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脣輕勾,心裡被這句話激起千層的浪,心尖兒上開出朵朵的絢爛的粉色小花。
“既然你坦白了,那我也把自己介紹一番吧。”謝非漠輕勾着嘴角,犀利的墨色眼瞳直視前方,瞬間冰冷下來,幽沉沉一片。
“我是謝家二少,之前我和你說過,我父親對我十分嚴厲,我幼年時期便被送去國外進行嚴酷的教管。偶然之下,進入了帝皇組織,之後便是你所知的三千魅殺。不過,三千魅殺已經是曾經,如今我是星光集團的執行總裁。”
年少被送出國,遠離家鄉,而身邊沒有一個認識熟悉的人。自小便承受着各種壓力和嚴厲的培訓,親人不像親人。同樣是兒子,卻是過着兩種迥異的人生。誰說家中年紀小的孩子一定會受到寵愛呢,謝老爺子對待謝非漠和謝崇雲的天地之差,杜雲可是見過的。謝非漠如今的性格離不開自小缺乏父母的愛這個大原因,與自己相比之下,杜雲可覺得謝非漠的遭遇更加悽慘。
她,是不知道自己父母被拋棄的孩子,可謝非漠是有家有父親和兄弟的人,卻有着這般的過往……謝老爺子,當初是多麼狠心,纔會把一個半大的孩子送走啊!
放在胸前的雙手,輕輕拍撫着劇烈起伏的堅硬胸膛。其實,謝非漠臉上看起來很在乎很冷漠,實則還是在乎的。從來都沒有接近過,就不會升起其他,如她。可他並不像她一樣,什麼都沒有。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任何想要的,都是憑着自己的努力,拼了命才換回來的。
天都和帝皇兩個殺手組織在圈子內是敵對的,也是現在全球內能力不分伯仲,可以較勁的兩個龐大的組織。纖長捲翹如羽翼般濃密的才眼睫毛輕輕顫了顫,濃密覆蓋之下的一雙漆黑明亮的雙眼中盪漾着嗜血的銀光。
既然帝皇是天都的敵人,那麼她,“謝非漠,我想加入帝皇。我曾經是天都的二把手,天都內部資料,沒有人能比我更清楚,這個
是我申請加入的資格。”
墨色的雙眸裡面冷光載載,顯然還沉浸在不想探究的往事中,聽到杜雲可決然的話,謝非漠並沒有意外。下巴微微點了點,“雖然我現在不屬於帝皇,但這件事情我可以幫你辦到。”
曾經的三千魅殺,現在的謝非漠,杜雲可不清楚謝非漠離開帝皇的原因,但他承諾過的事情,一定會做到。這個,她堅信。
漆黑狡黠的雙眼滴溜溜地轉了幾圈,視線若有若無地望向病房處,眼光幽幽。謝非漠低頭看了一眼,順着杜雲可的視線,大概猜到她在想什麼,“你背叛了天都,你的上司不會放過你的。而你身體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醫院的人是我以前帶領過的一部分人,武力絕對可靠。”
謝非漠知道杜雲可不喜歡被人看着,但現在是非常時期,他並不想爲了讓杜雲可開心而把杜雲可置於危險的處境。
感受到對方真誠的關心,紅脣輕揚,露出甜美的笑容。只是,自己還並沒有謝非漠認爲的那麼弱。
“撤走他們,我現在已經恢復得不錯了。再過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在杜雲可堅持下,謝非漠無奈的鬆軟了口,答應了。當然,趁機,謝非漠提出了一個條件。
黛眉輕挑起,杜雲可發現謝非漠無論對誰,當真一點兒虧都不願吃,“行,說吧。”
謝非漠就是喜歡杜雲可的豪爽直接,正中他下懷。冰冷的墨色雙眸閃爍着得逞的亮光,眉宇輕揚,透出絲絲的明媚,“我暫時還沒有想到,你先欠着,等我以後想到你再兌現。”
暗中有鬼,杜雲可心如明鏡,一眼便瞧出謝非漠肚子裡面裝的全部是壞水,詭計多端,腹黑至極。腦中快速思慮了幾下,杜雲可覺得自己沒有可以吃虧的地方,便一口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忽然,扯着謝非漠的襯衫領口,杜雲可好奇地問,“你既然知道我曾經要殺了你,爲什麼不順便解決了我呢?”不止,還救了她的命呢。
薄脣輕勾,冰冷犀利的墨色眼睛盯着眼前那張嫵媚動人生機活力的小臉,謝非漠一字一句地回答,“因爲,我現在缺個妻子。”
黛眉輕皺着,杜雲可並沒有朝着謝非漠希望的方向多想。這個嘛,雖然杜雲可不拒絕謝非漠靠近和相處,而且也知道謝非漠出於某些原因地解除了和陳家聯姻一事,他們兩人都是單身,在一起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但是,杜雲可現在一心想到的是殺了蛇頭,爲自己,也爲弟弟杜幽月報仇。而那些情情愛愛,經過被蛇頭欺騙過一次,雖然沒留下多大的陰影,卻讓杜雲可更加小心翼翼地保護着自己的心,不再輕易地放出去。
所以,現在杜雲可對謝非漠,只是憑着內心的悸動所行,以後關於他們倆人……太過長遠,杜雲可不曾去想,也不敢去想。
看到杜雲可聽到自己的回答後,並沒有任何的迴應,一張上只有平淡,謝非漠不禁有些泄氣。謝非漠之前只是對杜雲可的身份做了調查,而她愛慕蛇頭的往事,謝非漠並不清楚。現在對於杜雲可過於冷靜的迴應,謝非漠只是以爲杜雲可還不能感受他的真心,畢竟殺手這個職業人都是在刀子槍口上走過來的,愛情對於冷血無情的他們是奢望,亦是一個軟肋,會被敵人抓做的弱點。
病房前的保鏢撤走的當晚,已經是半夜時分,病房處靜悄悄。偶爾有來醫院急診的人,值班醫生和護士忙碌不已,人來人往間,沒有人會去注意從病房中消失的人。
在高速路口,杜雲可便讓出租車司機停下車,獨自一人站在沒有盡頭的公路邊。
“傑西卡,你現在馬上過來。”手機屏幕上發出的淡淡藍色光芒照亮着嫵媚迷人的側臉,夜幕中掩藏了精緻魅惑的容顏,只聽到冰冷入骨的聲音響起,異常的詭譎,又令人感到渾身血液倒流般的冷。
不一會兒,高速公路邊一輛紅色的跑車飛躍馳行而至,杜雲可打開車門,坐了進去,跑車再度飛快地消塵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