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麼?你想幹什麼?”鄭莎莎叫道。
“來不及了,別多問,我們要找到可以衝進飛機跑道的地方。”葉寒說。
在地裡狂跑了一段,終於找到一處用鐵絲網比較低的地方,葉寒二話不說,直接開車撞向鐵絲網,發出砰砰的響聲。還好,這鐵絲網只是把機場與外面隔離開來,並沒有通電。
一次撞擊不成功,葉寒又將車倒退後,接着第二次撞擊,連續撞擊四次之後,終於撞塌一處。吉普車成功衝進了機場,葉寒駕車向飛機跑道衝去。
“只有兩分鐘了!”鄭莎莎叫道。
“我知道,我已經看到它了!”葉寒所說的它,當然是指那架準備起飛的跑機。
鄭莎莎知道葉寒要幹什麼了。這麼瘋狂的舉動,估計也只有葉寒這樣的瘋子才幹得出來了。
交城的機場並不大,飛機跑道也沒那麼複雜,並不像很多大的機場一樣可以同時讓很多飛機起落,機場現在唯一一架準備起飛的飛機就是那架飛往中東的包機。
此時那包機已經接到可以起飛的指示,已經開始緩慢向前滑行。
“打開車門,跳下車!”葉寒對鄭莎莎大喊。
“我和你一起!”鄭莎莎說。
“如果我有什麼事,你可以繼續對付他們!快點,來不及了!”葉寒大吼道。
嘴上說着,車並沒有停,還是繼續向在跑道上滑行的飛機衝去。
鄭莎莎知道葉寒是爲了保全她,開車去撞飛機,就算是再白癡的人也知道其中的風險,鄭莎莎當然心裡也清楚。
打開車門之後,急行中鄭莎莎向車外撲出,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這才爬了起來,幸好沒有受什麼重傷,而葉寒則直接開車繼續衝向緩慢滑行的飛機。
機長正要提速,卻看到對面一輛吉普車迎頭撞了過來,這一驚非同小可,心想機場的跑道上,怎麼會出現了汽車?難道是幻覺?
眼看吉普車就要和飛機撞上,葉寒也打開了車門,撲出了吉普車。
在葉寒躍出車身那一瞬間,吉普車衝到了機底,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控制室的工作人員已經從監控畫面裡看到了這一幕,一個個驚得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艙門打開,空姐招呼着飛機上的乘客開始撤離。
與此同時,警報聲響起,機場的警力和消防隊開始出動,機場暫時全面關閉,控制室向飛往本機場的飛機發出提示,交城機場發生事故,要求他們迫降到最近城市的其他機場。
機場可不是馬路上的交通意外,交警出現場後就馬上可以疏通,機場的事,都是大事,飛機的起飛和降落都必須在控制之中,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葉寒見成功阻止了那輛包機起飛,知道金羅盤的這些巫師暫時是走不了了,機場的警力馬上會包圍整個機場,到時恐怕又得發生衝突,於是轉身向鄭莎莎跑去,“我們先離開這裡!”
鄭莎莎當然明白葉寒的意思,跟着葉寒狂奔起來,等警察追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消失在郊外的夜色之中。
“你可玩得夠大的,這下好了,車沒了,我在想我如何向曾頭交待。”鄭莎莎說。
“交待個屁,一輛切諾基而已,你們紅量會財大氣粗的,還在乎那麼一輛車?到時實在捨不得,讓你們曾頭向機場要回來,修理一下就行了。”葉寒說。
“你說得輕鬆,恐怕沒那麼容易吧,對了,我們什麼時候動手去找那些混蛋的麻煩?”鄭莎莎問。
“這會他們還在警方的保護之中,如果現在動手,肯定會和警方發生衝突,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得忍忍,放心,他們暫時是走不了了,警方肯定會調查清楚這件事後再重新開放機場。”葉寒說。
“這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鄭莎莎問。
“差不多吧,不過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計劃永遠是趕不上變化的,比如說在中途中遇上的那些麻煩事就不是我能計劃的,不過還好,總算是把他們給攔下來了。”葉寒說。
“我們現在沒車了,不方便,我得給曾忠禮打電話,讓他想辦法給我們安排一輛車。”葉寒說。
“你才報廢了一輛,曾頭能同意麼?”鄭莎莎說。
“能同意,如果他不同意,我就去搶一輛,然後報紅量基金會的大名。”葉寒說。
“呵呵,曾頭遇上你這樣的刺頭,也真是倒黴。”鄭莎莎笑道。
紅量基金會的能量果然是巨大的,一個小時以後,葉寒就在一家租車店裡領到了一輛長城suv,這車當然沒辦法和吉普比,但總的來說也不錯,長城算是國產suv中做得比較好的了。
“從吉普切諾基變成長城,曾忠禮這貨也夠摳門的,下一次是不是要給我換一輛二手奧拓了?”葉寒罵道。
“知足了吧你,曾頭肯再給你車,那已經是給足了你的面子了,他也擔心你再把這車給報廢了,所以纔有意給你弄了一輛便宜的,隨便你折騰了。”鄭莎莎笑道。
“可是這車開出去泡不到妞啊,太丟份了,一點也不和我的身份相符。”葉寒說。
“你的什麼身份?洗車工還是保安?”鄭莎莎鄙夷地說。
“我去,你都知道了?”葉寒叫道。
“我還知道你被東陽黑道上的大姐大袁彤包/養,看不出來啊,你還能吃軟飯。”鄭莎莎說。
“是哪個狗曰的亂造老子的謠?我幾時被人包/養了?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嘛!我和袁彤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我要是被人包/養了,那還能去做洗車工賺那點血汗錢麼?”葉寒怒道。
“普通的朋友關係?上過牀了還是普通的關係?”鄭莎莎問。
“咳咳……這事兒暫時不聊,咱們現在得查查,那夥該死的混蛋入住哪家酒店了。”葉寒趕緊岔開了話題。
“這個曾頭會幫我們查,我們先在車上休息一會,太累了。”鄭莎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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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葉寒和鄭莎莎和同時被電話鈴聲吵醒,是曾忠禮打來的,他告訴葉寒,他已經通過相關部門查過了,金羅盤的那些人根本沒有入駐酒店,也已經沒有在機場,好像是離開了。曾忠禮還說機場的事鬧得有點大,讓葉寒下次採取行動的時候,最好還是低調一些。
掛了電話,葉寒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摸起自己的耳朵來,鄭莎莎聽葉寒說過,他這個動作表示他在思考。
“你摸耳朵的結果怎樣?”鄭莎莎忍不住問。
“他們沒有住下,肯定是離開了,他們要趕到最近的機場,準備重新找飛機離華夏。他們做了虧心事,現在急着要離開。”葉寒說。
“有道理,最近的機場應該是大里機場了,從交市到大理只有一條路,我們馬上追!可是我們不知道他們乘的什麼車呀。”鄭莎莎說。
“現在租車店已經關門了,而且老外要在國內租車也不那麼容易,他們沒有華夏的駕駛證,他們肯定是包了出租車,他們七八個人,至少也是乘坐三輛出租車,我們這一路追過去,只要看到有三輛交城牌照的出租車在一起,那就肯定是他們無疑了。”葉寒說。
“對,那我們馬上追!”鄭莎莎說。
這一次比想像中的順利,凌晨兩點的時候,葉寒他們在從交城通往大里的國道上追上了三輛交城牌照的出租車。
凌晨時分,路上車很少,倒也方便行事,在一處偏僻的地方,葉寒超過三輛出租車,將車橫在路中,堵住了三輛車的去路。
不出所料,出租車上下來的全都是外國人,有兩個是阿拉伯國家的傳統打扮,其他的則穿着西服。影視劇裡的巫師大多是女的,但這一夥人卻都是大老爺們。
“沒你們的事,現在就逃命,明天到這裡來開你們的車。”葉寒冷冷地對出租車司機說。
天空很黑,車燈照射之下,葉寒全身籠罩着濃濃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慄。幾個出租車司機以爲是遇上了打劫的,趕緊走開,但他們的車在這裡,並沒有跑遠,而是走到不遠處拿出手機報警。
“你就是屠手帕克?”一個留着長髮的男子看着葉寒,這人長相很英俊,葉寒猜想他應該就是孟思雨所說的那個叫杜勒的傢伙。
“我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華夏人,我只想問你們,你們在大里和灃都做了什麼?”葉寒冷冷地問。
“我們是來觀光的,我們還給你們的慈善基金捐款了,我們是你們的朋友啊,我們什麼也沒做。”長髮男子笑道。
他的華夏語說得一般,但勉強能聽明白,他的笑有一股邪惡的氣質,讓人感到全身不舒服。
“灃都的那個失蹤少女,是不是你殺的?”葉寒接着問。
“我忘了,可能是吧?也或許不是。”男子說。
“敢到我華夏來殺我同胞,去死吧!”葉寒說着,已經出手。重拳如直接擊向男子,普通人只要挨他這一拳,估計也沒什麼命了。
但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當他接近長髮男子的時候,忽然感覺一股強大的氣流籠罩在那個男子的周圍,再看看男子的後面,與男子同行的幾個外國佬同時作了一個有些類似於拈花指的奇怪動作,嘴裡唸唸有詞,這一看就知道是在施用某種邪術,那種強大的氣流,就是他們合力形成。
葉寒遇上強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