙漠裡,那肯定活不下去?”葉寒說。
“這種可能絕對不存在,他們是寧願死也不會進沙漠的,那對他們來說是地獄,我已經說過了他們忌高溫,如果脫水,他們會急劇衰老,有可能半個小時的時間就會衰老成一個老頭子。”立風說。
葉寒心裡一喜,“謝謝立風大大大大大美女,我想我知道怎麼對付他了。”
“在靠近水的地方他們的力量是很強大的,你還是要小心一點,不要自以爲是。”立風說。
“我知道了,謝謝。”葉寒說。
立風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你也聽到了,你知道如何對付蜮了吧?”葉寒扭頭問羅儷。
“他們怕高溫,那咱們就把他們弄到高溫的環境,是不是蜮就可以檢驗出來了。可是到底要多高溫才行呢?”羅儷說。
“我想和桑拿房的溫度差不多就足以讓人脫水了,五十度的樣子吧,這已經夠熱了,就把嫌疑人關在桑拿房裡,這樣就能識別他是不是蜮了,如果是,他就會急劇衰老。”葉寒說。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不能抓人啊,而且還不是把人帶進警局,而是把人帶到桑拿房裡,這怎麼聽怎麼奇怪。”羅儷說。
“這事兒不能明幹,只能暗中幹,趁他們不備,我們直接敲暈扔進桑拿房,看他在高溫下他有沒有變化就知道了,如果我們敲暈他的時候他就反抗,並且有超凡的力量,那本身就能證明他是蜮了,也不用扔桑拿房了。”葉寒說。
“那我們先向誰動手?”羅儷問。
“你是警察,這樣幹是違規的,會影響到你的工作的,這事我來幹就行了,到時我把結果告訴你,你就當不知道就行了。”葉寒說。
羅儷沒想到葉寒還能爲她考慮,心時有些小感動,只是嘴上不說出來。
“那好吧,我避一下也好,我不參與,如果你們捅出什麼婁子來,我還可以接應一下,你小心一點,你會叫上邵明子他們幫忙吧?”羅儷問。
“那當然,我有事要辦,能讓他們閒着?”葉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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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泳館的老闆楊燕國走出游泳館,迎面走來一僧一道。
“老闆,算命不?我看你印堂發黑,最近恐有血光之災呀,要不要我替你解一下?”
小道士身材不高,但卻長得眉清目秀,正是豬頭祝長髮。光頭自然就是邵明子了。
“我沒空,我也不信算命的那一套,謝謝了。”楊燕國禮貌地回絕。
“算一算嘛,不靈不要錢。”祝長髮繼續纏着楊燕國。
“不算不算,我對算命沒有興趣。”
楊燕國走向停車場取車,趁着祝長髮纏着他沒注意,邵明子忽然從袋子裡拿出藏好的一塊板磚,啪地從後面拍到楊燕國的後腦上,楊燕國向前便倒,祝長髮和邵明子兩人趕緊扶住,將楊燕國拖向旁邊的一輛寶馬車。
見大功告成,葉寒發動了車,駛出了停車場。
“嗯,兩位幹得不錯,不過你們看着點,他要醒了就接着拍。”葉寒一邊開車一邊說。
“尼瑪,萬一他要是告我們故意傷害,那可不妙了,整天跟着你就是幹些缺德事,沒事讓我拿板磚拍人腦殼。”邵明子說。
“他都暈過去了還能告你麼?你別杞人憂天了,不過你拿磚拍人的動作倒是很熟練嘛,以前你也拍過吧?”葉寒笑道。
“廢話,我以前號稱板磚王,一塊拍磚拍得一條街的流氓不敢惹我……”
“你拉倒吧,又開始吹牛逼了,你一分鐘不吹你會死?”祝長髮一臉的不屑。
三人一路說笑,將車開到了南區一家桑拿室門口,這是袁彤旗下的產業,袁彤早就吩咐手下的人配合葉寒,所以葉寒很快就將楊燕國給拖到了溼蒸室。
溫度計上顯示的溫度是五十度,葉寒他們剛一走進去,馬上就覺得全身開始發汗。
“你們在這看着,我出去做個按摩什麼的,這裡太熱了。”邵明子說。
“不許走,要熱大家一起熱,我們都在這裡扛着,你憑什麼一個人出去涼快?”祝長髮一把逮住了邵明子。
“就是,我們就在這裡看一下一隻蜮是如何快速衰老的,這麼怪異的事你要不親眼看看,那你會後悔的。”葉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