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就在酒店等我們,我們去見那個許常福。”葉寒對祝長髮和邵明子說。
“你們去吧,我和豬頭到處處走走。”邵明子說。
“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你們凡事低調一點,不要惹事。”葉寒說。
“靠。我們也都是老江湖了,這還要用你交待?你們趕緊去吧,把事辦完我們好回東陽。”邵明子說。
葉寒導航裡輸入許常福的住址,約四十分鐘後,兩人就來到了目地的。
這是一片連排別墅區,能住在這裡,那當然就不是窮人了。
摁了門鈴之後,是一個女人出來開門,女人穿着一身家居服,皮膚白皙,長相不錯,有些姿色,算得上是美女。
“你們找誰?”女人警惕地問。
“請問許先生在家嗎?我們是來找許先生的。”萬琪說。
“你們是誰?”那女人問。
“我們見了許先生,自然會告訴他我們是誰。”葉寒說。
“你們請回吧,許先生不在。”那女人說着。就要把門關上。
葉寒伸出手輕輕推住門,那女的就覺得那門像是一座山一樣沉重得再也關不上了。他女每劃。
“我們沒有惡意,只是想請教許先生幾個問題,請配合一下,謝謝。”
葉寒說着,拉着萬琪直接擠了進去,那女的被擠在一邊,轉身就要往屋裡跑,似乎是要找電話報警,但不管她怎麼跑,葉寒都一直擋在她的前面,葉寒好像後腦長了眼睛一樣,就是不讓她跑上前。
“阿沅,什麼事?”主廳的真皮沙發上,一個男的放下了手中的報紙。擡起頭問。
“許鬆?好久不見,可找着你了。”葉寒親熱地伸出手,向沙發上的男人走去。
沙發上的男人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貌還算英俊,頭髮很長,紮了一個馬尾在後面,穿了一身唐裝。這一看就知道很有藝術範,八成就是畫家了。
愣了一下之後,還是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向葉寒伸出了手。
“對不起,您是……?”長髮男人一臉的迷茫,他當然是不認識葉寒的。
“我是萬琳的妹妹,你就是許鬆?”萬琪問道。
“我……”
“你就是許鬆,我剛纔叫你的時候,你的表現很自然,你用了那麼長時間的名字。當然也習慣了別人叫你許鬆,所以你纔會表現得那麼自然,你不用否定,你肯定就是許鬆。”葉寒說。
“你們到底是誰?想幹什麼?”許鬆並沒有否定,算是默認了他就是許鬆了。
“不是說了麼,她是萬琳的妹妹,萬琳這麼多年一直在找你,你倒好,躲在這裡享清福,可真有你的。”葉寒的語氣開始有些發冷。
許鬆看向之前開門的那個女子,“阿沅,你先回房間吧,我有事和這兩位舊友聊。”
那個女子看了看萬琪和葉寒,向樓上走去,看得出來她很聽許鬆的話。
不難猜測得出,她是許鬆現在的女人。可憐的萬琳在四處找尋她老公的時候,她老公卻和另外一個女人住在別墅裡過着愜意的日子。
“你結婚了?”萬琪冷冷地問。
“像我這個年齡,結婚並不算早吧?”許鬆說。
萬琪忽然衝了過來,啪的一耳光扇在了許鬆的臉上,“你混蛋,始亂終棄,把我姐姐扔了,自己又重新找了個女人,害我姐姐到處找你!你簡直禽獸不如!”
許鬆現在已經是知名畫家,也是有社會地位的人,突然間被一女的打了一巴掌,自然也有些火大,騰地站了起來。
“坐下!”葉寒說。
“你怎麼打人呢?跑到我家裡來撒野,信不信我現在就報警抓你們!”許鬆喝道。
葉寒本來是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的,一聽這話,忽然也站了起來,許鬆只覺得眼前一花,臉上就捱了幾耳光,左右臉頓時火辣辣地疼,這次不是萬琪打他的,是葉寒打的,但他卻沒有看出來葉寒到底是用哪隻手打的,他還沒完全反應過來,葉寒已經打完了。
“你別激動,不然我一生氣,就把你打殘。”葉寒冷冷地說。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許鬆問。
“我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拋棄萬琳,爲什麼棄她不管?還改名讓她找不到你?”葉寒說。
“我沒有棄她不管,可是她已經死了,我能怎麼樣?”許鬆說。
這話說讓葉寒和萬琪都是大吃一驚,萬琳死了?那出現在東陽的萬琳是鬼?!
“你胡說!我姐姐活得好好的,而且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找你,你竟然咒她死了,你真是個畜生不如的東西!”萬琪氣得渾身發抖。
“什麼?萬琳還活着?這怎麼可能?”許鬆了是一臉的驚訝。
葉寒忽然覺得這事不是那麼簡單,許鬆爲什麼要說萬琳死了?
“你是不是有了錢,就要想着如何擺脫萬琳,然後她不同意,你就殺了她?”葉寒問。
“沒有!我怎麼可能會捨得殺她!那是一場意外……”許鬆說到這裡,忽然就不再說話了。
“什麼意外?”既然許鬆開口了,葉寒當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三年前,我的畫有人買了,而且賣了不錯的價格,於是我就和萬琳商量着準備要結婚了,她家是東陽的,於是我們租了一輛車開着去東陽,沒想到在三曲峽那裡出了意外,我發現車沒有制動,怎麼也無法減速,最後車就翻下了峽谷,萬琳也沒了。”許鬆說。
“車的制動失靈,那你怎麼沒有掉下去?你爲什麼會好好的?”葉寒問。
“我在車掉下之前打開車門跳了車,當時我的腿受了傷,但我僥倖地活了下來,這就是當時留下的傷。”許鬆撩起褲子,小腿上確實有一個長長的傷疤。
三曲峽那個地方葉寒和萬琪都是知道的,那裡三年前是東陽的重要出口,一條國道經過那裡,道理極其險峻,後來高速路通車了,經過的那裡的車也就少了。
“你是說萬琳已經在那場車禍中喪生了?那出現在東陽的萬琳是怎麼回事?”葉寒問。
“我不知道,她真的出現了嗎?真的嗎?”許鬆看起來非常緊張。
“她現在就在東陽,你馬上跟我們去見她,我要你當面和她對質。”萬琪當然不相信自己的姐姐已經死了,萬琳這兩年每年都會來找她,又怎麼可能會在三年前就死了?
“我現在已經是有家的人了,我不方便和你們去東陽,那都是舊事了,我也不想再提。”許鬆說。
“你要是內心無愧,那你爲什麼不敢去和她對質?我們既然來了,那就是要把你帶去和她對質的,這事可由不得你。”葉寒說。
“你們又何必要苦苦相逼呢,都過去的事了。”許鬆很無奈地說。
“對於你來說那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但對於別人來說卻一直沒有過去,這些年萬琳一直都在找你,現在她出現了,難道你就不想見她一面,當面說清楚?”葉寒說。
“可是她怎麼可能還活着?那麼高的峽谷掉下去,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她肯定不是萬琳,萬琳早就死了。”許鬆喃喃道。
“你倒是希望我姐姐早就死了,可惜不如你願,她現在還活着,而且一直都在找你!你這個畜生,現在讓你去見也一面你都不肯,你還是不是人?”萬琪罵道。
“走吧,現在就跟我們走,這事我說了算,你說了不算。”葉寒說。
“你們不能這樣……”
“走吧你!”葉寒手扶着許鬆的手臂,許鬆頓時感覺一股大力傳來,不由自主地就往門口走去。
“如果那個女的報警追我們怎麼辦?”萬琪問。
“我已經和曾忠禮打過招呼了,我要帶走這個人,紅量會的人會幫我善後的。”葉寒說。
押着許鬆來到酒店,邵明子和祝長髮沒在,聽酒店的前臺說兩人好像是出去玩去了。
“現在我們找到人了,我們連夜往東陽趕吧,儘快把這件事給搞清楚,這樣大家也都放心。我們現在就走。”葉寒說。
“那不等你的兩個朋友了嗎?”萬琪問。
“也不知道他們玩到什麼時候纔回來,電話也打不通,我們就不等他們了,讓他們自己坐火車回東陽吧,誰讓他們貪玩來着。”葉寒說。
“這樣行嗎?”萬琪說。
“有什麼不行的,那兩人都是老江湖,就算是一分錢沒有,他們也有本事回到東陽,就不用管他們了,正好晚上車少,開車也可以快一些。”葉寒說。
“那好吧,聽你的,我也想盡快見到姐姐,讓她和這個混蛋當面對質,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萬琪說。
葉寒見萬琪面有憂色,知道她其實是在擔心萬一許鬆說的真的,那現在出現的萬琳就不好解釋了。
誰也不願意會相信自己忽然出現的親人是幾年前就已經死去了,這樣的事情太過殘忍,萬琪當然也不希望自己遇到。
“放心吧,沒事的,我會把一切都搞清楚,你不要太擔心了。”葉寒拍拍萬琪的手背,輕聲安慰。
萬琪心情沉重地點點頭,臉上的憂色還是一點也沒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