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儷的幫助下,葉寒見到了那具屍體,讓葉寒意外的是,那屍體肌肉萎縮,背部佝僂。竟然是一位老者!
老者看起來恐怕有八十歲了,皮膚都已經老化得嚴重,頭髮也全白了,真是老態龍鍾的樣子,身上穿着一身警服。
“我相信他逃出來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他是在一夜之間老化了。”葉寒說。
“來秋說過,蜮的衰老很快,但也不至於會一夜這是就老成這樣子啊,他這不是被人殺死,直接就是老死的啊。”羅儷也覺得非常的震驚。
“不,他不是自然老死,他肯定是被人下了某種藥,加快了他的衰老,不然他不會老得這麼快。”葉寒說。
“那是誰把他變成這樣的?難道他也有仇家?”羅儷說。
“很簡單。誰救他出來,就是誰害的他。”葉寒說。
羅儷點頭:“沒錯。他肯定知道一些秘密,所以背後的人擔心他吐出太多的秘密,就要把他給救出來,但是他這個超級殺手已經被我們打敗,那背後的人擔心他會再次被我們抓住,所以才直接殺了他。”
“所以現在問題很簡單,你們去查出到底是誰給他做內應,把他從看守所給放出來,再抓住那一條線索不放,就有可能查出來到底是誰殺了他,但這件事我不會再參與了,我的目的只是爲了救商園和保護我的朋友,他本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現在死了就死了,是誰殺了他我也沒興趣。”葉寒說。
“你不參與,那你還要我帶你到現場來幹什麼?”羅儷有些生氣。
“我是來看熱鬧的行不行啊?”葉寒說。
“不行!既然你之前就已經參與進來了。那你就得參與到底,這件事你休想甩手不管。”羅儷說。
“我去,你這是訛上我了?”葉寒哭笑不得。
“就算是爲朋友,你也應該幫忙是不是?難道我羅儷連做你的朋友的資格都沒有?”羅儷冷聲道。
這下把葉寒給噎住了,“羅警官別這麼說,我一直都都當你是朋友呢,既然你要我參與調查,那我奉陪就是了,你不用生氣。”葉寒說。
羅儷的臉色這纔好看了一些:“這還差不多,那我們從哪裡開始?”
葉寒摸了摸耳朵:“恐怕還得你佔主導。這事牽涉到你們警局的內部,我是一個外人,不可能太深入參與進去,我只能起輔助作用,給你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主要還是你自己。”
“好吧,那就這樣,我有事找你的時候,你可以隨叫隨到吧?”羅儷說。
“除非我正和某個女人在牀上,那恐怕就得多耽誤一會兒。”葉寒笑着說。
“無聊。”羅儷罵了一句,轉身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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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郊區原來住的別墅還沒有修好。葉寒也不能天天去住袁彤家,於是只好住進了酒店。斤餘豐巴。
其實葉寒如果真要是想辦一套房,他也不是買不起,就算是他買不起,他要想讓袁彤或者伍雪瑞送他一套也沒問題,不過他目前不想這樣做,他一直過着漂泊的生活,沒有家的概念,他已經習慣了心安是歸處的狀態。
住在酒店有幾大好處,一方面不用自己打掃衛生,另一方面還可以看住客來往,運氣好還是能遇到一個大長腿的美女什麼的,沒事還可以跑到前臺和收銀員扯扯淡什麼的。別提多愜意了。
回到酒店的時候,葉寒剛把車停好,服務生就捧着一大束花走了過來,“葉先生,您的花。”
“有人給我送花?這倒是新鮮得很,是我的粉絲麼?”葉寒瞬間進入裝逼模式。
“是啊,這花可香了,我們都只見過男的給女的送花,沒想到還有女的給男的送花的,葉先生還真是有魅力啊。”服務生一臉的羨慕。
葉寒接過來來一看,是一大束白合花,香味很濃,其實葉寒不太喜歡這種花,他更想知道的是哪個女的給會給他送花?
“送花的人呢?她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葉寒說。
“是不是從來沒有人給你送過花,都高興得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葉寒回過頭來,一個高材高挑打扮時尚的女子站在後面,正笑呤呤地看着他,這女子燙了個捲髮,不管是髮型還是服飾,都是非常的時尚,妝容精緻得無可挑剔。
葉寒認得她,她是來秋,就是她告訴了葉寒他們在東陽作亂的是一隻蜮。
聯想到來秋也是蜮,葉寒有些緊張起來,示意服務生先走開,服務生看了看葉寒,又看了看時尚漂亮的來秋,滿臉羨慕嫉妒恨地走開了。
“你怎麼來了?”葉寒笑着問。
“怎麼,不歡迎嗎?”來秋淺笑道,露出雪白的牙齒,她笑起有些冷意,很是好看。
“歡迎,對於美女,我一向都是很歡迎的,雖然你其實只是一個十二歲的孩子。”葉寒笑着說。
“你不能用你們普通人的那種年齡標準來看待我們這一類,如果我要不告訴你實情,你又怎麼會知道我才十二歲,而且對於我們來說,十二歲其實已經過了生命的三分之一了,所以我不是小孩子,我也討厭別人把我當小孩子看待。”來秋說。
“這你放心,你都長成這樣了,只要是正常男人,都不會當你是小孩子的,我也是正常男人,所以我也不會當你是小孩子。”葉寒說。
“我都送你花兒了,你不打算請我到你的房間裡去坐坐嗎?”來秋說。
“好啊,歡迎之極,來秋小姐請。”葉寒彎腰笑着說。
進電梯的時候,來秋作了一個讓葉寒震驚的動作,那就是主動親了葉寒一口,不是親的臉,而親的嘴,這讓葉寒一下子遐想無邊,難道她是看上自己了?
來到葉寒住的房間,葉寒將花放在桌上,給來秋倒了一杯水。
“你來找我,肯定不只是要給我送花吧?”葉寒笑着問。
來秋的眼波流轉,“當然,我是來興師問罪的。”
“興師問罪,我有得罪你嗎?”葉寒問。
“你殺我蜮族的人,難道還不得罪我?”來秋說。
“王浩霖可不是我殺的,再說了,他作惡多端,就算是我殺了他,這也是爲民除害,有何不可?”葉寒說。
“爲民除害那也輪不到你來除!我們蜮族有敗類,我們自己會處理,我現在很後悔當初告訴你那些話,現在族內的長老都要追責,我只能是把你們交給他們處置了。你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該捲入到這件事中來。”來秋說。
葉寒隱隱覺得有些不對,這姑娘說話怎麼這麼自信?把自己要交給她們蜮族的長老處置?她怎麼交?
“你準備把我交給你們的長老?你準備怎麼交?你認爲我會乖乖地跟着你去找你們長老?”葉寒問。
“你當然不會,所以我會把你帶去啊。”來秋說。
“我這麼大一個人,你怎麼帶啊?而且我也不是那麼很聽話的人,不會你說讓我去哪裡我就去哪裡的。”葉寒說。
“這我也知道啊,我還知道你也不是普通人,你有靈力,所以我才先送你花兒。”來秋說。
“那花有什麼古怪?”葉寒更加警惕。
“當然有古怪了,那花可不是普通的白合花,是長老種在花園裡防禦外敵的幽芷花,從小是用蜮的血澆灌而生長的,有蜮的靈性,也有蜮毒,聞一下就會中了初毒了,但不會有事,但是如果聞過的人再接觸蜮的口水,那這個人就會中了蜮毒,血液會變成一半人一半蜮,情況可嚴重了。”來秋認真地說。
葉寒瞬間想到了剛纔來秋在電梯裡吻他那一下,趕緊擦了擦嘴。
“來不及了,你已經接觸到我的口水了,你又捧着花聞了那麼久,現在你已經中了蜮毒了,你靈力全失,根本打不過我,你只有跟着我走。”來秋說。
葉寒心裡暗暗叫苦,心想打了一輩子雁,沒想到今天讓雁給啄了!這要是傳出去,非要被人笑死不可!
暗中運了運靈力,果然,自己是一點靈力也沒有了!前一陣葉寒是嘗試過靈力消失的苦處的,幾乎就和普通人差不多,還好他是特種隊出身,打一般的高手也還勉強湊合,但要是遇上真正的高手,那肯定只有捱揍的份,就像遇上來秋這樣的,那肯定是打不過的了。
我艹,這姑娘竟然搞這一套,真是防不勝防啊!
“看來我真是看走眼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有這等心思,我認栽。”葉寒苦笑道。
“這花是長老給的,計也是長老定的,長老知道你有靈力,不想多生事端,因爲是我泄露的蜮的秘密,所以讓我來完成這件事,我也是身不由己,你也不要怪我,再說了,你怪我我也不怕。”來秋說。
葉寒只有苦笑,“我現在根本鬥不過你,你當然想怎麼欺負我都行了,你要是先在把我先間後殺我都沒轍的,隨便你收拾了。”
“沒想到你都這樣了,還是流氓習氣不改,看來我得先殺殺你的銳氣。”來秋走過來,伸手捏了一下葉寒的手臂。
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葉寒強忍住疼:“別捏了,你要想佔我便宜麼也不用捏這裡,你直接捏下面好了,捏這管毛用?”
“好啊,那我把你捏成太監!”來秋叫道。
“別!我開玩笑呢,千萬別,哥還沒結婚生娃呢。”葉寒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