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將伍雪瑞藏在身後,直接向杜芒走去。
砰的一聲,子彈打在了葉寒的腳邊,示意他停步。
“不要開倉,免得誤傷伍小姐。活捉他。”杜芒道。
葉寒差點笑出聲來,活捉他?這個世上沒有人能夠活捉他葉寒,至少暫時還沒有出現過,葉寒相信杜芒和他的這些手下也不是能活捉他的人。
“雪瑞。他們要活捉我,然後估計還要折磨我,你能不能替我向這位杜芒先生求求情,讓他放我一馬?”葉寒扭頭看着伍雪瑞。
伍雪瑞當然知道葉寒的本事,葉寒當然不會真的需要一個女人爲他求情,他只是在拖時間,他要等邵明子聽到倉聲往裡面衝時他忽然出手,只要這些人稍有零點幾秒的鬆懈,對他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伍雪瑞冰雪聰明,自然明白葉寒的用意,於是馬上配合他。
“杜司令,你能不能放了我朋友?他只是來救我的,並不想和你們作對。”伍雪瑞說。
“可是他已經得罪我了,他殺了我的人,凡是闖到這裡來的人,我就不能讓他活着出去。因爲我不能讓人知道我的藏身之地。他今天必須要死在這裡,但我還是不會傷害你,我會耐心地等你同意嫁給我。”杜芒說。
葉寒心裡冷笑,心想你他媽一個打家劫舍躲叢林的混蛋,也想娶伍大小姐?你真是做夢娶媳婦盡他孃的想好事呢。
“雪瑞,看來我是必死無疑啊,人家不肯放過我呢,對了,你爲什麼叫他司令啊,草包司令嗎?尼瑪幾個人幾桿倉也自封司令?怎麼不自封個皇帝更牛逼?”葉寒嘲諷道。
“我帶到這裡的只是少量人馬,加上我爸的部隊,我們有兩百號人,這還少?你有多少人馬?”杜芒問。
“我他媽只有我一個,但是一個就抵過一羣烏合之衆了……”
葉寒的話還沒說完。不遠處傳來劇烈的倉聲。不用問,這是邵明子動手了。
一聽到其他地方傳來倉聲,那些人都忍不住往那個方向看上一眼。葉寒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凌空躍起,大鳥一樣撲向杜芒,當頭一記重拳砸下,杜芒舉手一格,然後他就聽到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
葉寒手腕迅速繞上杜芒的咽喉,“都他孃的不準動,不然他就沒命了。”
跟着杜芒時間長的人,應該都能聽得懂一點基本的華夏語,就算是聽不懂,但眼前這陣勢,也知道葉寒控制了他們的頭,就是要讓他們別動。
事實上杜芒之前就下過命令。要活捉葉寒,當然了,現在看來,這簡直是一個愚蠢的國際玩笑,因爲被活捉的是杜芒。他此時肯定很後悔。早知道葉寒如此彪悍,直接讓那些把葉寒開倉打成篩子眼豈不省事很多?
當然,他如果瞭解葉寒,他就知道那也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如果不是怕誤傷伍雪瑞,以葉寒的速度和力量,他們也沒辦法把葉寒打成篩子。
“嘿嘿,伍小姐,終於找到你了哈,可把我們給找苦了,你看起來好得很嘛。”這時邵明子滿手是血,走了過來。
“禿驢,你丫沒受傷吧?”葉寒問。
“沒有,老子打倉確實不行,但手還行,我試了幾個,只能用拳頭砸,像你一樣用手掌插人胸膛,我還是不行。”邵明子說。
“那是老子的絕活,不是哪個人都能學來的。我們走吧,我把這裡的懷念給搞定了,他們不敢亂動。”葉寒說。
“不亂動好。”
邵明子開始搶過一把微衝,對着那些人突然開始掃射,他的倉法雖然不精,但隔着這麼近的距離,還是在那些人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全部中彈身亡。
這變故讓葉寒也覺得吃驚,他可以讓這些把倉放下就行了,何必要把他們全部打死?
“你竟然殺我兄弟……”
杜芒才說了半句,邵明子一拳擊在他的胸口,杜芒一口血噴出,也掛了。
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地上就躺滿了屍體。
這時一個之前被葉寒擊暈的姑娘從屋裡走出來想看看是怎麼回事,邵明子撿起地上的倉,舉倉就要射,幸虧葉寒手快,一把將倉給奪了過來。
“禿驢你幹什麼呢?怎麼會變得如此嗜殺?”葉寒喝道。
“你不殺人家,人家就要殺你,你不嗜殺,難道喜歡等人家來殺你?”邵明子若無其事地說。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你怎麼了?”葉寒問。
“近墨者黑嘛,還是跟你學的。”邵明子笑着說。
“算了,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先不說這些了,人都死了,說也沒用。”伍雪瑞說。
“你好像變得越來越嗜血,就像我以前一樣,這可不是小事。”葉寒說。
邵明子嘆了口氣,“其實我每次幹了這些事之後都會很後悔,但當時我就控制不住,只要看到和我作對的人,我就很憤怒,然後就想徹底把他給幹掉,事後我也覺得其實沒必要那樣做的。”邵明子說。
“看來你得重新回寺裡當和尚好好修行了,不然你丫會成爲大魔頭。”葉寒說。
谷裡大多數的人已經死了,剩下的就算沒死,看見杜芒完蛋了,也逃到黑暗的叢林裡藏起來了,所以危險幾乎已經全部解除。
現在漆黑一片,再走入叢林根本看不見路,而且還擔心會遭到暗倉的襲擊,商量了一下之後,葉寒他們決定先在這谷裡住下,等天亮以後再走。
杜芒還真是一個很講究的人,不但給伍雪瑞住的房間很講究,他自己住的地方也非常的不錯,不但有不錯的雪茄,而且還有幾瓶白酒,隨身還帶了幾名女子供他享樂,也幸虧有那些女人給他敗火,他纔沒有那麼猴急地找伍雪瑞的麻煩。
弄了一些簡單的食物充飢之後,葉寒和伍雪瑞回到她住的那個小屋,邵明子藉口會有散兵偷襲,也厚着臉皮跟着葉寒他們進了小屋。
“我真沒想到你們能到這裡來救我,在越南境內的時候我還有點希望,但自從到緬甸境內,我幾乎就要絕望了。再進入叢林,我就覺得我肯定得死在這裡了。”伍雪瑞說。
“其實全靠了一個姑娘,不然我們找不到這裡。是她把我們帶到這裡來的。”葉寒說。
“是一個長得挺看的姑娘吧?她也是被杜芒抓來的,她和我關係挺好的,後來我教她說了幾個華夏單詞,幫她想辦法逃了出去,沒想到還真是有用,她完全可以自己逃掉的,但她很夠講義氣,竟然又帶着你們回來找我。她現在在哪裡?我要好好感謝她。”伍雪瑞說。
邵明子和葉寒都沒有說話。
伍雪瑞已經從邵明子和葉寒的臉色覺察出了不對,“她出事了麼?”池坑妖巴。
“被這些人的外圍防守的人給開倉打死了,我當時就說過,一定要殺光這裡的人爲她報仇,這些人渣不知道手上沾有多少鮮血,根本就是死不足惜!”邵明子又狠了起來。
伍雪瑞眼中也閃過一絲痛苦:“她救了我,自己卻死了,都是我害了她。”
“這也不能怪你,都怪那些混蛋,要不是他們,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你還是說說那些人爲什麼會綁架你吧。”葉寒說。
“我也不知道啊,我和越南的一些官員開完會之後就回了酒店,然後就有人破窗而入,當時場面非常的混亂,也們向我的房間開了兩倉,我不敢反抗,也沒法反抗,於是就被帶走了。”伍雪瑞說。
“他們是哪一路的人你不知道?還是直接就是杜芒他們?”邵明子問。
“最先綁我的人說的是越南話,然後他們又經過第三國後把我帶到緬甸,然後交給了杜芒他們,到底是誰綁了我,我至今也不清楚。”伍雪瑞說。
“這些人能夠橫跨三國綁架你,肯定不是簡單的勢力,一定要想辦法查清楚他們到底是誰,把他們連根拔起。”葉寒說。
“我只是不明白他們爲什麼要展轉把我送到緬甸來,難道幕後的人是緬甸的?”伍雪瑞說。
“這個就不知道了,但我估計他們這樣做是爲了逃避警方的追捕,緬甸更亂,叢林又多,更難找到,對他們來說當然也就更加安全。”葉寒說。
“那我們是直接從緬甸回國,還是先回到越南?”邵明子說。
“我已經用他們的衛星電話聯繫過曾忠禮,會安排包機將雪瑞先送回國,我們留下繼續查這件事。源頭還在越南,所以還得從越南查起。”葉寒說。
“我認爲沒有多複雜的背景,他們肯定就是爲了錢,不過他們的要價也太高了,我哪裡值得了這麼多錢,也不可能會有人花那麼多錢贖我。”伍雪瑞說。
“在我眼裡你就是無價的,主要是擔心花了錢也贖不回你,不然我也會考慮花錢的,他們既然把你藏到這樣的地方,就算給了贖金也不會放你的,在他們看來,這樣的叢林就是天堂,不可能會有人找得到這裡,但他們沒想以我能找得到。”葉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