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後,葉星爾和水拂柳應楚斂秋和牧惜朗之約來到聽風亭。
一見面,楚斂秋就不滿的責備葉星爾:“星爾,聽說上午你又和顧寒青起衝突了,你最近鋒芒太露,惹太多麻煩了!新田街的混混、涵庭大學的林飛兒,還有顧寒青,他們之中,哪一個都不是好惹的!這樣下去,你一定會惹禍上身的,聽我的話,以後收斂一些!”
葉星爾委屈的說:“斂秋,我雖然一向喜歡熱鬧,可並不代表我喜歡惹麻煩!我一向對麻煩是避之唯恐不及的,可是麻煩總是主動找上我的門來,我也沒辦法!”
水拂柳見楚斂秋責怪葉星爾,着急的替葉星爾澄清,“斂秋!你不要怪星爾,今天上午是我硬拉着星爾過去的。那個顧寒青仗着自己的老爸是御和大學的校董,在御和飛揚跋扈,橫行霸道,爲所欲爲,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這次她欺負那個女生的時候,被我和星爾撞了個正着,如果不趁這次機會修理她一下,我一定會憋出內傷的!”
楚斂秋白了水拂柳一眼,“你當然沒什麼問題,不管闖了什麼禍,都有水氏集團給你撐腰!可是星爾就不一樣了,顧寒青對星爾一向沒什麼顧忌。”
牧惜朗安慰楚斂秋,“斂秋!你放心好了,星爾入學之後,給御和大學爭了那麼多的榮譽,那些御和的校董們,一定不會輕易就拿星爾開刀的。何況還有我們!如果誰想對星爾不利,難道我們會坐視不理嗎?”
水拂柳急急的點頭附和,“沒錯!誰要敢和星爾過不去,那得先過我水拂柳這一關!”
楚斂秋微微搖頭,“你們想的太簡單了!沒錯,我們三個都是勢力僅次於四大財團的五大集團的繼承人,聽起來名頭夠嚇人!可是我們現在都還沒有直接參與家族事業的經營,有很多事情我們說了並不算數!商場是利益之爭,人情一向涼薄,我們的家族爲了我們的事情當然沒話說,一定會竭盡全力,可是爲了我們的朋友就未必了。如果星爾真的惹上特別棘手的麻煩,恐怕我們只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水拂柳激烈的反應,好像葉星爾已經大難臨頭了似地,“我不管!星爾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她真的有什麼麻煩,我不管用什麼辦法,都會讓我爺爺幫她的!”
葉星爾笑着摟住水拂柳,“好了拂柳,別這麼激動,斂秋只是說說而已。我向你們保證,我以後一定儘量夾着尾巴做人,不讓你們爲我擔心!”
“不管誰信你的話,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韓繼遠調侃着葉星爾,和牧惜野一起走過來。
韓繼遠在牧惜朗身邊站定,上下的打量葉星爾,不斷地咂舌,“星爾,以我瞭解的你,不管從哪方面講,都是個心地善良、乖巧懂事、善解人意、識大體、顧大局的女孩,可是我就不明白,以你這樣的性格,爲什麼從小到大,總能不斷地惹上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麻煩?”
葉星爾苦笑,“聽你的前半段話,我還以爲你要誇我呢,我就知道你沒這麼好心!我怎麼知道麻煩怎麼總是喜歡跟着我,如果我知道的話,我早就離它遠遠地了。”
韓繼遠無奈的搖搖頭,“說說吧!我聽說,今天上午,你居然拿顧寒青給我寫過情書的事來打擊她,這不像你的風格,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斂秋聽了韓繼遠的話,秀眉微顰,“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消息傳的還真快。”
牧惜野笑着說:“那當然!主要是顧寒青平日裡太過囂張跋扈,樹敵太多,這回一下子成了御和大學的笑柄!現在,她顧大千金給我們韓社長寫過情書的事,在御和大學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楚斂秋的秀眉皺得更緊些,“真糟糕!這樣會把顧寒青氣的失去理智的,星爾以後的處境會很危險!”
水拂柳輕輕拍了拍楚斂秋的嫩臉,“斂秋!笑一笑,不要總是這樣杞人憂天!星爾說的沒錯,想太多會提早長皺紋的!”
“是杞人憂天嗎?我不這麼認爲!”楚斂秋微擡下頜,示意了一下她的正前方,“喏,你看,說曹操,曹操不就到了?”
水拂柳看着鐵青着臉向她們走過來的顧寒青,拉了拉身邊的牧惜朗,“惜朗,顧寒青不會真的被我和星爾氣瘋了吧?我們幾個都在這裡,她還敢來找麻煩!那能撈到什麼便宜?”
顧寒青走到韓繼遠的面前,淚眼朦朧的問:“你爲什麼要把我給你寫過情書的事,告訴葉星爾,讓她有機會羞辱我?”
韓繼遠搖了搖頭,“這件事,我沒和任何人說過!”
顧寒青不顧一切的大喊:“你騙人!”
葉星爾說:“顧寒青,韓社長沒有騙你,他什麼都沒和我說過,是你自己放情書的時候,不小心被我看到了。顧寒青!你在大庭廣衆之下,大聲朗讀別的女生日記裡寫給韓社長的情詩,都不會覺得羞恥,我只是提醒你,你自己也是喜歡韓社長的,又有什麼問題?”
顧寒青瘋狂的大喊:“她算什麼東西?暴發戶的女兒,你怎麼敢拿她和我比?還有你!葉星爾!窮教師的女兒,窮的連一件首飾都買不起。你們這些人,都是御和大學的恥辱!牧惜朗、楚斂秋!我真的不明白,你們爲什麼要自貶身份,和葉星爾這種下等人交朋友!像她這種人根本沒資格和我們這些名門千金站在一起!”
幾個人聽顧寒青說的不堪,眸中都有了怒意。
牧惜朗冷冷的說:“閉嘴!你再出口不遜,我就要對你不客氣了!”
顧寒青把手中的一疊照片,拍在牧惜朗的手上,“看看葉星爾是什麼人吧!你看她和沈澈坐在一起,笑的多開心!她在和沈澈交往的同時,還在不停地和雲至赫約會,御和大學有她這樣寡廉鮮恥的學生,把我們御和大學的臉都給丟盡了!”
牧惜朗冷冷的說:“這是星爾的私事,和你都沒關係,你只要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韓繼遠拿過牧惜朗手中的照片翻了翻,劍眉微皺,“你找人跟蹤星爾?”
顧寒青仰着頭說:“那又怎麼樣?”
水拂柳從韓繼遠的手中奪過照片,幾下撕得粉碎,然後把那些碎片扔在顧寒青的臉上,“顧寒青,不要以爲你老爸是御和大學的校董,你就可以爲所欲爲!我水拂柳可不買你的帳!你給我聽清楚,我和星爾同進退!你以後要是在敢和她過不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顧寒青用憐憫的目光看他們,“你們都中了葉星爾的毒!你們等着好了,我一定要讓你們看到葉星爾的真面目!”
放下狠話,顧寒青再次慘淡退場。
葉星爾看着顧寒青的背影嘆了口氣,“真是‘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她顧大小姐已經很是得天獨厚了,而我只是窮人一個,爲什麼還這麼想不開,總要和我過不去?”
水拂柳白了葉星爾一眼,“少來了!你長的比她漂亮,朋友比她多,成績比她優秀,她喜歡的人喜歡你!她沒殺了你就算客氣了!”
葉星爾悠然說:“她不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每天只是想着怎麼把別人變得不討人喜歡,這樣,她自己永遠也不會討人喜歡的!”
韓繼遠指指地上的碎片,“星爾,你退步了!顧寒青找人跟蹤你,還拍了照片,你居然沒有發現!”
葉星爾得意的笑了,“那怎麼可能?顧寒青找的那家偵探社的人,是我二哥的手下,他拍照之前和我打過招呼了,你看,拍的多美!這次賺大了,開了天價,替我二哥狠狠地賺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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