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怡眉色冷淡,杏眸看着凌亂的客廳,眼中閃爍着嘲諷和厭惡。擡步走過去,陳父擡頭,雙眼依舊陰沉,望向從外進來的陳嘉怡,黑着臉,“你去找那個臭小子了,是不是?”
低垂着頭,陳嘉怡默不作聲。陳母瞧着陳父的怒氣騰騰的模樣,連忙擡手拍了拍陳嘉怡柔嫩的手背,溫柔地說道,“嘉怡,累了吧,先回房休息去。”
點了點頭,陳嘉怡擡步緩緩走上樓。客廳裡,陳母柔聲安撫着盛怒中的陳父。樓下樓上各種聲音,直到半夜陳東勝摔門出去不久之後才停止。
書房內,刺亮的燈光透亮,從關閉的門縫下蔓延而出。陳嘉怡猶豫了一下,敲了敲門,伸手推門進去。
“這麼晚了,還不休息。說吧,找爹地有什麼事?”再煙盒裡面拿出另外一根雪茄,點上火,煙霧繚繞着室內,陳父低聲問道。陳嘉怡擡眸見到桌面上菸灰缸中,已經有好幾根抽完的雪茄,有的上面還冒着淡淡的煙霧。
優雅地坐在沙發上,陳嘉怡微蹙着眉頭,壓低了聲音,疑惑地緩緩開了口。
“爹地,我遲早都會嫁進謝家,那個東西最後也會是到我的手中。既然如此,我們爲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呢。”
老謀深算的雙眼陰沉着,側眼看見陳嘉怡一臉的疑惑和痛苦,不禁暗自嘆了一口氣。真正目的,陳父不會向陳嘉怡坦白,只是勸誡,“嘉怡,陳家和謝家現在不可能會回到以前的關係,這是你爺爺那一輩就決定的事情。你既然是我陳家的長女,便應當肩負起陳家的責任。”陳嘉怡欲言又止,陳父卻沒有心情再聊,“回去休息吧,別讓你媽咪擔心。”
點了點頭,陳嘉怡輕聲離開書房。室內,煙味越來越濃,團團煙霧圍繞着,模糊了人的視線,也掩藏住那顆勃勃的野心。
陳嘉怡在自己的房門看到了陳母,看着陳母,陳嘉怡就知道她一直在這裡等她。快步走了過去,陳嘉怡雙手握住
陳母有些冰涼的手,心疼地看着自己的母親,眼中帶着責備,“媽咪,有事情的話,你應該到房間等我的。你身體不好,不能受涼,房間裡面有暖氣,走廊這裡夜間多涼氣。”
陳母嬌俏的臉龐帶着溫柔的笑意,擡手輕輕撫上陳嘉怡的小臉,那雙柔和的眼睛卻慢慢的黯然,憂心忡忡。
陳嘉怡以爲母親又想起了以前不好的事情,連忙拉着母親的手走進房間。光着腳,陳嘉怡在把桌面上一個包裝精緻的紅色閃亮袋子遞到陳母面前,粉嫩地嘴角咧開,杏眼中帶着明媚的笑意,“媽咪,看看我給你挑選的生日禮物,你不喜歡?”
陳母笑笑,優雅地拆開,裡面是一對蔚藍色的寶石耳墜,“謝謝我的寶貝,媽咪很喜歡。”說着,便讓陳嘉怡給她戴上。
兩母女相擁躺在牀上,陳嘉怡睜着眼睛,好奇地問道,“媽咪,你嫁給爹地,覺得幸福嗎?”
嘴角勾起,看起來很開心,卻帶着一抹不爲人知的苦澀,“當然開心,因爲媽咪有了我的寶貝女兒啊!”
陳嘉怡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麼,微微皺眉,小心的斟酌着,遲疑地又問,“那,媽咪你瞭解爹地嗎,你覺得爹地是個什麼樣的人啊?我以前覺得爹地很溫柔,可是到了……嗯,現在我也覺得爹地很溫柔的。”
擡手輕輕撫摸着柔順的發頂,陳母柔聲笑了笑。在陳嘉怡的催促下,陳母才從善如流地回答,“寶貝的爹地自然是世界上最好,最溫柔的爹地。”
瞧着夜色漸濃,陳嘉怡也就沒有追問,只是意識下覺得母親瞞着自己什麼大事情。
……
璀璨淫靡,燈紅酒綠,街道上速速飛馳着的車輛,城市裡的夜晚總是最熱鬧的。當然在F市,說到夜晚最熱鬧的一定是Angle夜總會。這裡集會了商、政、黑的各個高層的領導和上流的貴公子們。夜晚,這裡就是他們的世界,有錢人、有權人的世界。
這裡當然少不了穿着暴露性感妖
豔迷人的舞女。而今晚,更是有angle的大肆宣傳的信任“蝶媚兒”爲大家獻上火辣辣的鋼管舞。
帶着蝴蝶面具,蝶媚兒高傲的擡首,踩着15釐米的的高跟鞋,扭着小蠻腰,擺着翹臀萬分妖嬈的從後臺緩慢走上舞臺。“蝶媚兒——蝶媚兒——”臺下全場的男人吹着口哨吶喊着。
舞女們熱烈盡情的在臺上舞動着,超短性感的紗裙引誘人臺下男人的眼球和心中的野獸。
“譁——”一陣歡呼聲響後,暗紅色的燈光驟然滅掉,全場剩下一片黑暗,但更加刺激着男人們。
“蝶媚兒——蝶媚兒——蝶媚兒——”全場一片歡呼聲,燈驟然打開,妖嬈的身段,絢麗的舞姿,流暢優美的動作,無疑不在刺激着人的眼球。
“哇——”全場進入白熱化,在場的男人像瘋的一樣,興奮地站起來或跳着,吶喊着“蝶媚兒——蝶媚兒——”
室內樓上的貴賓包廂內,透過五光十色的玻璃,一雙碧青色冷寒的眼睛盯着在臺上嫵媚妖嬈的女人,眼中劃過一抹厭惡。包廂內安安靜靜,沒有外面嘈雜的音樂,也沒有激動興奮的呼喊聲。
門外敲了幾下,走進一個長相剛毅,身材魁梧的漢子。看站在窗邊的修長身姿,眼中帶着無名的尊重和崇拜,忽然渾身一冷,漢子連忙低低垂下打量的視線,“頭,大小姐……蝶媚兒要見你。”
蜜色的肌膚,骨節分明的五指捏着手中的紅酒杯,緩緩旋轉着。盯着舞臺中央又換上另外一個戴面具的舞女,紫白色的嘴角冷然一勾,“告訴她,我還沒有看盡興,讓她再盡情地表演表演!”
漢子身軀微微一抖,在幽冷的視線下,趕緊離開。
昏暗的走廊入口處,帶着蝴蝶面具的女人身上僅僅穿着一件紅色的長版風衣,儼然是剛纔臺上的蝶媚兒。只是,現在她完全沒有臺上那刻的嫵媚風采,面具下的臉慘白得很,深深地喘着氣,雙手扒着地面上的紅地毯,十分狼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