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現在全神貫注在蘭寧小熙的教導中不斷的嘗試,他第一次進入到了冥想的過程中,走進了自己的靈魂深處,首先是感覺到了自己的靈魂,自己的靈魂就是被包裹在一個生命之石的內部,生命之石現在都可以非常清楚的感覺到,就像是一層透明的薄膜,有些類似於雞蛋的蛋殼,雖然是能夠抵禦危險的,但本身依舊是透光的。而在生命之石的內部就是靈魂了,靈魂現在靜靜的懸浮在生命之石的內部,好像是陷入了沉寂一樣的,想要控制它則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他之前就對紋章做過模擬!
整個過程只需要徹底的放空自己,靈魂就會陷入到完全可控的狀態,想顫抖,靈魂就顫抖,想不動靈魂就不動,這是存在於思想上的動和不動,並不是位置上面的移動。比如王漢正在讓自己的靈魂連續跳動十次,每一次跳動之間都有間隔,都可以將靈魂表面的定義於不動,但實際上因爲他的思想是想要連續跳動,沒有主動終結的意思,所以靈魂在此就是連續跳動的,並不會存在有斷點,這或許聽起來沒有意義,但是在對於源質的控制中,思想的開始和停滯就是最爲關鍵的東西了!
源質編織的起始點就在於王漢主動“開始”顫抖靈魂的那一刻,中途不會有任何的停滯,除非王漢出現“結束”的這個想法後,源質編織纔會完成一個終結。那麼在這個時候一切就開始慢慢的弄得明白了,王漢原本只是知其然,但並不知其所以然,現在的話知道了早些年對於紋章的模擬竟然是這樣的過程。
“當年我模擬一個再生天賦的紋章抖動時,我也思考過爲什麼靈魂可以自發的找到起始點和終點呢,畢竟在外人來看我的靈魂是一直處於連續的抖動中,雖然是1秒鐘1個循環,但具體是在什麼地方停止的呢?爲什麼在這種我自己似乎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紋章卻知道我什麼時候開始什麼時候停滯的……原來是因爲我的主觀意識,我潛意識認爲這個是一個開始,它就是開始,我認爲它結束了,它就結束了,一切都隨我心。”王漢猛然之間感覺到心中有一些觸動,他似乎是找到了自己的一些本心,但依舊是非常的模糊,對於源質的理解則是足夠了,怕是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東西比源質更加了解自己的內心了,以至於只是一個簡單的想法,它就可以表現出對應的形態,只不過和寫字、編織、動作等連續的東西一樣,單獨的一個片段是沒有意義的,整個編織完畢或者動作完畢後這纔是一個結果,這纔是能夠完成一整個循環。
“哇!這就直接陷入了冥想狀態中了?好厲害呀……”蘭寧小熙則是驚訝的看着面前的這一隻虛獸的,王漢這邊遁入了冥想後,她可以非常清楚的感覺到王漢周遭的源質變得活潑了許多,很多的源質正在因爲王漢的思維跳動而發生不一樣的變化,她卻沒有想到王漢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他的效率竟然是如此之高的!如此她也是小心翼翼的在王漢的耳邊繼續說道,“現在你應該明白了什麼叫做心如堅鐵,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了,你要學會直面自己的靈魂,學會控制它,那麼它就會自動的開始編織源質,一旦你主動的叫停了過程,其不需要有任何的思考,潛意識就足夠足夠了,因爲潛意識是不會騙人的,它是靈魂中最爲讓人感動的東西,不存在有任何的欺騙,它善良真誠且坦然。”
蘭寧小熙此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但如果她覺得自己是要移動的,那麼她就是移動的,如果她覺得自己停下來了,她才真的是停下來了,這就是主動和被動的感覺,不要在源質上在乎別人的看法,遵循自己的內心,那麼就可以直接溝通源質,就可以直接編寫這種同時具有虛擬態和真實態的美妙物質……這一刻的動與不動,在下一刻是否又重要呢?這些都是在溝通源質時最需要明白的東西了。
王漢聽得見來自於蘭寧小熙的輕聲溫柔,而他更是有些癡迷於對於源質的編織了,他在某一刻潛意識開始了對於源質的編織,於是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腦海的一片虛空中出現一個小小的光點,隨後伴隨着接下來靈魂的不斷跳動,這光點也在伴隨着他靈魂的跳動或是前進,或是後退了,整個小光點就是源質了,它就像是王漢此時手中的一支筆,一隻剛剛落在了白紙上的筆尖,他靈魂的韻律就可以直接反應在筆尖的跳動,筆尖的跳動就可以反應在白紙上一段段的線,最後等到收筆之後,留在白紙上的就是最後的一個結果了!
“靈魂是我,源質是筆,方法是線條的排列,結果就是白紙上的一幅畫了。”王漢幡然醒悟,“所以對於源質的操控,就是讓我的靈魂去書寫我想要書寫的東西,只不過真的落實的時候,是通過源質來落實的,且因爲運筆尚有輕重緩急,源質操控更是這樣了,我這一秒靈魂跳躍的急促一些,源質就會相對應的發生變化,下一秒靈魂放鬆一些,源質的改變也略有不同,但在還沒有結果出現之前,我並沒有辦法判斷出整個結果的優劣,於是我需要有很強的靈魂能夠不斷的試錯,不斷的總結經驗,這且就是爲什麼算力如此重要了。”
“放在繪畫中,我這一筆是正確還是錯誤,它會有什麼樣子的後果,對於整個結果又會有什麼樣子的改變,這一切都是要靠我的算力,靠我對於整體宏觀的一個掌控。其中留下來的方法就是我必須要學會記住的了,但是不能默守陳規,方法總是會隨着我算力的提高逐漸增加的,它也總是會慢慢變得越來越厲害的。”
“……”
“那……那我如果想要用源質直接凝聚出來一個實體的杯子?我應該怎麼做呢?”
在蘭寧小熙的不可思議中,王漢這就開始堪稱藝術的嘗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