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復活你麼?或者你給我一個時間,在這個時間達到之後,我就將你復活,你不用擔心復活的任何麻煩,我手中會有很多的復活倉,即使沒有辦法讓你身軀和以前一樣的強大,但讓你變成現在的你是沒有任何問題的。”王漢想到這裡之後,他還是忍不住的問了一句,語氣中還是出現了很多的挽留,這種明明就是送死的一種行爲,他這樣一個熱愛探險的人都不覺得這件事情是可行的,最後她靈魂也肯定會徹底的迷失在時空裂隙中,以至於最後不知道會怎麼樣的悲慘,那麼在能夠挽留的時候,他還是要嘗試着挽留一下,總不能就這樣見死不救的。結果迎來的只是沈月柯的輕輕一吻,此女眼中飽含的決然和悲愴已經是說明了一切了,羣系永遠是一個羣系,羣系就是一個共同體,在羣系被滅亡了之後,個體也將逐漸的走向毀滅,這是難以抵擋的一種行爲,尤其是從小生活在一個羣系中的個體,不要妄想着羣系毀滅之後自己還能夠苟活,活不了多久的,終究都是要和羣系一起走向無邊的黑暗,這放在任何羣系都是這樣的,時間也就是這樣一個沒有感情的存在,它看見了一個個羣系的出現,一個個美妙的故事,一段段悽美的愛情,再看見一個個被風沙吹散的骨堆,這本就是一個星海的運轉,再強大的羣系也會湮滅,再微弱的生命也會出現,此消彼長,當至無情。
懷中沈月柯的身軀溫度已經逐漸降低了,眼神也逐漸的渙散,到時空裂隙的感受中,一顆孤零零的光球沒入了時空裂隙內,轉瞬間就不見了。
“這就是她的選擇。”王漢從角落中站起來了,他早就感覺到了,也不斷的在挽留,不斷地在詢問,問的不僅僅是瞭解羅亞人,更是讓沈月柯瞭解自己,讓她不要覺得羅亞人真的滅亡了,可就是現在的情況來看,他做的這些努力依舊是沒有辦法挽回一個生命的留存。或者沈月柯有些事情沒有和王漢說,但她到死的時候都沒有說出來那個對方羣系的名字,這就已經是可以看出來了,她的心還是在以前的羅亞羣系中的,即使之前開玩笑的喊王漢是一個哥哥,又或者喊王漢是一個叔叔,但本質上她就是先輩,是老一輩孤獨留存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她對於後輩出現的王漢有的只有無盡的憐惜,有的只有那種疼愛,但要說讓自己本就錯誤的一生還苟活在對方的身邊,干擾對方的行爲和判斷,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她覺得自己該走了,該說的也說了。
“她是老羅亞人最後的一個,而我是新羅亞人的第一個,兩個都有不同的選擇,本身都沒有對錯,只能說是環境引發的一切了。”王漢最後擁抱了一下這一具溫度消散的身軀,控制着飛船內的一些氣息將其身軀在面前逐漸的蠶食,以至於最後一點點都沒有留下來的消失在了飛船內部。是的……從遇見沈月柯開始到現在不過短短時間內,他王漢又一次的迴歸到了徹底的孤獨中,是時候好好的瞭解一下這一切的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了,沈月柯的事情只能是深深的埋葬在自己的腦海中,她是一個好女孩,一個讓人尊敬的女孩,但沒辦法就是沒有辦法,該走依舊會走。這種事情也註定不會只發生一次,也註定不僅僅是會出現在他王漢的身上,星海如此浩瀚,同樣的事情每時每刻發生的太多了,除了對這件事情的一些唏噓感嘆之外,想要明白?無比艱難。
回到目前的現實情況中,王漢花費了一些時間將飛船的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徹底的摧毀,不是因爲這種東西長相怪異,主要是因爲在研究一個東西之前,要儘可能的去排除周圍的任何東西,最好只有我與你之間的獨處,只有這樣才能夠飛快的瞭解到一個東西的本質。放在戀愛中也是一個道理,在人羣中,在商鋪中,在電影院中都沒有辦法瞭解對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人,實際僅僅是讓兩個人困在一個房間一個禮拜的時間,所有的特性都會暴露無遺了,並且這根本就不需要費盡心力的瞭解對方到底是什麼樣子的一個存在,對方在這種情況下就會將自己本身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展現在你的面前了。對於現在的王漢來說,也就是這樣的一個基本邏輯,當然氣息不是這樣容易袒出心懷的存在,它們相當的獨特,相當的充滿意外,所以如果只是等待對方的一些演變,怕是他王漢靈魂就先一步的扛不住,本身就已經是湮滅了,所以他必須要在一定角度上給這氣息一些壓力,比如直接給它斷水斷糧斷掉WIFI……斷掉WIFI太狠了,斷水斷糧一下,它可能就會乖乖的束手就擒了。
於是王漢閉上雙眼,首先利用靈魂力量控制住了一顆氣息,想要做到這一點非常簡單,羣系中但凡是有些靈魂力量的都可以做到這一點,無非是能不能清楚看見氣息本身長什麼樣子而已,對於王漢來說他先是將這一顆氣息拉到了自己靈魂面前,以一個擁有時空天賦羅亞人的角度去觀察這一顆氣息光球,這一顆光球給出來的表現也是和之前沒有任何不同,它就是一個非常倔強的存在,你敢碰我?那麼好,我就給你碰!但你不要想要沾染我的靈魂!這是不可能的!可倔強了……現在這一小顆大概只有米粒大小的氣息光球就是這個態度,王漢只要一碰它它就是這樣的一個真實態的存在,但王漢隨後只要不用靈魂控制它,它立刻又可以輕鬆的直接穿過王漢的眉心,穿過他的大腦,來到他的身後,整體表現的更像是一個根本不記仇的倔強小娃娃一樣的,相當的可愛,相當的“調皮”。
調皮這兩個字是王漢面龐扭曲的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