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把錄像放給了邵明子看,邵明子連連點頭:“就是這羣混蛋打的我們!沒錯,就是他們!”
“我知道是他們打的,可是你們是怎麼跑掉的?你們既然能跑,那爲什麼不早點跑。還讓人打得像傻逼似的?”葉寒問。
“我們跑不掉啊,那麼多人圍着我們,我們又沒你的本事,怎麼跑?”祝長髮怒道。
“可是你們後來跑了呀,那個唐老三說當時停電了幾秒,然後你們就跑了,還跑得很快,轉眼就沒影了,你們是怎麼跑的?”葉寒問。
邵明子和祝長髮都是一臉的迷茫,“我們不記得了!”
“我艹,這是最關鍵的,你們卻不記得了,也就是說,你們的記憶從這裡開始斷層了,之後的事你們就不再記得了?”葉寒問。
“好像是的。我們是真的不記得了,就是從那裡之後的事,就什麼也不記得了。”邵明子說。
“那我問你,你這一身嚴重的傷是是羅剛那夥人打的嗎?”葉寒問。
“好像不是,雖然也被打得狠,但還不至於打得下不來牀的地步。”邵明子說。
“這也對,你們同時捱揍。豬頭就沒事,就你一個人被打得傻逼似的,看來也不是在酒吧裡被打的,可是不是在酒吧裡打的,那是什麼時候被打的?難道你們逃出去後,又被人接追着打?然後就打成重傷了?”葉寒問。
“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可是如果我們逃走以後又被打,那豬頭怎麼沒事?爲什麼只打我一個?”邵明子說。
“或許是因爲他比你長得帥?所以人家不打他,就專門挑你打?”葉寒半開玩笑地問。
“我倒沒覺得他比我帥,算了。這事想起來頭疼,以後慢慢想吧,我們現在就回東陽,我在這裡呆得都煩了。”邵明子說。
“你現在這副樣子,可以走嗎?”葉寒表示懷疑。
“當然可以,我感覺自己完全好了。”邵明子說。
“行,那我們就走吧,現在高漸林那個王八蛋正在東陽,正好可以把他圍在東陽替你們報仇。”葉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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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葉寒將最近發生的事告訴了邵明子和祝長髮,兩人都聽得驚歎不已,他們長這麼大,也沒聽說過一個人忽然就被切成兩半,另一半不知所蹤這樣的事。
對於葉寒來說,查萬琳和許鬆的案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要找到羅剛爲邵明子他們報仇。在他看來,打了邵明子和祝長髮,那就是在打他的臉。
到了東陽後,葉寒很快通過袁彤的眼線查到了羅剛和羅強兩兄弟正在某地下賭場玩賭博的消息,葉寒拒絕了袁彤帶人幫忙的提議,他要親自料理這件事。
在東陽地下賭場其實很多,大多數都打的是遊戲廳的牌子,大門一鎖,將遊戲機搬到一邊。遊戲廳馬上變成賭場。
當然,這樣的賭場只接待熟客,生人是很難混進去的,要想進去賭博,那也得有熟人介紹,不然會被保鏢拒之門外。
葉寒和邵明子他們來的時候,就被三名保鏢擋在了門外:“現在遊戲廳已經關門,你們要玩那就明天再來。”
“這個場子是誰罩的?”葉寒直接問。
“是祖哥。”那保鏢一聽葉寒這樣問,知道是道上的人,也老實回答,報出山頭。
姓祖的人本來就不多,在東陽道上姓祖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祖衛東了。
“祖衛東這生意做得紅火啊,不但賣獨而且還開地下賭場,他的胃口這麼大,就不怕撐死麼?”葉寒說。
“你是誰?竟然敢直接叫祖哥的名字?”那保鏢怒道。
“祖衛東在你眼中是祖哥,在我的眼裡那就是一坨屎,不過我今天不是來找祖衛東的,我是來找其他人的。”葉寒說。
“來到這裡的都是我們的客人,我們有義務要保護好他們。”那保鏢說。
“話是這麼說,可是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前提是你得有能力保護好他們,想保護是一回事,能不能保護那又是另外一回事。”葉寒說。
保鏢再笨也能聽得出這其中挑釁的味道,“你是來鬧事的?報上名來。”
“報上名來這種話你還不配跟我講,不過如果你老大問起,你可以告訴他,我是他葉寒爺爺。”葉寒說。
袁彤有一個很能打,而且還心狠手辣的相好叫葉寒,這件事在東陽道上混的,幾乎沒有人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保鏢當然也聽說過葉寒的名字,臉上變了變。
“你倒也不用怕我,一般情況下只要好好說話,我是不會打人的,但是如果你非要證明自己很經打,那就不能怪我了。”葉寒笑着說。
“寒哥,大家都是出來混的,我也是混口飯吃,今天是我們哥仨當值,裡面的客人正在賭得歡,如果讓你闖進去,我們肯定要受罰,能不能給小弟面子,稍後再闖?”
這保鏢倒挺會來事的,竟然主動服起了軟,這是葉寒沒有料到的。
“不是我要爲難你,而是我必須要闖進去,那裡面有兩個仇人把我的兄弟打得很慘,我心裡憋着一股火,非要把這火給放出來我纔有心思去做其他的事,不然我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你閃一邊去,到時老大問起,你就說打不過我就行了,我也不想爲難你。”
葉寒說着,也沒等保鏢再回答,一把提起他,直接扔了出去。
那保鏢重重地摔倒,但他發現自己並沒有受多重的傷,葉寒用了巧勁。
葉寒用力一腳,踹開了那地下賭場的門。
賭場裡煙霧繚繞,一羣賭客正賭得激動,不時有罵娘聲,這門一被踹開,賭客們以爲是警察來了,有人已經向後門跑去,這賭場果然還有其他的門可以溜,要是葉寒不及時衝進來,讓那保鏢偷偷地告訴了裡面消息,裡面的人就可以悄悄溜了。
賭客們發現不是警察之後,這才又穩定下來,“這誰啊?這就闖進來了?”
“大家接着玩,我是來打醬油的,我只是找個人。”葉寒說。
葉寒的眼光看向邵明子和祝長髮,他並不認識羅剛和羅強兩兄弟,他在等他們認人。
邵明子徑直走向了一個穿着黑色緊身襯衣,手臂上紋着一個奇怪圖案的男子,這男的長得五大三粗,一臉的橫肉,看奇怪的髮型和紋身,就知道十有八九是出來混的。
葉寒判定,這人肯定就是羅剛了,因爲他旁邊有一個和他長得很像的男的,那肯定就是他弟弟羅強了。
“大家繼續玩,我辦點事就走。”葉寒招呼那些賭客。
在確實葉寒他們不是警察之後,賭客們這才放了心,吆喝着又要重新開賭,賭場中打架鬥毆這樣的事時有發生,有保鏢負責,不用他們操那份閒心。
羅剛和羅強一看到邵明子和祝長髮,當然就已經明白葉寒這是報仇來了。
“我艹尼瑪,就是你打的我,我記得!”
邵明子嘴裡罵着,已經出手了,一拳就向羅剛搗了過去。
葉寒心想這廝也太急了些,你大傷初愈,打架這種事讓老子來就行了,你那麼猴急幹嘛?老子帶你來是讓你來認人的,不是讓你來參與打架的。
就在葉寒準備出手的時候,羅剛已經掏出倉來,頂在了邵明子的腦門上。
“死光頭,你他媽還沒有死?那天你要不跑得快,老子直接就打死你了,沒想到命還挺大,竟然到現在還沒死!不過你正好又送上門來了,倒也讓我可以把事情辦完,你他媽要是再動一下,我就打爆你的腦袋!”羅剛囂張地說。
邵明子可能是沒想到羅剛來賭博竟然也隨身帶着倉,這一下有些發愣,也真是不敢動了。
“你就是羅剛?”葉寒走了過來。
“就是你羅爺,你是誰?”羅剛問。
“我是你祖宗。”葉寒說。他帥歡弟。
“葉寒?”
羅剛不認得葉寒,在東陽混的羅強卻是認得的。
“你打了我兄弟,是因爲那天我有事要忙,所以沒在,如果我在,我早就廢了你,你現在就應跪下給我兄弟認錯,而不是用倉指着他,我看了真的很生氣,真的很想讓你吞下你倉裡的子彈。”葉寒說。
“艹,你是哪方神聖,這麼牛逼哄哄的?你他媽纔是給我跪下,不然我把你們全打爆!”羅剛說。
“孫兒,你想得太簡單了,你以爲拿把倉就可以對付我了?”
葉寒說着,伸手就去奪羅剛的倉,羅剛的倉是頂在邵明子的頭上的,他眼前一花,感覺手腕一疼,然後手裡的倉就不見了,再一看,那倉換在了葉寒的手中。
然後就看見葉寒一系列眼花繚亂的動作之後,那倉被葉寒缷成了幾塊,葉寒將子彈取出,將倉扔在了地上。
“把這幾顆子彈吃下去。”葉寒說。
“開什麼玩笑?這怎麼吃?”羅剛明顯已經被葉寒的氣勢給壓住,聲音已經很慌亂。
“我只和女人開玩笑,你這樣的垃圾,我沒興趣和你開玩笑,你把我兄弟打成重傷,我要只是把你也打成重傷,那太便宜你了,所以我現在要你把這子彈給吃下去。”葉寒說。
羅剛看着葉寒手心的裡子彈,心想這玩意兒怎麼吃?就算是放了調料也吞不下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