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忠禮大手一揮,紅量會幾名精英包圍住了小旅館。
張律走了過來,向曾忠禮報告說一切正常,旅館裡住的人都還在。
紅量會的人辦事就是這麼自信,區區幾個人就可以單獨完成這麼大的任務。三個人在外守住,其他的人跟着曾忠禮進入了旅館內部。
但查了一遍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機器一類的東西。也沒有找到葉寒所說的電磁波來源。
曾忠禮看了看葉寒,意思是說,難道你判斷錯誤了?
葉寒沒有說話,自己在小旅館裡遛達起來,這裡到底有沒有那個發出電磁波的東西其實他也不確定,雖然心裡有把握,但那畢竟還只是停留在猜測的階段,到底是不是事實還是需要確認。
那樣的一個隱秘的東西,當然不太可能放在很明顯的地方,要想找出來,肯定也不會那麼容易,這一點葉寒是有心理準備的。
但既然是需要發射出電磁波來影響全鎮,那麼肯定也不會藏在地下室那樣的地方,因爲那樣會影響發射的效果,於是葉寒來到了屋頂。
小旅館一共四層,通往屋頂的門是鎖着的。這樣的鎖當然攔不住葉寒,他輕輕一拉。那鎖便打開了,屋頂除了幾塊亂磚以外,就只有一個太陽能的接收器。
葉寒直覺就斷定,就是它了。系他腸才。
曾忠禮他們隨後也來到了屋頂,張律對於葉寒的判斷很是質疑:“這明明就是普通的太陽能接收器,怎麼可能會是什麼發射器?”
鄭莎莎也點了點頭,也認爲這好像不太可能。
“這個太陽能明顯不同於其他的,它更高更厚,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葉寒說着一掌拍在那太陽能的機器上,外層迅速裂開後,裡面還真不是太陽能的構造,而是一種透明的物質,中心有一個像粗大的時針一樣的東西在高速旋轉。
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見過這樣的設備。那個旋轉的東西是如何裝進看起來毫無破綻的和透明物質裡的,又是怎麼保證它能一直旋轉的,大家都不知道。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絕對是高尖端的技術。
“我們是不是需要專家的支持,把這玩意兒給封存起來帶走,要是它一直在發射出電磁波,那可不妙。”曾忠禮說。
“我看不用,這玩意兒就是靠外面的太陽能提供能源。現在把太陽能給破壞了,它肯定不久後就會停止旋轉,那時電磁波當然就會停止發射了。所以不用擔心。”葉寒說。
“那我也要讓相關部門派專家來把它搬走,再研究一下到底是個什麼原理,以後如果出現類似的情況,也好能及時處理清楚。”曾忠禮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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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羅儷將車停在路邊,觀察着路上的行人。
這條路是玉水鎮通往外面的另一條路,說是通往外面,其實說通往裡面更爲合適,因爲這條路是往鄉下去的,葉寒不讓她守住通往城裡的路,而是讓她選擇守在通往鄉下的路,她也不知道到底對還是不對。
從過往的經驗來看,葉寒一向都是靠得住的,所以她還是選擇聽葉寒的話。
路上的人很少,車更是少,鄉下本來就沒有多少車輛,偶爾通過的也只是一些農用車,從鄉下來的,羅儷就不管,但是從鎮上通往鄉下的,就全部攔下。
攔了幾輛車後,羅儷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她心裡不禁又開始犯嘀咕,心想葉寒說在這裡會立大功,可是到目前爲止,也沒有發現大功的任何跡象。
這時又有一輛小貨車駛了過來,羅儷伸手攔下,開車的是一個農民模樣的男子,對着羅儷討好地笑了笑:“警官,有事兒嗎?”
羅儷腦海中忽然想起葉寒說的一定要特別注意家民打扮的人,於是示意那名男子下車。
“我又沒有違章駕駛,下車幹嘛?我還要趕時間呢,我是去鎮上給我老婆買藥的,現在我要急着給她送藥回去,她生病很嚴重。”男子說。
“請出示身份證和駕駛證。”羅儷說。
“我老婆生病了,我一時間着急,就忘了帶出來了,回頭我一定帶在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
“黃成良。”男子從容答道。
但羅儷沒等他有任何思考的時間,馬上就接着問道:“你老婆叫什麼名字?”
男子猶豫一下,“她叫……高小敏。”
“你們住哪個村,你老婆生的什麼病,是什麼症狀?你們村的村長是誰,你的鄰居又叫什麼名字?”羅儷忽然連珠炮似拋出一大堆問題。
那男子明顯有些慌了,羅儷當了那麼長時間的警察,當然看得出來這人肯定是有問題了,於是再次要求他下車。
男子忽然發動車,向前衝去。
不過羅儷早就料到他這一招,閃身讓開車後,砰砰兩倉,打破了小貨車左邊的前後兩個輪子,但輪胎是真空胎,中倉後並沒有馬上漏氣傾斜嚴重,小貨車繼續歪着往前跑去,羅儷不慌不忙地駕車追去,沒跑了多遠,那小貨車因爲左右嚴重不平衡翻倒在路邊。
羅儷打開車門,一拳打在那男子頭,拿出手銬將他銬上。
這時後車箱裡發出砰砰的聲音,羅儷知道後車箱裡肯定有人,現在車翻了,裡面的人搞不清楚到底出了什麼狀況,於是敲門讓外面的人把他們放出來。
羅儷現在就一個人,當然不會把他們放出來,她拿出手機,打了電話給警方指揮部請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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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警方突擊審訊,羅儷逮到的幾個人正是渡劫會的‘使者’,就是他們收了鎮上居民的錢,發給他們‘平安像’的,據他們說,他們都是外地的無業遊民,半個月前有個‘老闆’找到他們,讓他們配合做一樁大生意,就是後來到玉水鎮賣平安像的大生意了。
那個老闆交待完怎麼做以後,又給了他們一大筆錢,讓他們到了玉水鎮籌備工作,說玉水鎮會發生大事故,然後電話指揮他們要怎麼做,至於老闆到底什麼身份,他們說他們並不知情。
那個奇怪的設備停止運行後,鎮上居民失眠的症狀慢慢消失,因爲困的時間太久了,一個個都是選擇倒頭大睡。
案子到此似乎就基本結束,曾忠禮等人也住進了鎮上的旅館,因爲需要進一步觀察鎮上的情況,確實危機解除後,他們才能全部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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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許久的小鎮突然困得一塌糊塗,幾乎所有的住民都關燈關門睡覺,四周一片安靜。
小旅館的外面,忽然閃過一個戴着口罩的黑影。
這人動作很利索,腳步聲也非常的輕,幾乎聽不出任何的動靜。
他順着下水道的白色管子爬到了二樓,輕輕推了推窗戶,發現窗戶關着。
於是他把手伸向背在背後的包袱,從裡面拿出一個工具,輕輕地在琉璃上劃了一個圈,輕輕一按,一塊圓形的玻璃就落了下來,整個動作相當的專業。
再從背後的包袱裡拿出一把裝了消音器的倉,對着房間的牀上開了幾倉,雖然裝了消音器,但還是發現輕微的砰砰聲。
連射幾倉之後,在確定牀上的人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他這纔將倉收回背後的包裡。
然後就在這時,嘩的一聲,那玻璃窗戶突然被人從裡往外踢開,而且那腳勁踢開窗戶後並沒有完全消失,直接又踢向了窗外的黑影。
這麼大的勁,這麼快的速度,當然就是葉寒,之前口罩男開倉射擊的牀,也正是葉寒睡的牀。
口罩沒想到葉寒不但沒死,而且忽然就從裡面攻擊出來,他被葉寒一腳給踢在左肩上,身體向下掉去。
葉寒空中像鷹一樣凌空嚮往下面掉的口罩男撲去,在口罩男墜地的時候,葉寒又再次凌空撲到,口罩男只好在地上滾了幾滾,避過了葉寒至上而下的攻擊,口罩男隨即彈身而起,拉開了一個格鬥的架勢,動作熟悉之極。
“這麼好的身手,又何必要搞偷襲,明着來纔像男人。”葉寒活動了一下脖子,也擺出格鬥的架勢。
一分鐘以後,兩人已經拆了十幾招,拳對拳,腳對腳,單從格鬥的技藝來看,兩人確實是棋逢對手。
口罩男見久攻不下,忽然變幻了打法,連環踢出幾腳,試圖把葉寒逼退,葉寒笑了笑:“怎麼?不戀戰了,想跑了?”
口罩男也不吭聲,連續使出凌厲攻勢之後,轉身就往後撤。
但這時小旅館的燈忽然全部亮了,曾忠禮和鄭莎莎攔住了口罩男的退路。
“葉寒說是你,我一直不相信,但現實如此殘酷,沒想到真的是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鄭莎莎問。
口罩男並不說話,而是忽然攻向鄭莎莎,這裡貌似她最弱,他想從這裡找到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